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峰前是非多: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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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恶作剧的真凶歪着细长的脖颈,朝她发出一声疑惑的轻鸣,悦耳又动听?。

    许娇河稳了稳心神,方才看?见灿烂的花朵中栖息着一只大概小臂那么高的漂亮飞鸟。

    浑身的花纹如同燃烧的火焰,叫她下意?识想起了上古神话中的不死之鸟火凤凰。

    听?说纁鸾一公一母,也不知?道?它是那只公的,还是母的?

    意?识到鸟儿对自己的没有恶意?,许娇河大着胆子穿过雕花笼的间隙,摸了摸它的鸟喙。

    “呀!”

    纁鸾忽然激动起来,传入许娇河耳际的鸣叫登时高亢不少。

    许娇河以为?它是高兴被这么抚摸,脸上露出笑容,又向下轻抚,却?被喙中的细舌缠住手指。

    “……你、你在干什么呀?湿漉漉的,好别扭!”

    许娇河用另一只手轻拍笼子,吓唬纁鸾赶紧把自己放开。

    宋昶的声音便在这时从雕花笼的另一侧响起:“别触碰它的鸟喙,它会误以为?你在对它求爱。”

    许娇河怔了一秒,连忙收回手:“它是那只公纁鸾?”

    “不,它体型更?小些,是母的。”

    “那,你说什么、求爱——”

    宋昶一本正经道?:“纁鸾一族是这样的,不管男女,不分种族,只要喜欢。”

    “……”

    许娇河沉默又怪异地盯着仍然把鸟喙探出笼子的纁鸾不放。

    她的手指仍然处于湿润状态——纁鸾的口涎黏糊糊的,还有种道?不明的异香。

    宋昶则从容走向她,从衣襟内掏出块手帕,打算为?她擦手。

    他?动作得没有预兆,许娇河的注意?力?又全在纁鸾之上。

    冷不丁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捏住,便下意?识用力?将其推开。

    宋昶被推得猝不及防,没有握住手帕,那块洁白的布料在两人中间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哎,我的手帕!”

    宋昶心疼好不容易洗干净的东西又要被地面的灰尘弄脏,屈膝弯腰就要去捡。

    许娇河却?在窥见其上的花纹时眉心一跳。

    她不假思索地探脚,踩住宋昶蜿蜒在草地之上的衣袖,居高临下问道?:“这是……恒明君的手帕?”

    离开黄金笼的第一百一十天

    许娇河自?诩生平没什么奇怪的癖好。

    偶尔有出格的行为, 也皆在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唯独有一点与众不同。

    她喜欢在认定属于自己的物件上留下小小的标识。

    因此当宋昶拿出那?块花纹和式样都平平无奇的手帕时,许娇河凭借绣在一角的、绣作河水纹路的“娇”字,认出了它原本的主人大约是?自?己?。

    她踩住宋昶的衣袖不令其?起身, 怀揣着发觉对方私隐的窃喜和羞耻感, 强装镇定地质问。

    宋昶掩藏了很久的秘密,在不适合的时机、不适合的地点, 以此等方式揭露在许娇河面前。

    他以为自?己?会感到赧然, 但心出乎意料很是?平静。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 半蹲在后山的草地上, 仰起英挺的面孔, 不躲不避地望向提出问题的许娇河, 坦然承认道:“不,这?不是?我的东西。”

    月白,本是?清淡柔婉的颜色。

    此刻却踩在象征华贵和张扬的紫衣之上。

    许娇河越发用力地用鞋底碾压着宋昶的袍袖:“这?么?一件不值钱的东西,恒明君留着做什么??”

    不仅留着, 还要珍而重?之地放在贴身的衣襟口。

    她意识到后面半句话的含义过于暧昧, 便选择隐忍没有出口。

    宋昶凝视着许娇河尚有未尽之意的面孔片刻,忽然认真?地说道:“譬如鬓间的金簪,譬如脚下的手帕, 所有属于娇河君的东西, 在下想, 都应该完璧归赵。”

    纪若昙假死之后, 许娇河独自?面对过很多男人。

    她太清楚男人有时看过来的目光象征着什么?, 偶尔说出嘴的话语背后又代表了什么?。

    想得倒美。

    出身于一天到晚把血统和地位挂在口边的宗门。

    他也配!

    许娇河移开踩住宋昶衣袖的脚, 转而在一看就被人仔细清洁过的手帕上, 留下鲜明的鞋印。

    她恶意又妩媚地挑起半侧柳眉,慢条斯理道:“恒明君说得不错, 我的东西,还是?由我来处理比较好——只不过它现在脏了,我也不想要了,就烦请恒明君将它扔掉吧?”

    说着,她想收回脚。

    一只手却精准撩开繁复的裙摆,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我从来只清楚娇河君待人薄情,那?日九州皇宫祭祀扶桑之典上,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却不想,原来你对待自?己?的东西也是?这?般态度,过河拆桥、用完就丢。”

    “……”

    宋昶居然认出了自?己?。

    许娇河心里咯噔。

    但事情骤然发生,弹指之间她也想不到太好的应对方法,只能装傻充愣道:“恒明君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还有,你紫台的规矩,便是?教导你这?般肆意轻薄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闻言,宋昶笑了笑。

    这?笑同他两日来面对许娇河时浮现的任何笑容皆不同。

    桀骜自?负,又势在必得。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许娇河不着寸缕的细嫩脚踝,轻声道:“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什么?秘密,你可?别在那?里自?说自?话!”

    许娇河被摸得发痒腿软,为掩饰窘态,一个?用力从宋昶的掌控间挣开。

    她重?心不稳,连连后退两步,待站稳后,有些狼狈地整理着衣裙,咬牙恨声道,“如此遮遮掩掩,故作神秘,还不敢把话说开,安知你对我是?否另有企图!”

    宋昶:“嗯,抱歉,我确实别有企图。”

    许娇河只听见一个?抱歉,便暗自?得意地想到,任他贵为紫台的少?宗主,还不是?有所忌惮。

    “那?就对了,现在道歉还……”

    只是?洋洋得意到一半,她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宋昶站了起来,负手靠近许娇河的所在:“我说,娇河君说得对,我确实别有企图。”

    “你、我早知道你没安好心,你企图什么?,难不成是?想威胁我?”

    这?里是?紫台,宋昶想对付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许娇河退无可?退,后背抵住结界的屏障,用手指着他的鼻尖,色厉内荏地骂道。

    宋昶望着她惊恐畏惧却又漂亮得无可?附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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