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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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孟右侍院子出来, 沈离枝愣愣地握着竹伞回首。

    烟雨中的院墙像是工笔水墨画带过,一簇凌霄花从院子里伸出了一条花枝,给水灰白的墙上勾出一笔灿黄翠绿。

    她动了动眼, 视线又从伞檐伸出的竹骨下望向远处。

    三重殿模糊的金琉璃屋檐像是卷翘的鸟翼, 溅起的雨水自上腾起了雾,袅袅升起白烟。

    沈离枝用指尖摩挲着伞柄,抿了抿唇。

    心里那点为升迁的喜悦早被一股茫然冲淡。

    她虽升了品阶, 可是心底清楚明白, 知律也不过是低阶的女官。

    何德何能可以直接隶属太子之下。

    这事透着古怪。

    她想去问杨左侍,可是行到岔路时, 鬼使神差却脚步一转, 直接朝着三重殿而去。

    孟右侍说,她当直接向太子复命。

    或许应当听孟大人的话才是。

    只是沈离枝没想到, 太子并不在三重殿内,只有匆匆赶回来拿东西的常喜和她碰见了。

    沈离枝缓缓行了一礼。

    常喜像是早知道她会来一样,口里只说:“沈大人,太不巧了, 太子受邀去了伊大人府上,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

    沈离枝便说:“多谢公公告知,那奴婢晚些再来。”

    “那也不必, 太子殿下饮了酒,就是回来恐怕也夜了, 沈大人明日早些直接过来就是。”常喜连连摆手。

    沈离枝听常喜这样说,便又问了,“公公是知道奴婢要来找太子复命,那奴婢明早来是要做什么?”

    常喜清咳了一声,“殿下身边的小乐子患病给送出宫去了, 现在缺一个叫起和记事的人,大人正是来顶替小乐子的活计。”

    沈离枝一愣。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事应是归属于掌记宫闱起居的彤史女官。

    东宫之中所设女官不如皇宫中的分类详细,各司女官行各司之事,调动起来也并不拘泥于品阶。

    所以并没有规定什么品阶的女官去做某一固定的事,如司宫、司仪、司服、司食、司寝等,而彤史则应隶属在司寝一类,说起来并不直接归属太子殿下。

    沈离枝疑容蹙眉,虽没有发问,可察言观色是常喜的看家本事,一眼看出来她的疑惑。

    “太子未大婚,这些小事上大可变通,沈大人不必担忧,殿下虽然晨起脾气不好,不过看在大人的面上想必能多容忍包容一二。”常喜笑吟吟宽慰她几句,搓着手抬头看了看天色。

    “哎呦,乌云好像又罩来了,咱家要赶紧给殿下送东西去了。”

    沈离枝只好送走常喜公公,自己撑着伞,踩着湿漉漉的小道回去。

    究竟太子想要做什么?

    她琢磨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所以这一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像是困在了梦魇中,起身时汗津津的湿透了衣。

    她摸了摸后颈,虽然记不清梦里的情景,但是依稀好像还和骑马是有关系的。

    几声雀鸟在外面树杈上清啼,太阳还没升起,月亮却把银辉收起,天幕漆黑一团,沈离枝转向窗外,已经听不见雨声了。

    常喜公公说赶早,可是也并明说说要多早。

    沈离枝想到那日她第一次去找黑将军时,也是赶了一个大早,可那会男官们已经穿戴整齐匆匆赶往三重殿。

    可见太子殿下他本人,起得比鸡还早。

    思及此,沈离枝就不能再躺回去了,她起来从门外水缸里打来了一盆水。

    好在初夏气温转暖,用凉水擦过身,也只是打了几个寒战,并没有冷入骨的感觉。

    罗知微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睡得正沉,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沈离枝已经换好了衣裳,转头见镜子映出黑黑的轮廓,别说五官了,就连轮廓也模模糊糊,她只能作罢,提起放在瓷桶里的竹柄伞,悄悄推门而出,赶去三重殿。

    常喜打着哈欠还在卷袖口,就听见外面的小太监说沈大人来了,白净的圆脸上就堆起笑容。

    天幕一片黑,但是仔细看已经有线白光正在分割着天与地。

    沈离枝被小太监提着灯笼引着缓步走来。

    常喜走下台阶,笑吟吟道:“沈大人来得早,先喝杯茶,咱家先给您讲讲三重殿的事儿,免得以后碰了殿下的忌讳。”

    沈离枝没有常喜想得周到,见常喜如此肯提携照顾她,露出温婉的笑容。

    “多谢常喜公公。”

    常喜笑眯眯地给她挑起偏殿的堂帘,机灵的小太监就下去给他们准备解乏的醇茶。

    三重殿里目前仅有太子一位主子,所有的事都绕着太子转的,常喜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讲得七七八八。

    最后他掀起茶盖,闻了闻茶香,“沈大人聪慧着,日后只要万事以咱们殿下为先,殿下会知道沈大人的好,届时登枝进升,犹未可知呀。”

    沈离枝侧着身坐着,闻言对常喜公公欠身道:“多谢公公提点,奴婢都记下了。”

    常喜打第一眼就很看好沈离枝,自然对她提点的很相近细致,而沈离枝的谦虚好学更让他满意得很,摸着自己的下巴连连点头。

    两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常喜先起了身,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太子该起了,劳烦沈大人了。”

    沈离枝颔首起身,先被带去了一间偏殿被宫人仔细检查过身上的衣服,乃至所带的首饰,再净手两次后才带着一众捧水托布的宫婢和小太监,轻步走向了太子的寝殿。

    东宫之主,寝殿豪奢。

    这些都尽在意料之中。

    可是一踏入寝宫,沈离枝还是不由一窒息,入目的全是紫磨金镶玉的地砖,两排造型繁复的锁目绿银铜鹤顶烛台分列两旁,一条甬道直通往一扇镂空雕花玳瑁的木门。

    放眼过去,全是不可估量的稀世珍品,却也毫不客气地用在了地砖、压脚等地方,一步步走上去,人都不放轻了步伐,生怕自己磕重了,会把脚下的暖玉翡翠敲碎。

    再来,她也害怕会因为脚步声提前吵醒太子。

    沈离枝捏着彤册,走得小心翼翼。

    门打开了,沈离枝一人进去了,其余人静候在甬道里,等着传唤

    沈离枝不知道小乐子是怎么叫李景淮起床的,她就跪坐在他踏榻上,隔着帘子轻声叫了一声。

    可想而知,半分反应都没有。

    李景淮犹在梦中,不安分。

    梦里也有人在叫他,不过那嗓音怎么听也有些奇怪,猫儿叫一样。

    李景淮蹙了蹙眉,汗淋淋湿了一身。

    他未经事,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梦。

    或许是昨夜席间那些人醉后放肆高谈狎·妓,他本是很厌恶这样的话题,万没有想到这样的画面也会入他的梦。

    他全身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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