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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帝城阙(女尊)》 50-60(第3/18页)
般心疼夫郎的,小郎君,你福气不浅呐。”
又闲话了几句,才各自分别。
眼看妇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楚滢回头时,身边的人却已脸红得不成样子了。
“如何就与人说那样多?”苏锦低声道。
她笑了一声,伸手去揉他的脸,“怎么,就羞成这样?”
“别闹。”
“这可不是我要多话,是她先与我提的。”楚滢边向前走,边摇头晃脑,“那是我送给我夫郎的烟花,可不能让她误会了,要不是怕多话误事,我恨不得就告诉她,这天底下最招人喜欢的小郎君就在跟前呢。”
话音刚落,就挨了一句说。
“说的什么话,也不知羞。”
说着,就作势要甩开她的手。
她连忙告饶,将人给揽进怀里,“不闹了还不成吗?一会儿万一走散了,都不知道哪里寻你去。”
苏锦在人前让她这般亲近,极不自在,低声道:“快放开,让人看见了。”
楚滢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我觉得无妨。”
大楚的风气,自太宗皇帝颁布法令,允准男子入朝为官之后,已是开明了许多,与前朝不可同日而语。男子抛头露面,行商做工,已是常事。
虽仍旧讲求男子的名节,但对于两情相悦、家中允准之事,却也没有那样严苛。尤其是今日灯会,更有许多年轻夫妻携手同游,恩爱私语,而另有一些尚未婚嫁,又相互有意的,便相约于巷口树下,不时可见翘首期盼的少男少女。
此番情景下,他们二人在人潮中相依着,却也丝毫无人注意,再自然不过。
苏锦无奈,竟也让她这般牵着,徐徐向前行去。
一国之君与帝师,此刻也只如寻常小儿女一般。
只是走着走着,却仍不忘要说她。
“我瞧着昨夜那凤鸟烟花,怎么有些像火器厂新制出来的兵器?”
楚滢伸长脖子看人家小摊上在制糖画,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一样。
他轻轻叹一口气,将她的头扳回来,“可别装。”
“什么?”她眼睛睁得溜圆。
“火器厂造出的时新玩艺儿,工匠给取了一个名字,叫‘朱雀流火’,其状如纸鸢,若用于攻城时,可飞至对方城墙内,其中火药这才击发,即便城墙不破,亦可以伤及城中。”
他轻声道:“我回去后越想,越觉得看着很像。”
楚滢的脸色便有些不自在,别开头去,装模作样地干咳了几声。
就听这人在她耳边轻叹:“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是大楚的火器厂,非同小可,下回切不能公器私用。”
她连忙摇头,认认真真,“没有没有,我就知道要惹你不高兴,哪里敢乱来?”
“那是?”
“是那日我听说了,信口胡诌,说这东西虽是用于打仗,飞起来的模样倒漂亮,不知有没有法子做成烟花,若是真能,往后她们齐家村里的烟花作坊重新开起来的时候,没准还能发上一笔小财。”
她道:“没想到,她们受了启发,还真鼓捣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要谢恩。我就说,谢便不用谢了,得空做几个送我,让我给你瞧个新鲜。”
她望着苏锦的眼睛,像是讨好,“你放心,没费她们什么工夫,我哪敢为一己之私拖累火器厂的正事呀?”
苏锦这才作罢,道:“罢了,不过问一句,并非要怪你的意思。”
二人在人潮汹涌中并肩而行,须臾,身边低低传来一句。
轻得很,留神才能听见,像是:“的确很好看。”
楚滢无声地笑了笑,只将他牵得更紧了几分。
再向前走,却是一个戏台子,虽是搭在开阔地上,架不住灯会游人众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时间倒拥挤得难以行路。
二人几乎被截停下来,即便是原本不想,却也得看一看热闹了。
台上演的却不是戏,而是在猜灯谜。
主持的是一名微胖女子,笑容可掬,音色洪亮,能在众人挤挤挨挨之间有条不紊,倒也是个角色。
只听她扬声道:“远行恐将姻缘误,公子痴心盼妻归。”
话音刚落,便听台下一片窸窸窣窣,有摇头晃脑,低声默诵者,也有以手指在掌心勾画的,只叫人看不明白。
楚滢不由低声道:“什么东西?”
还不待她想明白,远处已有一女子举起手。
“这位小姐,可是已有了答案了?”那主持眼尖,立刻迎过去。
便听那女子道:“是个‘恩’字,可对?”
主持手上原是提着一面小锣,并一木槌,闻言便敲出“哐啷”一响,用以昭告全场,一锤定音。
“小姐好才学。”她乐呵呵道,“这枚珠花,便予了您了。”
楚滢从人群后踮起脚,方看见那戏台边上,原有一张小桌,上头放着不多的几样东西,大抵是些随身之物,倒也算不上贵重,想来是用作彩头的。
此刻,那主持正捧起一枚精巧珠花,递与那答上了题的女子。
“不知小姐可娶夫不曾?”她还要问。
女子便道:“娶了,这不,我家夫郎在那边胭脂店里挑水粉,让侍人陪着,我又看不懂那些玩艺儿,便到这里解闷子罢了。”
一席话,说得在场女子颇有共鸣,一时哄笑。
那主持也凑趣儿:“这可不成啊,若要在此处逗留久了,一会儿夫郎置起气来,可不好交代喽。还是快些去寻他罢,喏,就将这珠花拿去讨他欢心。方才这个‘恩’字,便祝小姐与夫郎一日夫妻百日恩,举案齐眉岁月长。”
听着前面笑笑闹闹,楚滢仍没回过味儿来,兀自纳闷:“为什么是个‘恩’字呀?”
苏锦尚未答她,一旁倒是有个大娘搭话。
“你瞧么,‘远行恐将姻缘误,公子痴心盼妻归’。这妻主远行,‘姻’字少了个女子,便剩个‘因’,公子又把痴心放在这儿了,可不就是一个‘恩’字吗?”
“哦……”她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竟然这样简单?”
大娘瞥她一眼,笑笑。
“可不一定呢,灯谜便是如此,谜面没有什么艰难晦涩之处,解释通了都不难,但临场能不能想到这一环,却不好说了。你若是有心便试试,将那彩头也赢一件回来,赠与你家夫郎。”
她挠挠头,没再言语。
其实是真不难,只是她久居宫里,王公贵族之间,是将这些东西当做打发时光之用的,谜题也以雅致、别出心裁为上,往往对着一道谜面,众人便能轮番品评,辩上半日,并以此为风雅。
她并不知道,这民间的灯谜,是以聚众热闹,添乐趣、讨口彩为目标的,走的是浅显的拆字之流,一时之间,着实是没有反应过来。
而一旦弄明白了其中关窍,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试试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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