过万重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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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钟尔旗说,“我和?郭蒙家在同一个?地方,他爸妈和?我爸妈很熟,往常彼此客客气气,可一出事就没人顾得了脸面了。郭蒙爸妈想泄愤,四处散播,说我和?郭蒙谈了这么多年恋爱,都住一块儿去了,现在分手了和?二婚有什么区别?”

    钟尔旗苦笑?着:“我妈差点被气出心?脏病,打电话骂我,说我不自爱。”

    小城人言可畏。

    让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败坏名声,也就是上下嘴皮一阖的事儿。

    姜晨替钟尔旗抱不平:“阿姨怎么这样啊,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妈可不舍得骂我,我妈”

    这孩子总是分不清重点,向满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姜晨闭嘴了。

    钟尔旗笑?:“不怪我妈,她就是又急又气罢了。不过这样一来我彻底回不去老家了,回家相?亲恋爱结婚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同龄人圈子就那么大,现在都知道我和?前任同居过,二手什么的”

    向满拧着眉头:“别这么说自己。”

    “害,别人说得更难听,我不在乎,”钟尔旗向后仰,靠在沙发上,望着餐桌上方的吊灯发呆,“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想回去,这里天?大地大,大家都很忙,没人在意我,我才更自在。”

    “但?是小满,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不是说沈老板不好,而是感情一眼望不到头,万一以后你们分开了,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你不一样。”

    因为你是女孩。

    “不信你问问你爸妈,他们肯定要劝你慎重的。就算你和?沈老板还没哎呀,这种事说不清楚。”

    向满拨弄着西?瓜酒上的小旗子,按下去,浮起来,再按下去如此往复。

    隔壁一桌韩国人在聊天?,说笑?声穿透餐桌隔板,热闹响亮,和?她们这边的沉闷一比,简直天?上地下。

    姜晨持和?钟尔旗不同的意见:“这有什么的?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天?天?在一起啊,你这观念好老旧。”

    钟尔旗敲她脑袋:“你还小!”

    随后重重叹了口?气:“不过说得也是,一辈子这么短,活在别人嘴里可太累了。”

    钟尔旗不想再劝慰向满,她给向满的最后一条建议是保护好自己,凡事多留个?心?眼

    向满并未发言。

    她的思?考和?钟尔旗不在同一个?维度,毕竟她孤身?一人,没有来自父母长?辈的世俗压力。正应了《瓦尔登湖》里面的那句,人只有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才能真?诚地活着。

    她的天?平在往沈唯清这边倾斜,感情只是一方面。

    “我可能要去别的城市了。”斟酌很久,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应该是秋天?吧。”

    钟尔旗和?姜晨同时?诧异:“什么意思??定居?”

    “对。”

    向满把?自己面临的抉择讲给朋友们听。

    她不是个?念旧的人,即便她在这里这么多年,熟悉北京的每一条地铁公交线,也从未把?这里当成“家”,既然如此,去哪里定居变成了一道特别容易的选择题——听齐星晗的安排,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做区域负责人,拿更高的工资和?自由度,却不必承担一线城市的生活压力和?繁重节奏,怎么想都很棒。

    决定不是一瞬间做下的,而是经过周全的考量。

    向满从来不冲动。

    姜晨说:“那我们不能常见面了???”

    钟尔旗说:“你和?沈唯清刚在一起就要异地啊???”

    “异地还是分手,不好说。”向满抿唇笑?了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只是想生活得更好些。”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她并未把?沈唯清划在“生活”的范畴之内。

    “沈唯清怎么说?”

    “还没告诉他。”向满说,“这件事和?他好像没关系。”

    “那我收回刚刚的话,你还是趁离开之前和?你家沈老板多黏一块儿吧,毕竟以后聚少离多了。”

    钟尔旗扬手找服务生又点了几瓶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向满即将离开的话题让压抑的气氛彻底凝滞了,幸而这家酒馆开到凌晨,给她们肆意消耗光阴的机会。

    酒喝到最后,钟尔旗到底还是哭了,她把?餐巾纸折一个?角,按在自己花掉的睫毛膏下面:“我忽然想起去年新年,我们也是一起喝酒,那个?时?候还许新年愿望来着。”

    姜晨的新年愿望是实习转正。

    钟尔旗的愿望是赚钱,还希望自己改改脾气,变得沉稳一点。

    哦,还有郭蒙,那时?郭蒙说想早日跟她结婚,她嘴上没应,但?早就在心?里疯狂点头了。

    或许真?心?想做的事就不该被说出口?。

    冥冥之中,所有人的愿望全都落了空。

    除了向满。

    她和?钟尔旗那时?刚被房东扫地出门?,愿望近在咫尺,想找到合适的房子,如今想来只有这一条实现了。

    虽然保质期只有一年,和?一年前别无二致的冬天?,她又要搬家了。

    钟尔旗喝多了,姜晨负责打车把?人送回家。

    向满的酒量到底更胜一筹,站在公交站等夜车,冷风割腿,可她脚步不晃,公交车前灯由远及近刺破寒冷雾气,灰尘在光里打着旋儿,她上车扫码,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落座,给沈唯清打电话:“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车,明天?周日,帮我搬行李?”

    沈唯清还没睡,说好,然后起身?穿衣服,问她:“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我在车上了,明天?见。”

    沈唯清诧异她为何突然不犹豫了,而向满把?钟尔旗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他:“因为聚少离多。”

    离开之后的事情进展不受我控制。

    但?在我离开之前,我想多看看你。

    算是补偿吗?

    向满不知道。

    沈唯清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和?重量,只以为是一句简单的情话。

    他笑?说:“怎么就聚少离多了?你摸良心?说话,工作?我躲不掉,工作?之余的时?间可全耗在你身?上了。”

    向满脑袋靠着车窗,玻璃上的水雾给因酒精泛红的脸颊降温。乘客寥寥无几,直至驶至下一站,几个?代驾大哥拎着折叠自行车上来,大声开着玩笑?,车上瞬间有了人气儿。

    这座城市永不入睡。

    向满一晚的心?情都在反复横跳,游走于自己的落寞和?他人的热闹。

    为什么落寞,她还没有品味出原因。

    大概是因为人一旦有了牵挂的东西?,脚步就会被绊住,抽身?会变得艰难。她的人生一直都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所以被沈唯清这样的人吸引,仿佛再正常不过。

    相?处至今,她在沈唯清身?上学到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能活得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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