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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咸鱼就不用翻身了吧》 19、兄长(第2/3页)
然:“那岂不是……”
“……”谢徽音朝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恰好高德顺端着水送进来了,她说,“放下吧,然后都出去。”
“是。”
见谢徽音挽起袖子去够盆里的毛巾,谢恒自告奋勇:“我来吧皇姐。”
谢徽音却制止了他,亲自挽了袖子沾了水,拧干后给沈絮的脸擦了擦汗。
“你知道为什么母妃跟我,都不让你招惹沈絮么?”
“因为怕我吃亏?”
“你能吃什么亏。”谢徽音瞥他一眼,“是怕你对他真做些什么。”
“他兄长当年比他父亲还有出息,一跃中了状元,橄榄枝虽然不断,前程看似也无限,但是他跟他父亲却出奇的相似,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平白招了忌惮。”
“可至于……灭人满门么?”
“灭门就是个说头,陛下压根就没下过这种旨,这事儿,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谢徽音叹息,“当时假传圣旨的人是母妃族中的一位远亲表兄,叫朱珂,此人心思歹毒,唯利是从,母妃与他并没什么联系。但朱家因母妃得宠,飞黄腾达的人有不少,他不知搭上了谁,为了除掉沈家这个潜在隐患,瞒着陛下动了手。”
“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啊!”
“此乃皇家秘辛,再多我也不知情了。”
“我看这事儿若父皇不默许,谁敢……”
谢徽音语气加重,警告般地压低声音:“谢恒。”
“我不跟他说。”谢恒撇过头,“就当烂在肚子里。”
“……他知道也无妨,不如说,他或许早就知道了。”谢徽音放下毛巾,叹声说,“沈家主母叫花梳莲,性子也挺刚烈,本与母妃关系还不错,平日里也说得上几句话,沈家家道中落后,两人就渐渐没了来往。他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朱珂放过了幼子,沈絮这才得以活下来。”
“他兄长呢?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谢徽音说,“有人说他其实没死,也有人说被秘密处置了,但据我所知,锦衣卫至今也没找到他的尸体,说不定真还活着也未可说。”
“不过即便活着,也不能活在明面上了。”
这是个什么世道。
好人不长命,反而这些阴险小人倒活得风生水起。
他还记得沈絮跟他提过他兄长死了,那他知道这些吗?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究竟要怎么做,要替他谋个什么职位,你自己可想好了?”
“嗯。”谢恒说,“我已想好了。”
“你可还要跟他厮混?”
“什么厮混……这是交友。”
“交友?”谢徽音挑眉,“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从前。”谢恒尴尬道,“我已变了,皇姐。”
“看得出来。”谢徽音哼笑,“可他若还是怀疑你与他兄长之死有关,你当如何?不怕他一气之下杀了你?他可与沈家其他人不同,我查过他,此人心狠手辣,绝非良善之辈。”
……哈哈。
谁说不是呢。
杀都杀过了,沈絮狠不狠心他还不明白么。
谢恒瞥去视线,看沈絮因为擦了水后因稍稍退烧而舒展的眉头,他安静地昏睡着,像把前尘忘却,仇恨藏匿,独身寻了安生之所。
谢恒端过茶杯斟满了一口喝了尽。
“我第一次见沈絮时,他向我推荐了这杯茶,叫‘君山银针’,说是他姨母推荐的,我虽不好茶道,但有些好奇,就泡了杯尝尝。”
谢徽音说:“感觉如何呢?”
“一般。”谢恒说,“苦得很,也是不知他怎么喝进去的。”
“那时候我就想,把苦头都往肚子里咽而面色不显,想必非常人所能忍。”谢恒说,“皇姐你说他非池中之物,这我认,但你说他非良善之辈,恕我就无法苟同。”
“哦?”
谢恒:“皇姐认为哪种人才算得上是‘良善之辈’?”
谢徽音说:“心怀大义,宽容待人之人,称得上良善。”
“此乃武断。”谢恒说,“这类人虽说良善,却不能一概而论。亲人蒙冤却无动于衷,坐怀不乱,这才深不见底。我倒觉得,他刻薄些也好,若乱世之中无依无靠,还日日替别人着想,岂不是连一丝后路也没给自己留?”
谢恒笑道:“不如说他现在这样就很好,我挺喜欢的。”
谢徽音:“你这是……”
“我可不是那意思。”谢恒叫苦不迭,“这喜欢是欣赏,皇姐万万别误会了。”
谢徽音眸色微暖。
“你变了。”
谢恒眉心一跳,还以为自己露馅了。
谢徽音站起身,扶住了宫女的手,说:“不过有个这种弟弟,也挺不错,你若怪我一概偏全,我也认。”
“好好照顾他吧,明驹。”
“……”
“……”
“好姐姐。”
“怎么?”
“以后能叫我谢恒么?”谢恒说,“‘好马’这个字,实在是不好听。”
谢徽音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应下:“行。”
“走了。”
谢徽音走后,谢恒也不便再多待。
沈絮性子高傲,若得知他在这儿守了了这么久,心中肯定难以面对。
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复杂。
谢恒垂眼瞧了他一会儿,说:
“沈絮,你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
没能得到回应,谢恒就接着谢徽音之后,离开了房间。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沈絮才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着天花板交错的红木房梁,已经不知听了多久。
那些指责和辩护,听到耳朵里像不存在过般,转眼间消失不见,他心中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翻腾后又戛然而止,此时此刻已经是分不清是是暗潮涌动还是真的心如止水。
因此在意识清醒后,没能第一时间叫住谢徽音跟谢恒。
即便谢恒口中那些“为何男人如此好看”一类的荒谬绝伦、甚至称得上是家常便饭的提问,他也并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意识沉沉浮浮中,已经连“究竟要听哪句”都分不清了。
喜怒哀乐这种情绪甚至都已经离他很远,非要在这紧要关头挑一个出来表现,实在是难为情。
除了装睡,竟无其他办法。
恍惚间,沈絮忽然想起了,他曾经的那位兄长沈砚。
沈砚与他不同,沈絮从小就极会算计,同一件事,他总是先一步自私地为自己考虑,而沈砚永远与他恰恰相反,哪怕微不足道,哪怕不计得失,沈砚仍旧能做到博爱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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