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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 130-140(第7/15页)
西河大学会吸收失败的外来者作为自己的养分,将他们的记忆与能力转化为实质的存在,比如说本不存在的专业,空缺的课表;而宋渊的线索来源更多是依靠他自己,作为学生,他有图书馆往来自由和借阅书本的权力,从入校直至现在,他几乎翻阅了自己所能正确理解阅读的全部专业书籍。
单纯效果来说,十分显著。
他确实找到了一些和原作、或者说正确的知识略有出入的地方,而根据他的个人分析,应该不是所谓的盗版导致的。
——更类似一个人的记忆错误,或者运算错误?像是数学课明明记住了所有的基础公式,但是最后还是得出了错误数字那种情况。
那么问题又来了:宋同学宋同学,这种把脑袋当搜索引擎的离谱事情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入校前的脑子还算好用,学得东西还没全都还回去。”旁边这位隐藏学神级别的大佬很谦逊的轻咳一声,相当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就很丧心病狂。
面对这个问题,旁边活泼修勾的阳光笑容也短暂僵滞几秒,覆盖上了某种难言的深沉疲惫。
“唉……”谢长夏撑着下巴叹口气,也若无其事地给我透出了一点真实的老底:“谁让这学校的入学条件刻薄得很呢?他全靠脑子被进来的,不像我,属于是特招体育生才能进来,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忙能帮得上。”
这方面倒是提前猜到了,不过不比沉栀女士那位人民公仆,开局就毫无保留地坦言相告,听这个意思,应该也是为了解决这个特殊恐怖副本才主动进来的。
我挑了自己相对关心的问题:“那通关方法,你们应该也知道?”
谢长夏也点头:“学生这边的的要求是就是各科成绩期末合格,同时修够对应学分就可以,但我们有对应的不及格率,至于及格线如何判定……暂且还不清楚;
至于老师要如何成功通关,按着这个逻辑,说不定就是要如何卡学生的不及格率了。 ”
年轻人的表情有些难言的沉重,想来也可以理解,外面看似寻常的要求在这里却不知要付出何等血腥的代价,但凡是个有正常三观认知的人,都很难接受最后的结果。
无论是筛选之后的“及格”,还是被留下的“不及格”,背后带来的心理压力都是非同一般的恐怖。
至于老师么……
我这个实习老师姑且不提,台上的沉栀与他们并无交流,可就算有交流又如何呢?规则摆在这里,她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避免在学生眼中被镀上一层刽子手的身份。
……
“老师呢?”不出意外地,谢长夏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很自然地接着之前的话题又转头问我,“老师进来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沉默一瞬,也是微妙有点哽住,实在是进来之前的工作和这里区别太大,怕是少说有百年时间和认知差异,于是哼哼唧唧的,答得也很含糊:“……就,一般文职人员。”
很敷衍的答案,好在在这种环境下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旁边两位没进一步为难我,只不过宋渊多看我一眼,看表情似乎是在指望我这个文职人员可以学学他的风格,试试能不能从书里找出一点线索。
我配合着翻开一本书,认真看了两页之后,万分郑重地合上书本,重新推回到了宋渊的面前。
“我不认字。”我平静道。
宋渊弯弯眼睛,表情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哭笑不得;而谢长夏干脆捂着嘴,肩膀忍不住地轻轻颤动。
唉。
文盲怎么了,文盲还能拯救世界呢晓得么。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正名一下还是先感慨这两个年轻人的坦然心胸,能在这种环境下找到乐子也是难得,于是想了想,索性不去打扰了。
倒是谢长夏,缓了缓情绪后似乎有些别的主意,他看了一眼重新开始看书的宋渊,又低声问我,“反正宋渊这个法子目前也就只有他能用,老师要不然和我一起呢?我这边没什么需要特别费脑子的地方。”
我看着他,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我是个文职人员来着。”
谢长夏眨巴眨巴眼睛,反应速度倒是快。
“行。”他低低应了一声,也没说别的:“那留了联系方式总行吧?我课时安排比老宋轻快点,老师要是有不熟悉的地方或是要帮忙的,一个电话我也就来了。”
这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我欣然配合。
旁边的宋渊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学神世界里不可自拔,一节课的功夫,手上那本厚沉沉的专业书就以一个相当恐怖的速度嗖嗖嗖看完了一大半,我在旁坐着,倒也没觉得无聊,谢长夏是个有点话痨的小子,嘴皮子利索但不讨厌,一节课的功夫东扯西扯,总让人恍惚觉得这好像真就是一所最普通的大学,一节最寻常的无聊水课。
但很可惜,下课铃响,台上的沉栀绷着脸坐在座位上宣布下课,学生们大多行动慌促,狭窄水沟中挣扎求生的游鱼一样挤挤挨挨地往外疯狂涌动,沉栀在这功夫里终于有机会,有理由,从人流中抽空看我一眼。
那姑娘的脸色不算好看,但偏偏还要对我勉强挤出来一个带有安慰性质的微笑。
我有些舍不得她,偏偏这边的也是字面上要命的要紧事。
宋渊拍拍我的肩膀,柔声提醒:“下节课的学生马上就来,我们该走了,老师。”
*
谢长夏下节课另有安排,没和我们一起,我和宋渊走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索性左右无人,我也就直接问了:“你们怎么看这里的老师?”
“了解不多。”宋渊给了我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很多地方的规则都写着,遇到问题可以寻求帮助,求助范围也很大,管理员,导员,教导处,学生会……还有老师们;
但实际情况来说,大部分时候学生们能接触到的求助对象有限,基本上就是各区域的管理员和会在教学楼巡察的学生会。
……至于老师的情况基本和之前那位一样,只负责自己的教学任务,几乎不会与我们对话。 ”
“类似的情况多了之后,学生们也基本不会主动和老师们联系。”他语调如常,却多了几分复杂的严肃,“毕竟除了通关之外,在这里生活这么久,难免要考虑所谓的立场问题。
我和老谢倒是无所谓,但受求生欲驱动,学生们对老师愈发严重的敌视对立情绪也很难回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行动范围就相对受限许多。 ”
比如说,没办法直接前往教导处之类的地方,很容易被情绪过激的人强制解读,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宋渊忽然停下脚步,难得严肃地看向我胸前的挂牌,低声道:“所以以防万一,老师和我们行动的时候,最好把实习教师的牌子藏起来比较好。”
他的谨慎并非没有道理,这次在图书馆门口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男孩子在等待。只不过比起谢长夏的游刃有余,这个学生的状态完美符合长期应激状态下的各种刻板印象:焦虑,紧张,被生死边缘的求生压力折磨得像是个濒临极限的可怜疯子。
此刻正佝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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