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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阴湿帝王觊觎后》 25-30(第2/11页)
,逐渐慢下了速度。
温渺鬓间的碎发落于耳侧,她不免着急问:“所以那些歹人呢……”
“夫人无需忧心,自会有人去处理。”
早在孟寒洲和林肃踏进此间范围之内时,承影卫们便已然知晓,若是这两人心中有数,见山坡下有人便快速离开,也不至于出动承影卫。
乾元帝对这些没眼色,还妄想在夫人面前露脸、献殷勤的小辈毫无心软可言,只暗中示意承影卫将人先抓起来,莫要碍了夫人的眼。
夫人貌美心善,连拒绝人都那般温柔贴心,他便要为她遮去那些个狂蜂浪蝶,好叫他们知道什么叫作知难而退。
见皇帝这般说,温渺心中微微放松,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靠对方太近了——近到整个脊背都嵌在乾元帝的怀中。
温渺不自然地往前挪了挪,却被皇帝单手扶住了腰。
“我再带着夫人走走吧,行宫这里的景色很美,应当会是夫人喜欢的。”
温渺抿唇,“你不是侍卫吗?怎么不下马走着。”
“侍卫担忧主子的安全,所以才特意上马陪同,望主子莫怪。”
好话赖话都被皇帝一人说完了。
温渺不予理会,乾元帝倒也不在意,只握住缰绳,控制着玉狮子,带怀中的“主子”缓缓穿行于林荫之间。
多数时间里,乾元帝并不是一个多言的人。
作为帝王,他不需要把桩桩件件的事情都讲明白,底下自然会有人去揣摩、猜测,皇帝若是把什么都讲明白了,又如何向底下的人立威?
可面对温渺时,乾元帝反倒成了多话的一个。
他声音成熟好听,言辞并不显枯燥,只悉心为温渺介绍太华行宫的来历,以及某些只有皇廷中人才知晓的秘闻。
有关于大楚皇室的过往如画卷一般展开于温渺眼前,直到玉狮子重新回到殿宇之前,温渺还有一种没听够秘辛的可惜。
——当然,寻常情况下温渺是不会主动好奇这些的,但眼下都乾元帝自己讲了,她不听也说不过去吧?
见马背上的夫人眼底还含有意犹未尽的神色,乾元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先翻身下马,又掐着温渺的腰将人抱下来,待人落地站稳,这才道:“晚些再与夫人细讲。”
他又道:“夫人可想趁着这会时间,去寻谢公和谢梦君?”
皇帝一向知晓温渺在意什么、看重什么。
温渺讶然,显然没料到乾元帝竟然这么大方。
乾元帝故意道:“还是说夫人想继续与朕待在一起?若是如此,朕陪夫人……”
“不了,我去找外祖和梦君吧,陛下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温渺这话一出,便拢起裙摆打算后退,只行动间略觉腿//根有些刺痛,但因不明显就不曾及时在意。
乾元帝本就是说着逗人,但见夫人这般避之不及,心底又好笑又好气,没忍住伸手拉住了搭在夫人肩头的披帛,稍用巧劲。
于是,杏色的金丝披帛便卷着位绿鬓朱颜的美妇,一把栽到了乾元帝的怀里,被他揽着腰、握着后颈,低头吻上了夫人唇上的口脂。
香而醉人。
一触即离。
温渺面颊绯红一片,完全没想到今上会这般孟浪流氓。
她红着眼尾扫过殿前的仆从,却见徐胜等人均低垂眉眼,好似要在自己的鞋面上盯出一朵花儿似的。
乾元帝小心将温渺鬓角的发丝拢至耳后,这才慢条斯理说了一句令温渺连脖颈、锁骨都羞红一片的话——
“夫人今日的口脂,是桂花香气的。”
殿宇前微风阵阵,宫人们鸦雀无声,纵使帝王是靠近温渺低声说出这句话的,也足够温渺后颈发麻。
她想抿唇,可有思及皇帝的话语,以及唇上尚未褪去的温度,一时间只半张着嘴,面颊酡红,有些不知所措,便嗔怒羞恼地丢下一句“登徒子”,顺手把怀中的帕子砸到了那张沾染口脂的面庞上,转身带着低眉顺眼的拾翠、挽碧转身离去。
被骂了的皇帝倒是神色轻松、眼中愉悦。
他接住了那方淡色的香帕,目光还落在夫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漫不经心地卷上指腹蹭过嘴边,将从夫人唇上蹭来的口脂擦到了手帕上。
在他颔首,鼻头微动的空隙里,似是还能嗅见风中属于夫人身上的好闻香气。
……以及那股甜腻的桂花香气。
而那帕子,却被乾元帝极其自然地塞到了自己怀里,好似本就属于他一般。
待夫人与侍女的身影彻底消失,乾元帝面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他低声似是冲着空无一人的后方开口:“人呢?”
一道黑影迅速闪过,正是半跪在地抱拳回话的承影卫。
“回主子,人在偏殿后面。”
乾元帝唇角下压,眼底森冷:“带朕去看看。”
若是说太华行宫前面的殿宇美轮美奂,有种林间仙境的古朴缥缈感,那么位于后侧的偏殿便冷落很多,殿内昏沉压抑,窗户紧闭。
孟寒洲和林肃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双手背于身后,被半只粗的麻绳紧紧捆着,只能侧躺在地上艰难挣扎。
忽然,一直试图挣脱麻绳的孟寒洲顿了一下,他微微偏头,耳尖轻颤。
“谁?”孟寒洲低声道。
林肃也停止动作,面上紧张。
乾元帝逆着光,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个身形狼狈的年轻人。
年轻。
这大概是他们对比他时,面对夫人的唯一优势。
可年轻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天真幼稚、无权无势,还妄想攀折天上的明月。
即便夫人现在并不曾意识到,可乾元帝却很清楚,这世间唯有金钱和权力,才是她最好的补品。
一向运筹帷幄、决断英明的帝王面无表情,正在他思索要如何处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时,却见孟寒洲胸膛前襟的衣服略略敞开,露出了一节木色的画轴。
乾元帝忽然想到了那副被他磨淡了墨迹,现在还藏于文渊殿深处的神女画像。
他抬手轻轻一挥。
承影卫立马会意上前,抬手抽出了孟寒洲藏在衣服里的画卷。
感受到什么孟寒洲“呜呜”挣扎,倒是正好蹭掉了嘴里的布团,他猜到来人想必是温夫人的那位“入幕之宾”,便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幼狼,立马张嘴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温夫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夫人心善,你是不是在欺骗她!”
孟寒洲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拯救者的身份上。
乾元帝并不应答。
他姿态放松,接过那副画卷,只是在将其缓缓展开后,握在画轴上的手却一点一点绷出青筋,捏得画轴不堪重负,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丹青笔墨足以透露一个人提笔时的心情,当年乾元帝第一次描绘梦中神女的轮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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