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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80-90(第12/14页)
,同我们一起用晚饭不好么?”
白衡镜最是心思百转之人,陆言英一举一动透露出的异样他怎会察觉不到,她的身份他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正是如此,他更想离开。
“我在这里,我怕你们更用不好饭。”他幽幽留下一句,便要朝外走去。
“怎么会,楚楚还在这里,你是她师兄,今日是她新婚头一日……”
听到这里,白衡镜终于忍不住回身看着她,那种眼神,潜藏着愤怒与怨念。明明这张脸是她无比熟悉的,带着那人轮廓印迹的一张脸,此时的神色与眼神却是那样陌生。
他从门口处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额前还带着门外飘雪沾染的湿,于是眼眸也是湿润的,似细雪洇开后余下的湿冷。
四岁,九岁,十四岁,十九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满二十岁了。
五年又五年,每一个五年,是被她抛下后,是被祖父抛下后,艰难度过的岁月。
“那你呢,我在这里,你用得好饭么?”他语气颤抖,蓦然发问。
陆言英狠狠一怔,下唇微颤,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再说不出话来。
气氛近乎凝滞,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陆幸,看着姑母失魂落魄的神色,他感到愤怒。这是世间万般事里他最难以忍受的。他冲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侧襟。
“伏陈你吼什么?我和楚楚的事……你和她的事,就算有事那也是我们三个之间的私事。你朝我姑母吼什么?”
白衡镜并不看他,也没管顾自己的衣襟,只是盯着陆言英瞧。他缓慢地举起双手。
“就是这双手割断了方惊尘的脖子,杀了他身边数十人。我在这,这样一个凶徒在此,你能安心用饭么?”
陆言英看着他,五官紧缩在一处,已是泣不成声。
“小……”
“这双手的主人,四岁便失去一切,所有人都抛下了他,他被送到一处荒僻山野,送给一个未曾谋面,脾气算不上太好的人手上做徒弟。”
陆言英胸腔仿佛被什么压住了,沉甸甸地,挤走了最后一丝空气,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好不容易从喉间发出一声,却再也连不成句子。
陆幸也被这一连串的控诉惊得愣住了,手被人掸开,重重地落了下去。
“到现在,您还能和我一起用这顿饭么?”白衡镜语带嘲讽,明明眼角也落下一滴泪,却还是利落地转身,快步离开。
唐济楚倏然站起身,不顾郑黎在身后唤什么,只跟在师兄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陆言英浑身脱力,双手掩面,终于痛哭失声。
陆幸心中一时气闷,转头去扶陆言英,边安慰道:“他就是这个脾气,姑母别放在心上。”
郑黎望了一会儿唐济楚追出去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心境亦是郁闷。
***
白衡镜在前走得极快,耳边嘈杂之声塞住他所有的感官,他没听到身后传来的唐济楚的脚步声。
一时间如万蚁噬心,焦灼痛苦。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身上的蛊毒又要发作了。
手上刚摸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手臂便被人捉住了,身体也被人重重一扯,似要迫他停下脚步。
那瞬间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陆幸追上来找他理论。他方想使些力气将其甩开,余光间却见到她的衣角一晃,只得生生收住力气,被她扯得险些踉跄摔在地上。
到底是在陆府的地盘上,说不准会有须阳的人暗中监视,两个人都忍住性子,强撑着走出陆府。这里离城主府距离不远,吉礼那日是蛇川客商占住要道才走了那么远,实则两地只隔了一条街。
两人一前一后愈走愈快,白衡镜到底还挂心她的伤处,只得慢下步伐,让着她些。可唐济楚并不领情,??x?走到他前面,甚至运了轻功前行。
一路你追我赶总算是到了城主府,她扯着他的手,他不敢动作。直到她掼下他的手,他下意识地小心伸手护住她的侧颈。
唐济楚望着他,话还没说出口,泪水已经滚落在他手腕上。
“你为什么……”
他以为她要训斥自己顶撞长辈,垂下眼眸,继续沉默着。
可没想到她却说:“为什么在旁人面前揭开自己伤疤?把那些血淋淋地撕开,你好舒服么?”
他这才抬起眼皮,眼泪凝在睫上,颤巍巍地,他也就这样颤巍巍地像那一滴欲追不坠、岌岌可危的眼泪般看着她。
她抬起手,圈住他的肩膀,将他朝自己怀里拢着。白衡镜没了半分脾气,怕她伤口崩裂,也怕旁的什么原因,驯服地垂首回抱住了她。
细雪仿佛停了,又仿佛没停,飘飘扬扬的,转瞬又落在人的额上眉间,那么细的一粒雪,落在人的皮肉里,却似引起千钧重的钝痛。
他紧紧抱住她,将她身上的衣裳都揉出了皱褶。为留下他最珍爱的,心尖上的血一般的一个人,他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
“她是你母亲,白十三的妻子,对吗?”
前些日子,她在准备婚期事宜的时候,听府中老人提过一嘴陈年往事。那年的白十三,也就是伏老城主唯一的孩子,伏公子,本与须阳陆氏的千金陆言英有过婚约。可婚期将至时,伏公子却忽然离开了千嶂城,逃了那桩婚事。
后来陆氏听闻此事,为免陆言英面上难看,先毁了婚事。唐济楚却从府中老人口中得知,当年陆言英也逃了婚,不过她去了哪里便不得而知了。
如今看来,陆言英与伏公子虽然都逃了婚,可最后阴差阳错,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
白衡镜抱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唐济楚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他胸中那股乱窜的气流也被安抚地平静下来,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尽,只剩下风声和她的呼吸声。
他愈发偎近她,下颌贴着她被冻得冰冷的耳朵,试图渡给她些温暖。
“那……你恨她么?”她又问。
白衡镜摇着头,想了想说:“从前恨,现在不恨了。”
“从前?从前是什么时候?”
他的思绪又飘远,迟疑开口:“没见到她的时候,一直是恨的。直到见到她,知道她就是母亲的那一刻,便不恨了。”
“为什么见到了,就又不恨了?”
白衡镜眼角的眼泪被寒风一吹,滚热的泪瞬间凝成冷霜。
“见到她,看到她哭,我就知道她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抛下我的。”
唐济楚吸了吸鼻子,他这才退开了一些看她。“你哭什么?”
“我也恨你。”她咬牙试图发狠,对他说。
然而这模样实在不像是恨他,倒像是情话。他一手护着她的脖颈,一手轻轻沾上她的眼泪,那些泪滴已被风吹得冷了,比雪还凉。
“好,那你恨我。”
“所以我决定用这个办法引陆厥仁入局,不仅为了他,也为了你。为你不顾一切抛下我,抛下千嶂城。我就要你亲眼看着我与旁人成婚,就要你亲口叫我陆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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