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前任成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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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第 31 章

    临江酒楼二楼窗边,夜景正好。

    一个白净面皮,十七八岁的青绿罗裙女子候在师徒数人桌边,笑吟吟一双眼睛甚是水灵清透。

    直男姜慎行瞬间来劲,捏起桌上煮花生,星目亮晶晶:“别人店里都是小二打理,怎么你这儿掌柜的却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家?”

    姑娘脸腾就红了:“奴家、奴家夫君病了,因而奴家出来帮忙。”

    听到没,人家有夫君的!

    赵深戏谑脸看向姜慎行,姜慎行则望天残念。

    “店里的招牌菜全部上来吧,还有,”赵深指了指姜沉,“给这位公子再单煮一碗桂花汤圆,多放蜜糖他喜欢。对了,这位姑娘不,这位夫人听口音该是本地人,可知道城里哪里能买得到鬼灯笼花?”

    “鬼灯笼啊”少妇想了想,“若是要买芍药茉莉一类,寻常花坊倒是都有~鬼灯笼太红太艳,爱种的人不多,可真不见得有卖了的呢。”

    “不过~奴家这酒楼的后院,倒是有几只鬼灯笼正结了籽儿,若是公子不嫌弃,奴家这便叫人给公子剪几只来?”

    “原来你这有啊?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赵深忙道,“麻烦夫人多剪些来,稍后一起算钱。”

    不一会儿,满桌香气四溢的菜上过来,一大包鬼灯笼花籽和小苗也被赵深献宝一样笑眯眯拿给姜沉看。

    正吃得开心,忽听旁边女子惊叫:指责的话,本该出口该伤人。

    可卫留夷这些话不知有没有伤到赵离玄,倒是结结实实伤了他自己。

    却是越说自己心里越难过,越说自己越心慌,越说越仿佛自己的感情即将一文不值。

    一片死一样的沉默。点绛宫作为历代盛宠妃子的居所,正因屡屡宠爱隆眷总受御赐,规格已比天子楚微宫一点不差。

    宫殿进尺幽深,熏香萦绕,一度极为奢靡、琳琅华丽。

    但眼下似乎已被姜沉改过,陈设简谱、倒是满是竹简墨香。

    赵离玄:青卿果然品位风雅,深得我心。

    终于到寝宫门口,赵离玄记得曾经门廊上的题字曾是书法大师李旭的“意中曾许,欲共花吹去。”

    而今却变成了姜沉那一丝不苟、很好认的工笔正楷

    “何日捧取水中月,几生修得镜里花”。

    水中月,镜里花,都是明明在眼前却又永远触不可及的东西。

    赵离玄心里一动。

    这连姜沉都得不到的水中月镜里花,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不不不不可能。

    我已失宠!已是病了姜沉都不屑来看一眼的冷宫废帝了。我须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可再像以前一样有恃无恐!

    今后要努力讨好姜沉,卖身求荣自力更生才是正道!

    进了寝宫,拂陵垂首立于一边。

    赵离玄轻手轻脚摸到床边,还不忘特意紧了紧他的大毛领。

    他今日出来特意穿了这么一件蓬松的毛领大氅防姜沉见他发火、凉冰冰的手又掐脖子。

    一团大毛领看你怎么下手。嘿,我甚英明。

    咚咚,咚咚。

    虽说讨好的说辞全准备好了,但真上阵还是有些紧张。

    赵离玄吞了吞口水,安慰自己我是天子我不虚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忽而瞧见姜沉骨节分明的手落在玄色的床围外。

    哎,冷不冷呀。

    狗腿地捧起来。摇曳的烛光明灭不定,姜沉的手怎么

    怎么有伤。

    很多似是很重的抓痕。姜沉平常手也凉,但此刻却是冰得刺骨。

    赵离玄一把掀开床围。

    一瞬,他甚至以为那里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姜沉阖着双目、眼眶凹陷发黑,嘴唇毫无血色,青丝凌乱地铺陈在床榻上,全然是病骨沉疴的模样。

    他的控诉,没有得到任何应答。赵离玄心不在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卫留夷活像是被他又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赵离玄还真不是故意不答。

    他只是兀自陷入思绪,并默默终结经验——在船上,和今天,他已质问了两次卫留夷为什么那样对他,两次得到的都只有模棱两可的狡辩。

    以后,不会在问了。

    答案又带不来任何补偿,不如专注将敲诈进行到底。

    一旦头脑清明了,一切皆为清明。

    明明几日前他还心魔难拔。纵然死心,但看着旧爱微红着眼睛,仍不忍看他难过的样子。

    而今,时过境迁。

    一旦清醒起来,面对同一人竟有如此大的差距,所有观感只剩嘲讽。

    当初是他自己要喜欢、要舔,认赌服输本该谁也不怨。可谁让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招惹他还糊弄他,不舍得给兵给粮给城,还想靠着廉价的懊悔反咬一口?

    真是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乌恒侯与其这般绕来绕去,惺惺作态,倒不如一口说清诊金究竟能付多少。堂堂一州州侯,总不至于要赖我这一点——”

    卫留夷突然冲过来,猝不及防狠狠堵住他的唇。

    赵离玄睁大眼睛。

    满脑子就一个疼字,又疼,又极端荒谬。对方冲得太急。没有章法、不得要领,用力过猛,撞到了牙齿。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仿佛一个不祥、又来的实在太晚的征兆,满是血腥的气息。

    但纵然很疼,卫留夷还是不肯放开,碾磨吸吮,像是鱼儿找到空气一般。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肩,好像是邵霄凌,卫留夷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挣开了那人,巨大桌椅茶杯的轰响,耳鸣阵阵,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也不想管。

    铺天盖地的剧烈无助,狠狠锉着心口。胸口、肩膀、之前断裂未愈的手骨,一片生疼。

    赵离玄掐住了他手肘最痛之处。

    他是医者,知道他断骨未愈。以前他破一层皮都要心疼好些天的人,如今对他毫无怜惜。

    “阿玄……”

    卫留夷喘息着,苦笑,声音里有认真的压抑与委屈:

    “阿玄,都是我的错,我认错好不好?欠你的东西,我用我一生去还,好不好?”

    “我可以为了你,不再做乌恒侯。”

    “钱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清平世界的,怎把良家女调戏?”

    柜台那边,正是刚才那秀丽的少妇,戴着翡翠镯的玉手正被一个黑皮矮胖、獐头鼠目的男子握在手中不放。

    “哎,吕家娘子,如何说是调戏呢?本大爷我可是关心、心疼你啊~就你那病鬼丈夫啊,八成是个注定短命的,等他死了,小娘子你年纪轻轻可如何是好?不如早早跟了本大爷,一生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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