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湿美强惨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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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比上好的绸缎还要柔滑,稍稍用些力道,指节都能陷进去似的。

    唯独那一处,突兀得过分。

    他想起抚过那伤疤时她小声的呜咽,分明说到伤心处,却连吸气都小心翼翼,憋得难受了,还要强颜欢笑来安抚他。

    罢了,帮她不过一句话的事。

    谁让她那么可怜呢。

    晏雪摧道:“那就劳烦院判了。”

    林院判忙道不敢。

    少顷,跟踪宝扇的暗卫前来回禀,将宝扇租赁宅院一事上报。

    “这宝扇昨日在城东柳绵巷赁下一间四合院,今日又在人牙处买了两名丫鬟,期间曾与宣王身边的长随有过接头。”

    晏雪摧蹙眉:“赁宅院?可知要安置何人?”

    暗卫道:“还不知,不过属下另有一处发现,恐与此事有关联。”

    晏雪摧抿了口茶:“说。”

    暗卫便如实道:“这宝扇两日前在药铺花费百两白银买下一瓶既济丹,而后前往昌远伯府后院,将药送到了春柳苑。”

    她一个丫鬟,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不是王妃授意,便是宣王的吩咐。

    晏雪摧问:“春柳苑住了何人?”

    暗卫道:“春柳苑里外瞒得严实,属下只知里头人重病在床,每日汤药不断。”

    “蹊跷的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曾潜入回春堂,翻看胡正青大夫的问诊记录,也发现一处蹊跷,当日王妃回府,命宝扇请胡大夫入府替殷夫人诊脉,可这

    胡大夫去的却非殷夫人所住的木樨院,而是这春柳苑。”

    言下之意,王妃请大夫不是为殷氏,实则是为这春柳苑中人。

    “盯紧春柳苑。”晏雪摧眉峰微凛,嗓音冷淡,“池府下人未必知晓这春柳苑藏了何人,但近身伺候汤药的必然知晓,抓个人出来问一问。”

    暗卫当即领命,俯身退下了。

    晏雪摧喝着茶,忽然道:“既然王妃帮了我大忙,我理应有所表示,是不是?”

    屋内只元德一人,问的自然是他。

    元德颔首道是,可心下实在好奇得紧,可殿下不欲多言,他总不能去问王妃,您是如何把殿下弄哭的呢?一时心痒难耐,只能暂且按下。

    晏雪摧思忖片刻,问道:“上林苑监前几日送来的那批花木,眼下可还在花房?”

    元德笑道:“是,今年送来的都是罕见的珍品,花房的匠人正悉心打理着,待来日花开,便会送往寿春堂。”

    晏雪摧吩咐:“着人挑些品相不错的,送到漱玉斋吧。”

    元德怔了下,赶忙吩咐下去了。

    日暮时分,漱玉斋。

    丫鬟银翘掀帘进来,满脸欢笑:“王妃快出来瞧瞧,殿下给您送来了好些花!”

    池萤颇感意外,走出屋门,便瞧见一盆盆奇花异草陆陆续续摆满整个庭院,当真是姹紫嫣红,百卉千葩。

    难不成她昨夜随口一句喜爱养花,他便记在了心上,这才命人送来这许多?

    管家刘长顺上前躬身行礼,解释道:“陛下顾念殿下和娘娘,每逢花季,都会着上林苑监送来悉心培育的名贵花木入府,有些品种是宫中都不常见到的,譬如那姚黄、豆绿、十八学士[注],整个大晋也不过寥寥几株。殿下念着您喜欢,特命奴才挑些好的来。”

    池萤唇角弯起:“殿下费心了。”

    从前在庄子里,她便时常侍弄花草,庄子外漫山遍野的花,花瓣可以泡茶、做点心,晒干的花草还能制成香囊换些银钱,新摘的鲜花摆在阿娘屋子里,阿娘眉眼间怫郁之气散去,心情能舒坦许多。

    不过眼前这些都是难得的珍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自然最得宫中贵人钟爱,可于池萤而言,欢喜之余,心中压力更甚。

    她哪里侍弄过这些名贵花木,甚至见所未见,就像贵重的翡翠镯子戴在乡野村姑的腕子上,如何能做到精心养护呢?

    刘长顺似乎瞧出她眉眼间的忧虑,忙命身后两名花匠上前,“这二人精通花木培植,往后便留在漱玉斋专门替您莳花弄草,王妃只管赏玩便是,无需费心其他。”

    池萤这才微微松口气,没想到昭王还遣了花匠给她,不知他今日会不会来,便先对刘长顺道:“劳烦您替我好生谢过殿下。”

    一旁的芳春姑姑笑道:“自是等殿下来,您亲自谢过。”

    池萤白皙的面颊悄然晕开一抹绯红,刚巧那天边云霞揉成碎金,浅浅覆在这凝脂雪面上,衬得肌肤愈发粉润通透,明艳不可方物。

    芳春瞧着人比花娇的王妃,想起今晨换下去的床褥,便知两位主子这是成了好事。

    迈开第一步,往后免不得食髓知味,蜜里调油,思及此,芳春唇边笑意愈浓。

    晚膳过后,昭王还是来了。

    他进屋放下竹杖,便在榻上坐下来,“听说王妃要好生谢我?”

    池萤正在看元德送来的画像,闻言微微怔然,一时连行礼都忘了。

    不知他又有什么名堂,她抿唇道:“是,我要多谢殿下的花。”

    晏雪摧挑眉:“你要如何多谢?”

    池萤:“……”

    这是要她还的意思?

    她有什么能谢他的?

    还是说,今晨那种事情,继续帮他?或者把身子给他?

    池萤试探着问他:“殿下想要我如何答谢?”

    晏雪摧却反问:“寻常妻子是如何答谢夫君的?”

    池萤听到这些称谓,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斟酌片刻,避重就轻地说:“我给殿下绣张帕子,或者香囊、腰带?做双靴子也可以,殿下想要什么?”

    晏雪摧敛眸笑了下,“也行。”

    他想到什么,心念微动,“做这些要费多少时日?”

    池萤横竖也没有旁的事,便估摸着道:“绣帕和香囊快的话几日便好,腰带和靴子要久些,刺绣精细些,少说十天半月。”

    晏雪摧语气平静:“替我做一条眼纱吧。”

    池萤微怔,

    下意识看向他薄红的眼眸。

    眼睫很长,在眼下覆了层淡淡的阴影,瞳孔依旧是深灰冷寂的底色,却因这层氤氲的红,显出几分清冷破碎的意味。

    她还是有些吃惊的,对双目失明者而言,眼睛应该是最脆弱、最想保护的地方,他却想让她做眼纱……她心里无端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窸窸窣窣的,有些发麻。

    “殿下对绣样可有偏好?”

    晏雪摧无可无不可道:“你看着办。”

    两人相继洗漱沐浴。

    晏雪摧回来时,绕过屏风,嗅到一缕比寻常更为浓烈的熏香气息,不由得蹙眉,“今日怎么熏这么重的香?”

    池萤唇瓣微抿,若非帐内残存他的气息,她也不必特意让香琴多熏会香。

    她自己也不喜太重的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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