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妇产圣手: 370-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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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连手中挥舞的旗子都忘掉了,就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国代表团的成员们,嘴里头反复念叨着:“真的吗?”

    余秋因为一边走一边看表格,所以跟大部队之间稍稍有些脱离,就成了他目光主要注视的对象,叫着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满头雾水,她哪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呀。

    那位母亲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点头。

    格命者又重复了一句:“你们真的是主席派来给我开刀的吗?主席知道我,西君帮我把信传递过去了!”

    他整个人颤抖起来,突然间跪在地上,两只手高高地往上升起,嘴里头大声喊着:“主席万岁,主席万岁!”

    余秋吓得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应该离远一些。她本能地转头看翻译。

    翻译表情一言难尽,他近乎于怨怼地看着那位母亲,一字一句的阐述现在的状况:“他妈妈说我们是主席派过来给他做手术的,所以希望他好好配合,不要辜负了主席的一番心意。”

    那位母亲的手捏成了拳头抵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脸上全是泪水,嘴里头不停地重复着:“拜托了。”

    原本跪在地上前俯后仰不停叩拜的格命者,突然间一跃而起,飞速蹿到余秋面前,伸长胳膊抓住了她的肩膀,眼睛里头闪烁着的全是狂热的光。

    “来吧,给我做手术吧,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主席光辉照耀下的伟大奇迹。来吧,请立刻给我开刀。赤脚医生是遵循主席指示的格命医生,我们是同志。”

    余秋吓得魂飞魄散,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想要推开那神经兮兮的格命者。

    然而他两只手却跟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余秋的肩膀,余秋都痛得呲牙咧嘴。

    双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两人分开,余秋几乎怀疑自己的肩膀要被这人跌断了。

    辣块你妈妈的,老子欠了你的呀!

    她在心中咆哮,老子给你拍开个屁刀。

    她愤恨地想要咒骂时,目光扫过了那位母亲的脸。

    悲痛欲绝的母亲跪在地上,卑微而哀怜地看着她,衰老的女人眼中的泪水几乎已经淌干了。

    霎那间,余秋就说不出斥骂的话。

    她知道母亲究竟有多无奈多绝望。

    这是一位母亲,一位为自己的孩子担惊受怕殚精竭虑的母亲。

    无关乎国籍,她就是一位伟大又可怜的母亲。

    格命者的父亲呢,是不是父子断绝关系之后,他就将儿子逐出了家门?

    他们家的田地呢,当初被分掉之后后面有没有再收回头?假如没有的话,家道中落的他们又要依靠什么生活?

    可是无论多艰难,无论是不是整个社会都放弃了他,执着的母亲仍然陪伴在儿子身旁,想方设法帮助自己的孩子。

    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高尔基笔下的《母亲》,可这并不损害母亲的伟大。

    余秋沉默了,没有再开口。

    林教授过来帮她活动肩膀,轻声安慰了一句:“别怕。”

    安保人员带走了那位格命者,只是他们也不可能将他投入大牢。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可能又会出现在中国代表团面前,到时候,他又要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

    余秋以为这件事只是整个访问活动中小小的插曲,后面他们会按照既定计划继续参观学习交流。

    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返回饭店休息的时候,团长却找上了余秋。

    团长的房间里头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戴着黑框眼镜,不过身穿西装。

    从他的穿着打扮上看,余秋怀疑是外事人员。

    那人朝赤脚医生点点头,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余秋同志,现在组织上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完成?”

    余秋本能地警觉起来:“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

    那人看了眼余秋,换上了轻松的语气:“很简单,对你来说很简单。北田武先生是位忠实的格命者,跟我们一样,信仰着伟大的主席。他现在遭遇了困难,作为同志我们有义务去帮助他。”

    余秋沉默着,半晌才开口:“这件事情究竟是哪儿的决定?我没有想要推卸工作的意思,但是我希望能够从全局考虑问题。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刺激到日本政府?因为很明显现在的日本政府对于赤军是一个打压的态度。我们毕竟是中国代表团访日,目的是宣扬两国的友谊,要是再扯上意识形态的问题,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不仅达不到访日的目的,反而可能造成两国关系紧张。”

    戴黑框眼镜的人摇摇头:“这只是一位日本母亲的请求,医生具有人道主义精神,抱着同情心帮她的孩子完成了手术,而且这也是在交流两国的医学技术。与意识形态无关,医生是不问病人身份的。”

    余秋的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向团长,团长冲她点点头,她没吭声。

    屋子静悄悄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都盯着她瞧。

    余秋抿了抿嘴唇:“这件事情我要想一想。这个手术我也没有成功的把握。假如失败了影响可能会很不好。外交无小事,我必须得慎重的对待。”

    团长点点头,在中间说和:“这件事情不着急,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想好了再给我们答复。”

    戴着黑框眼镜的人则皱起了眉头,语气加重:“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余秋本能的反感。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被行政命令做事,如何看病,如何治疗是她的事情,技术层面上的事她不需要外行指手画脚。你行你上啊,不行就别瞎逼逼。

    这人就想着手术做好了有多出风头。他怎么不想想手术万一失败了后果又怎样?

    会不会引起新的纠纷?甚至演变为外交风云?

    回到房间的时候,余秋挂着脸。

    林教授正在写参观心得,她对于日本妇产科的肿瘤学发展情况非常感兴趣,正在详细地比较两国的研究状况。

    看见余秋回来了,她抬起头,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余秋说了事情,忍不住抱怨了句:“有的时候,我真想拧开他们的脑袋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样想当然,这件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后面捅出篓子来,谁来背锅,谁来收拾烂摊子?是不是又要把责任推给总理呀?一群废柴,就会闯祸。”

    林教授放下的笔,平静地看着余秋。直到她嘀嘀咕咕抱怨完了,老人才开口安慰:“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其实挺简单的,一对母子求诊,希望得到医生的帮助。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刀要怎么开,在哪儿开,单纯依靠你一个人是做不了手术的。如果日本医院不配合的话,那就没办法进行。”

    余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教授:“教授,你希望我开这个刀?”

    林教授摇摇头:“我其实是不懂政治的,我只看病人本身。而且我相信组织会做出最妥当的安排,我们应该服从组织的决定。”

    余秋叹了口气:“这倒也是,那要看日本医院这边了,他们没人打麻醉,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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