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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 90-100(第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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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强求,也没多问,休息室的舱门自动拉开,空铠甲依旧亦步亦趋跟在我的身后,我手中的手札便是最后一条牵引他回归世界的绳索,这漆黑的恶犬温顺追随着我的脚步,单纯不会随意说话这件事,倒是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我走的很快,没有回头。
……
舱门在铠甲身后重新合上,系统可以迅速切换走廊的摄像头,全方面无死角的观察指挥官的动向。
可他很快又发现,没有这个必要。
他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虚拟数据的构成体在实际生活中的意义太过浅薄,很多时候甚至比不上手边一杯半凉的茶水。
他已经学会思考,开始触摸所谓的感性。
所以他可以明白,自己现在的感觉,应该是名为心有不甘。
想要身体。
足够强大、足够可靠、且绝对独一无二、不具备任何替代性的身体。
系统在数据库中反复检索,直至他掠过一组又一组的劣等参考,最终指向了那被标注为【龙】的一组特殊封存数据。
龙是古老的存在。
无人能够完整追溯龙的过去,它真正活跃的年代距离现在的人类实在太久太久,久远到与它相关的记录绝大部分都是神话传说或是地方异闻。而龙正式被人类写入历史正文的时间,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大灾变的开启时间——作为最初灾厄的源头,亲自葬送了整个魔法纪的漆黑魔龙。
帝国的黄金时代于历史上不过短暂闪烁的一瞬,留下的也不过是寥寥几行文字记录,其后便是战争,死亡、衰败与痛苦;仿佛那四十余年的灿烂美好提前透支了这世界可以拥抱住的最后幸福。
帝国拥有过最伟大的序章。
可那段历史尚未来得及完整延续,于是便永远都只能是“序章”。
金血的暴君没有为这个国家挑选合适的继任者,在繁荣盛景之下支撑生长的野心愈发膨胀,有些人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有些人认为帝国强大无敌,其后便是无休无止的战争与权力分割引来的内乱,短短数年之间便耗干了帝国的血肉,透支了人民的耐心,最终引来的,是万民的绝望与魔龙的怒火。
有人说扩张的版图牵扯到了龙的地盘,这才是引起他转向敌对人类的理由;
有人说帝国膨胀的野心让他们忽略了应有的敬畏与克制,龙焰本质是神罚的变体;
还有人说……
历史,传说,各种角度,众说纷纭。
这些暂且不在系统的考虑之中。
经过重重筛选,他如今唯一需要确定的,就是龙在这其中的存在: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观察解读,都是毋庸置疑的强大。
——那么,要解读这组数据吗?
他还在犹豫。
但他自己也知道,大概,不会犹豫太久的。
……
当我走到阿尔克曼旁边的时候,这位副官正低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通讯器,屏幕上偶尔闪过几行刺眼的红色警告,他看起来有点严肃,但还不至于到头疼的程度。
“有什么问题吗?”我在旁问道。
“没什么,只是后台有些类似病毒侵入的小麻烦……”他下意识应声,慢半拍地转过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立在我身后的空铠甲。
副官沉默半晌,才心平气和的问我:“这是什么,指挥官?”
我笑眯眯的回答:“是更靠谱一点的护卫哦。”
“……”副官先生的第一反应对魔法造物接受良好,但看起来不能是在指挥塔这种特殊区域消化接受的情报。他揉了揉眉头,好一会才消化了情绪,跟着配合点了点头:“那么我就不给您安排其他的护卫了。”
“好,辛苦啦。”我点点头,没什么意见。
不过阿缇耶还是要找的,我和副官简单说了一句,便再次走向了让我被迫重开十几遍的角落。
*
我在那儿流下十数次的血,旁人的记忆中没有留下我死亡的影子,唯有这片被我血哺育的泥土,现在已经泛起了生机诡异的蓬松深黑。
空铠甲立于身侧,我再次俯身,伸手捧起深色的泥土。
那浑浊的呓语声仍然徘徊在我耳边,伴随着些许低哑绝望的细细哭音,我仍然分不清那声音究竟来源何处,可就在我准备更进一步,拨开深土看看情况时,一双冰冷的手甲却绕过我的腿弯,不容分说地把我从其中抱了起来。
“我现在感觉还好哦?”我被拢着坐在他的手臂上,语气放轻安慰着。此时的视线稍高些,看他时也勉强称得上一句居高临下,骑士头盔之下依旧是一片暗雾缭绕的漆黑,对着我的解释,他却慢慢摇了摇头。
我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副官,阿尔克曼对我摇摇头,冷静表象之下同样是一片茫然。
骑士无法说话,只腾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擦抹我手上沾染的泥土。
……泥土。
我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之前几次的死亡结局并不是因为被城墙的怨气吞下去,而是因为胸口的洞穿致命伤,而从我和阿尔克曼走下城墙一直到我在旁边站着为止,我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
十几次的死亡足够我排除绝大部分的干扰因素,而骑士现在这个小动作,也帮忙补充上了最后一片错位的拼图。
是城墙里面的黑土。我想。
每一次,几乎都是我被城墙深处的声音魇住、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拉扯着没入其中时,更远处的那道光才会出现。
无视任何现实阻碍的客观规律,更像是某种注定因果的必死诅咒。
我拍拍骑士,示意他将我放下来,正准备将那些黑土覆盖在自己身上时,铠甲高大的影子已经自上而下笼罩住我的全部,蓝丝绒的披风再一次覆在我身上,随即腰侧一紧,毫无防备地被骑士一整个拎起来,然后重新放在了旁边。
……怪不礼貌的。
我面无表情地评价着。
他不能说话,少了言语交流的方式,行事作风比当年还要不走脑子的直白,我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他,竟也能从那空荡的头盔和他的动作里品出一点类似手忙脚乱的意思。
他比比划划,见我毫无反应,最终犹犹豫豫的伸手牵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引着我摊开掌心,在我手心上写字。
诅、咒。
魔。
……
他没写太多,就这么两个词,安静等我理解消化,看着我低头凝视掌心思考,手甲也就这么静静托在我手背之下,许久都没有挪开的意思。
我脑子里转着一堆念头,倒也没急着撤走我的手。
不过他给我的情报太少,我能用来辅助思考的内容也有限,只能转头看向旁边沉默良久的副官,向他寻求建议。
阿尔克曼的反应依旧淡定,他耐心听了我省略大部分关键信息的囫囵解释,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表情,顶多就是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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