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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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热闹的街市,摩肩接踵的行人难免有时候会走得近了,但是都有黑甲的护卫拦住,但是能拦住大人,却也难防小儿。

    笃笃笃——

    车外壁被人连敲了几下,沈离枝掀开帘子往外一瞥。

    原来不知哪来的顽劣小童在外面好奇地对着马车又摸又敲,不过刚敲了几下就被家人连忙呵斥带走。

    “作死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贵人的马车!小心把你手爪子砍了去!”

    妇人骂完孩子,马上对着黑甲的护卫鞠躬,“大人勿怪,小儿莽撞,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沈离枝从缝隙里见是一位体态圆润的妇人,她手里牵着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虽然口里骂着孩子,可是眼底还是心疼的。

    “那木头那么硬,敲疼手了没?”

    孩子奶声奶气地回:“不疼,我还能再敲十回!”

    妇人揪住他的耳朵拉走,气极:“你这熊孩子!——”

    沈离枝忍不住弯着眼睛,手背压着唇偷偷在笑。

    “你笑什么?”

    沈离枝回眸,眼底的笑还没完全消散,从车帘缝透进的一线光,将那眼睛点透,像是黑色的水晶珠,带着光与影,熠熠生辉。

    李景淮只是听见寂静中一声笑音突兀,才随口一问,谁知能看见这样的画面。

    他目光游走在那舒展弯曲的细眉和水盈盈的眼上,低着嗓音问道:“你很高兴?”

    虽然是问话,可是却在出口的瞬间,他便自己肯定了。

    沈离枝这样的笑,他很少见。

    没有防备和戒心,自然流露而出,才是她真实的情绪。

    “上京城繁华安宁,百姓丰衣足食,殿下难道不为此感到高兴?”沈离枝放下车帘,重新正身端坐,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但很快又重新扬起。

    那眉眼的弧度和唇角的高度,都换上他熟悉的模样。

    “什么?”李景淮一时未能反应。

    沈离枝一本正经道:“《书》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①,大周的安稳亦是百姓的安稳,民心所向,也是君所倚重。”

    李景淮从没想过能从沈离枝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稍坐直身,虽然脸色依旧颓然,可是眸光却明显认真了起来,“谁教你这些的?”

    沈离枝微怔,自己见到上京的繁华,才不由感慨出这句话。

    可是她学这句话的时候,却还拘于抚州沈府,那般的弹丸之地,被四面高墙围起,犹如井底之蛙仰望星空。

    只能从书卷上、先生的话语中,窥见这广袤的世界一角。

    “……先生教的。”

    李景淮眸光一凝,细长的手指不由轻叩桌几,“先生为何会教你这些。”

    且不说这都是治国理政的。

    沈离枝一个抚州知府家的女儿,先生会教她学这些岂不是奇怪。

    沈离枝唇瓣动了一下,久久答不上来。

    她还无法向人解释,这些都是她哥哥学过的。

    她只不过是拙劣地在模仿他,走他走过的路,读他所读过的书,去扮演一个她永远替代不了的存在。

    纵然她已经从那种束缚中挣脱出来,可诗书礼乐这些东西,一旦塞进了脑子里,就成了她没法忘记的一部分。

    这些经历,她没办法与人说。

    就像是一种沉淀在清水之下的泥沙,不愿被翻起来,浑浊这一片澄澈宁静。

    李景淮目不转视,犹如在盯着一个什么特立独行的怪异存在。

    “许是……先生早有预料,奴婢将来是要来辅助殿下的吧?”沈离枝眼睛轻轻眨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把话引开。

    李景淮见那张雪白的小脸就浅笑嫣然地迎着他,乌黑的眼睛也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他神色蓦然一松,但不过须臾,他又马上提起了眉,怪声道:“你这话说得自己信吗?”

    沈离枝:“我……”信。

    本来停驻不动的马车忽然被外边一股大力撞来,马惊尥了蹶子,车厢被来回晃动,沈离枝被这股冲力猛然一甩,不受控制地往侧厢壁撞去。

    可还没等她胳膊肘撞上那坚硬的金丝乌木,她腰间的带子便被扯得一紧,下一瞬她又被回弹的腰带扯了回去。

    即便没有侧身撞车壁,可是正脸撞上李景淮的胸膛,也不比那木头好多少,沈离枝顿时鼻子一酸,眼底就冒出了水雾,更何况那略硬的革丝绣纹刮得她小脸生疼。

    李景淮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壁,沉声对外呵道:“何事!”

    车夫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回来,“殿下,是御史台的人和大理寺的人起了冲突。”

    李景淮伸手挑起车帘。

    就在不久前,外面不知道怎么就乱糟糟的一团,除了被撞翻了摊位的走贩们哭天抢地外,其他路过的百姓逐渐聚集起来,正围成一个圈,看得津津有味。

    两个还穿着朝服的朝臣撸起袖子,当街就吵了起来。

    这场面、这热闹,还是很有看头。

    “刘仰!今天你就是把我打死在这里!我明天也要去参你一本!”

    “你少血口喷人!我还没动你一根手指,就说我要打死你,怎么还想闹大?”

    因为严家之事,案情重大,便牵扯到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其中大理寺卿一面倒向太子,惹来御史台的疯狂弹劾,从而两家相见,自上到下犹如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针锋相对。

    李景淮抬指揉了一下鼻梁和眉心,低声自语道:“真想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殿下不可!”

    李景淮被这两个傻缺气到肝疼,都忘记他手上还扯着一个‘正直’的沈离枝。

    这可是一个更让他火冒三丈的存在。

    她一说不可,李景淮就冷笑起来,“鸡同鸭吵架,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和解?”

    沈离枝一下明白过来,太子这是指御史台和大理寺不是一类人,讲话互不听。

    虽然两位大人都身穿着禽鸟的补子,可是被太子直接歪曲成鸡和鸭还是有些让沈离枝接不下话了。

    过了半晌,沈离枝才道:“殿下身为东宫储君,难道不该调解臣子矛盾,不分青红皂白杀人了事,非是明君所为。”

    李景淮眼含着冷锋与煞气,慢条斯理道:“谁说孤要当明君的?”

    沈离枝抬起一指,轻轻点在他眼尾,“殿下眼睛说的。”

    那个眼映星河,声撼人心的少年。

    是那样说的。

    第54章 查她   “殿下要查什么?”(中秋二合一……

    两位当街争得脸红耳赤的大人被几个金乌卫‘客客气气’地请进了隔壁的茶楼。

    御史台和大理寺不合久已, 两边的人当街争锋也不是第一回。

    只是还是第一次被太子的人叫住。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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