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美人火葬全员: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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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要动人得多,裴云洲的心里甚至生出了莫名的快意。

    从前,都是他对裴冽委曲求全予取予求,此刻终于变成了他将裴冽赠予的东西摔到地里。

    云洲就是云洲,不是裴云洲,也不是裴冽心心念念的那位原主的替身。

    裴云洲,不对,现在应该说是云洲了,冷漠地看着地上的项链,高傲地抬起了下颌。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斩断所有和旧世界的牵绊,让“裴云洲”这个名字,成为所有人午夜梦回里一个不敢提及的噩梦,用一场最盛大的烟花,作为这个名字最后的祭奠。

    没有什么会比光和热更令人惊心动魄了。

    云洲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拔掉了手机的电话卡,将所有属于裴云洲的信息和联系人彻底删除,云洲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那是在他离开出租车司机的时候,问司机师傅讨来的。

    咔嚓一声,打火机按动的声音,如同最动人的旋律在裴云洲的耳边炸响,橙红色的火光鲜活又热烈,在眼前闪烁跳跃。

    纸张、衣料、木质家具,一切都是最好的燃料,足以支撑这场永远不会落幕的盛大烟火。

    人类有着趋光的本能,也有着迷恋爆炸的本能。

    在毕剥作响的燃烧声里,光与热很快自屋子的一角蔓延开来,并且愈演愈烈,从一簇小小的火苗,变成滚烫的烈焰,灼烧着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旧世界的燃烧的裴云洲的每一寸肌肤。

    留在这里其实很危险,大脑一阵阵发晕,可是他的精神却愈加振奋,为了眼前壮丽的烟火,也为自己即将开展的,绚烂的人生。

    直到身体实在支持不住,裴云洲才从小路离开了这间屋子,站在山脚下,远远望着愈燃愈旺的大火,以及空中飘散的黑烟。

    “快救火!着火了!”

    “快来人帮忙啊!”

    山上嘈杂的人声传来,但裴云洲已经听不到了。

    他的目光无比沉静地凝视着翻腾的火光,那是为自己曾经的名字和身份绽放的最后一场烟火,足以让裴家人甚至整个上流社会,用一生去铭记这个他们亏欠的名字。

    不过,这些也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结束了,现在的他,只是云洲而已。

    云洲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冷,最后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开。

    云上的小岛不需要为任何人停留,只要高高在上的漂浮就可以。

    云洲,新的生活即将启程,你要盛放,你要热烈而滚烫,你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一定可以。

    第26章 电影主演

    “本台最新消息, 今凌晨2点30分左右,于市郊半山别院发生火灾,火灾地点户主拒绝接受采访,尚不清楚是否有人员伤亡, 本台将持续为您跟进。”

    云洲神色平静地看着电视节目里的播报, 明明距离那场大火才不过半天时间,他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已经想不起从前生活的许多细节, 就好像自己前二十四年的人生不过是做了一场大梦,眼下,也不过是梦醒了而已。

    他名下所有房产, 裴冽都知道位置, 自然不可能去, 不过, 他也没打算去, 跟从前的自己有任何瓜葛的地方,他都没打算去了。

    昨晚离开裴家后,云洲就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下,这里的环境不怎么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住过这么糟糕的地方了,唯一的优点就是房费便宜,而且不需要身份证。

    不过这样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 却也是云洲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是形形色色的不同的人, 也是从前裴父裴母口中的“蝼蚁”一般的人物。自从离开孤儿院后,他就一直害怕回去, 因此这本是过去的裴云洲害怕的生活状态,但现在自己真的成了“蝼蚁”中的一员,他反而觉得好像其实也不错。

    至少,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不需要天天戴着面具生活,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不需要向名流权贵卖笑,也不需要扛起偌大一个公司的产业,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

    卡里暂时还有些钱,只是不多,节省着点大约能用一个月,按理现在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云洲是该精打细算地过活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在旅馆订好以后,就出门去了附近的画材店买了全套的画纸、笔刷以及颜料。

    住着几乎是最烂的酒店,却用着最好的画具,直接把原本还够一个月的生活费用掉大半,云洲的唇边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大概,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自己做得出来吧。

    油画的材料本来就贵,不少美术生都是买普通的画纸再上一层油来作画,但云洲不想委屈自己,他用的是最好的亚麻布,材质是可以被油画大师用来精心绘制最好的作品的那种。

    将画布在画架上夹好,云洲提起笔,却发觉自己的指尖在抖。

    云洲微微一怔。

    他的精神告别了从前的时光,但可惜身体不行。

    自嘲地叹了口气,云洲将画笔放下,画布也用塑料布小心翼翼地盖好,疲惫地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大概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而昨晚的一切又远远超出他此前的预料,以至于让他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久病之人,颤抖的手只怕会毁了这幅画。

    可是他才放下画笔没多久,又觉得一点也不甘心。

    他既然都抛弃了姓氏,抛弃了过往,抛弃了那些看似完美的表象,此时又为什么要执着于完美呢?

    哪怕再高明的画家,也不可能每一幅画都是完美的,只有有缺憾的,才是真实的生活。

    云洲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

    原来自己也可以笑得这么轻松。

    重新打开画布,这一次,云洲不再迟疑。

    自从十七岁搬离裴家,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画笔了,按理应当是手生的,但他的指尖才搭上笔杆,掌心仿佛就有一道暖流,带动他的手在画布上轻快地起笔。

    天才之所以能称之为天才,就是他们花费比普通人更少的时间,却能达到更出彩的效果,当年裴云洲还在学画画的时候,所有老师都称赞他的灵气,甚至说如果他愿意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成为一代名家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在裴家这种家庭,孩子是不可能真地去走这条路的。

    也许恰是那么长时间没有动过笔的原因,云洲的创作欲出奇地强烈,尘封的浪漫与自由,多年的苦楚和折磨,以及新生后的激情和热烈,此时如同一泓源源不断的清泉,自笔尖流溢而出。

    当人进入专注的境界的时候,时间的流逝,身体的饥饿,精神的疲倦,好像都被暂时地屏蔽了。

    云洲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手腕都有些发酸,但热烈的笔触也始终不肯停息,在画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浓墨重彩的痕迹。

    以至于因为颜料有些干涸,需要重新用松节油调和而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的时候,云洲的精神甚至犹有一丝恍惚。

    天已然全黑了,外面一片安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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