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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 110-120(第7/15页)
腹部开餐的野生狼吗?
嗯?当然不是。祖上也肯定没有混过兽人的血脉……大概?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闲聊,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小腹上, 传来源源不绝的可靠暖度。
真神奇啊。他的手指摩挲过不被骨骼包裹的柔软小腹,细细描摹肋骨单薄突起的轮廓,脏器的轮廓,心跳的频率,这些居然也是和普通人一样,依靠手掌的抚摸就能感知到的,金斯利的语气十分惊奇,甚至还有几分奇怪的感动意味,我以为您的身体不会那么的,健全?
所以呢,想说什么?我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就这么闭着眼反问:在你们眼里我之前是什么?和不久之前的蓝切斯特一样,类人仿真的怪物?
坐在我身边的男人传来低低的笑声,他的手掌仍然放在我的小腹上,我意外没从这个动作里找到一星半点类似威胁的信号,他似是就这个问题想了一会,随即很淡定的点点头,坦然承认了我的反问。
差不多吧。他说,态度太过诚恳,甚至有些不符合他脾性的老实,毕竟您之前的胜利有些可以推测,但更多是完全无法理解程度,会觉得您是怪物也很正常吧?
既然早都确定了,现在为什么又要再问一遍?
“不知道。”金斯利很温顺的回答说,他的手没有离开我的腹部,声音却从那边转到了耳边,低声问我,“那您呢,您觉得是个正常人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旁边那双眼睛,有些意料之外的平静,我停了几秒,然后才问他:“为什么想要我是个正常人?”
对金斯利来说,这答案仍然是不知道。
也许是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但仍在此刻忍不住切实期待的东西,他的手指缠绕上我的头发,在呼吸交缠间,也曾低声试探着想要询问我指挥官之外的名字——
那个不止是代号的、真正意义上属于我的,代表指挥官、这具人造载体背后那个“普通人类”身份的名字。
理性压制着思考,所以可以很清醒的知道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但只是名字也好吧?现在的话,可以代表着一些不属于上下级之间的特殊亲近,若是空闲的时间再拉长些,静谧的空间里也并非不能滋养出一些额外的想象。
像是战友们许久之前讨论的明天究竟如何,他现在也仅仅想要在那些有关明天的想象里,偷偷地多加一个名字,多加一个影子,多出一点大概可以名为温馨的幸福画面。
——可我们真的能拥有所谓的“正常”吗?
我停下来,又问他。
我好像没办法想象你说的那种明天……就像我现在想象不到你的脸一样。
他现在靠得和我很近了,近得可以看见睫毛弯曲的弧度,但金斯利在更早之前就带回了自己的战术面罩,即使已经更亲密,更亲近,已经可以坦然看着他将手放在我毫无防备的腹部上,他依旧吝啬在我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容。
即使是在更近距离的时候,他也会先抬手蒙住我的眼睛再重新靠近,我在唇边尝到咸涩潮湿的滋味,混的太深,太杂,分不清究竟来自何处。
不过,真的是吝啬吗?
大概也不是的,我想更多是一种迷茫的恐惧,和对更进一步贴近的本能抵触。
有些东西可以被默许更进一步;但有些更沉重更珍贵的,我和他都应该知道什么时候需要点到为止。
我拽了拽他的面罩一角,低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摘下来给我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他难得对我笑得这样纯粹,又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说,你不知道我长得什么样子反而更好些,这样将来某一天我摘了面罩在人群里面见你,你即使看到了,也不需要认出来我是谁。
——若将来有一日我死了,那换一个身形相仿的带上面罩站在你面前,至少在你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变化过。
……
我说,那我的理由也是一样的。
离开指挥官的这一身份容器,你要是始终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将来也不必怀念我更多。
他认真想了一会,眸子定定地盯着我,忽然又抬手过来蒙住我的眼睛。
“您啊……”他叹息起来,这次落在唇边的触感变得干燥柔软,暖得让人的心脏似乎都要更加放松一些,可他的声音却带着些许沉重干涩的嘶哑,低低感慨着,“这种时候,多吝啬呢。”
但这样的结果说不定也很不错,他自顾自消沉了一会,又喜滋滋的和我说,要好好保管您自己的名字,谁也不要告诉才好。
不想在您面前摘面罩的家伙眼下只有我一个,但万一要是冒出来别的非要和您露露样子的呢?
*
金斯利第二天早上依旧与我随行,我不知道他从哪儿翻出来全套的装备套在身上,就像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前天晚上究竟藏在了房间的那个角落里;他站得与我很近,有关这一点我没什么自觉,他好像也没有。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金斯利真的不是故意的。
有人说社交距离这种东西可以分为四种类型,其中亲密距离的要求最短,但即使是关系亲密的亲戚朋友也有些细节处的必要心理空间,像是眼神接触的时间,肢体接触的特定区域等等;
而我此前即使与小队默契十足,日常相处也算亲密无间,但也彼此也都保留着一份太过特殊的距离感。
目光相接,肌肤触碰,那些狭窄空间中无法回避的擦肩而过……有时不仅是一种单纯的接触,而是一种暧昧无声的轻盈试探。
但现在的金斯利太淡定了,公共食堂等待的功夫里,他淡定地站在我旁边,淡定地伸手帮我拿过所有东西,淡定地抬手绕过肩膀,把我从拥挤的人群里从容揽到相对清净的另一边,期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异乎寻常的干脆利落。
这副模样落在相对熟悉情况的人眼里,往往代表着两个意思。
要么,他对指挥官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
要么,已经不需要用这点细节上的敷衍来暂时果腹。
属于金斯利的,究竟是哪种情况?
*
挑了安静些的角落里坐下,即使是坐在一起吃饭,金斯利对自己真容的露出依旧吝啬,只卷开面罩的一角快速吞咽,我食欲不高,对着屏幕比比划划,他看了一会,便很自然地伸手拿走了我放在一边不动的半杯咖啡。
“我再去帮您找个橘子罐头过来?”
“嗯?倒也不用,我只是不太饿。”
“不饿也不好浪费嘛,”他晃晃手里的半杯咖啡,漫不经心的问:“不介意的话我就喝了?”
“你要是不觉得咖啡喝多了会亢奋过头的话……”我话音未落,身后又传来几道交错的脚步声,步伐熟悉,先是埃迪两手空空,默不作声地先一步坐过来,挤占了我旁边所剩不多的一点位置,而列文远远瞥上一眼,倒是很坦然的转身先去排队了。
金斯利端着半杯咖啡,眉峰虚虚向上一抬。
我身后仍有一道影子矗立,没有挪动,没有发声,白炽灯的雪白人造光被他阻隔在身后,在桌面上投下大片拉长的阴影,我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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