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垂涎欲滴的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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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没有响应它。

    它们同样看见了梦境的内容,它们绝不允许邪神诞生,在灾厄尚未成为邪神之前,抹杀灾厄。

    为首的壮汉青年抽出被打磨得雪亮的弯刀,电光石火之间,他砍断了游蛇的蛇头,一脚踩上游蛇挣扎扭动的蛇身,左手薅住白茶的头发:“贱妇!你最好祈祷你的命能换回部落的和平,否则,即便你死去,我也绝不会让你安宁!”

    白茶冷冷得于青年对视,她没有求饶,她仅仅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幼婴。

    发出预言的神树生长于雨林的中心地带,它的树干粗壮到数十个成年人合臂也难将其抱拢的地步。

    繁盛的树枝长满灿金色的叶子,白日里的阳光照耀下来,如若遗落在人间的神殿之物。

    日光正盛的时辰,神树前简易的祭台建好。

    幼婴形态的临被绑在祭台上,祭台上还有它的母亲白茶。

    接着代表圣洁的刀柄落下。

    刚降生于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尚且陌生的临看见它的母亲被整齐的切割掉一块巴掌大小厚度偏薄的肉。

    白玉染红的肉掉入宽大的盛满清水的圆盘,血水缓慢在清水中晕开消散。

    盘中的水依旧是清水。

    它突然明白何谓活肉血祭。

    停下,不可以这样,妈妈是活生生的人啊,妈妈会很痛!

    为什么?

    为什么在残忍杀害爸爸后,又这样对妈妈下死手?

    我们做错了什么?!

    为不确定的预言吗?

    可是它并没有想要伤害任何生灵,它爱它作为人类的妈妈,作为游蛇的爸爸,又怎么会对人类和蛇群赶尽杀绝!

    【现在不就有理由了吗?】

    【临,你不恨吗?】

    突兀的声音在临的脑海里响起,它婴儿的瞳睁大,四处去看,没有,没有那道声音,那道听起来极为熟悉的声音。

    祭台上今有面容逐渐趋同于兴奋的行刑者和已经露出白骨但紧咬着牙关没有泄出一声惨叫的白茶。

    母亲很痛。

    临能感受到,母亲抱着它的手臂越来越紧,血染红白茶半边身子也染红临。

    是温暖的漂亮的,和白茶一样。

    族长看着太阳偏移的程度,沉声道:“将灾厄抱到中央可以准备火刑了,愿火焰消除一切罪孽。”

    祭台上的壮汉点头,当即从白茶怀里抢孩子。

    白茶双臂死死抱住临,她不松手,已经冲血的双眼填满恨意和审判。

    壮汉和白茶的眼睛对视,心中竟然发怵,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的目光吓到,他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白茶脸上。

    “贱人,再看将你眼睛挖出来!赶紧把这灾厄交给我!”

    “他、不、是!”白茶一字一顿,“临不是灾厄,他是我的孩子,我绝不会将他交给你们这群恶心的东西!”

    “由不得你!”

    壮汉使劲往外扯,很荒谬,他比白茶壮有三圈都不止,但竟然无法从白茶怀里抢走一个婴儿,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一定是这个婴儿在捣鬼!

    实际上临什么都做不了。

    纵然它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活了上万年,了解浩瀚磅礴的知识,但此刻它和任何一个婴儿都无差,做不出半点反抗。

    它仅仅只是被自己的母亲所拥抱,如若沉睡在安全的子宫里一样。

    死命抱住它的双手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坚硬的材料,为它挡住所有的风雨和伤害。

    临晃动它的肢体,为什么要让它清楚的知晓一切却又让它无能为力。

    如果它此刻真的是那狗屁预言中的邪神就好了,它要救它的妈妈,复生它的爸爸。

    可如若它不是邪神,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归根结底,是它带来了所有的灾厄。

    实在拖拽不出临,祭祀的最佳节点要错过,壮汉和族长对视一眼,他立刻明白族长的意思。

    下一刻,被削肉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白茶溢出凄厉的惨叫,那惨叫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更像是走投无路困于囚笼的野兽发出的嘶吼。

    她被夺走了孩子,连同双臂一起。

    壮汉砍断了她的双手,临摔在地上,而那双几乎成为白骨的手依旧死死的抱住临,任凭壮汉如何用力,都无法将那双手从幼小的婴儿身上分离。

    那种寒意侵袭的感觉再次从壮汉后背往上爬,他扭头看向族长,“族长,这,这事儿感觉不对,会不会……”

    壮汉吞咽口水,白茶刺耳的尖叫声贯彻整个祭台,如若索命的恶鬼一般。

    “你怕什么?!我们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神树已经给出预言!不杀他们难道真要等着这杂碎长大毁灭整个世界吗?!”

    “没错,没错,”壮汉凝神,“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没有错,快,点火!烧死这灾厄!”

    圆盘的血块已经越来越多,根本无法看出盘子里曾经盛的是清水。

    白茶的叫声在火烧起来的刹那熄灭了,她眼神发直看向被架在火上炙烤的临。

    清澈透亮的眼泪滑过她满是血的脸庞,“对不起,孩子,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带你来到这个糟糕的世界。”

    “是妈妈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独独不是你的错。”

    “如果你侥幸能够活下来,如果你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那些是命运对你的馈赠,绝不是灾厄。”

    “妈妈爱你,妈妈很爱你,妈妈和爸爸都很期待你的降生,你不是怪物,你是在爱和期盼中降生的孩子。”

    “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可爱的临……”

    白茶呕出血,她眼睛失焦,气息断了。

    割在她身上的伤口太多,她早该支撑不下去,全靠对骨肉的执念吊着一口气。

    临在大火中皮肉烧焦,眼睛在白茶死去的下一刻瞎掉,这个世界上最爱它的存在,唯二期盼它活下去的存在全部都离开了。

    剩下的全部都是希望它死去的。

    那么它就此死去,也没有关系。

    “可是,我无法死去。”坐在火堆前的临平静称述。

    林漾已经换过一身干净衣服,看起来没有差别的黑色纱衣系着漆黑铃铛,他的双手都缩进了袖子里。

    他在临的讲述中表情看不出变化,冷静到像是在听无关的故事。

    然而他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在强大的自愈能力加持下,林漾的双手还能被他作到血肉模糊的程度。

    林漾的唇张开,他发不出声音,他黑淋淋的眸看着地上燃烧的火焰,嘴巴闭上。

    在大火中被反复炙烤的临似乎全然遗忘当时的痛苦,继续道:“那些人发现烧不死我后先是陷入了狂乱,他们更害怕了,接着,他们尝试了所有能杀死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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