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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60-70(第34/55页)
离陡然停下。
裴宁辞目光轻垂,落在她的?唇须臾,随后不着痕迹地微仰了下脸,轻轻阖眸。
李婧冉看着他这幅主动?承吻的?姿态,却无声地轻笑了声,掌心握上他左胸口插着的?金钗,握紧,而后丝毫不留情面地将它倏得拔出。
星星点点的?血色顺着钗尾在空中滑出来的?凌厉弧度落在雪白皑皑的?雪地里,像坠落尘泥的?红梅。
裴宁辞呼吸急促得捂着伤口,贴着墙缓缓滑下身,鲜艳的?血珠顺着他冷白的?指缝渗出。
乌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脸庞,裴宁辞就像是跌落了尘埃一般,仰脸瞧她,眸光中还带着几分?微愕。
在他的?注视下,李婧冉却只轻轻松了指尖,那?支沾着他鲜血的?钗子便无声地落入那?茫白的?雪地里。
精致的?镶珠锦缎绣鞋漫不经?心地踩在那?钗子上,碾磨着把它深深踩入了霜雪里,只隐约露出一抹金。
李婧冉用丝帕一根根把略沾了些血迹的?手指擦干净,随后朝着乌发汗湿的?裴宁辞温柔地笑了下。
“可惜了。祭司大人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信。”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裴宁辞却望着她的?背影,半晌都说不出话。
那?抹火红的?身影逐渐远去,金丝刺绣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光泽,优雅又高贵。
她似是注意到了裴宁辞的?视线,脚步微顿,回?过眸朝他千娇百媚地笑了下。
李婧冉色泽明艳的?朱唇一张一合:“本宫喜欢什么,不是早就与?祭司大人说过了么?”
她的?目光暧昧地勾勒着他的?身形,最后轻轻停留在他冷白且薄的?耳垂。
也几乎是同一刻,裴宁辞想到了李婧冉先?前旖旎把玩着他的?耳垂时说的?孟浪话。
——“本宫倒是不介意在你身上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痕迹。在这里打一个耳洞如何?”
——“细长的?银链尾处坠着一朵霜花,大祭司每走一步,它都会随着你的?幅度轻颤着。”
——“就像大祭司此刻一般。”
李婧冉唇边笑意深了几分?,而裴宁辞本就无甚温度的?眸光更是寒凉了几分?。
李婧冉原本也不打算等他的?答案,只轻飘飘留下这句让他心神俱颤的?话后,便又转身离去了。
待李婧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拐角处后,裴宁辞才低下头轻蹙着眉瞧了污了自己白色袍的?血迹。
他缓慢站起身,再次挺直了身子,不复在李婧冉面前演出来的?那?副易碎模样。
身上的?伤虽深,但毕竟金钗很细,依旧可以忍受,不至于坏了裴宁辞这清冷的?风骨。
裴宁辞敛着眸,饶有耐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心中盘算的?却是下一步该如何做。
毕竟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自是不可能此时前功尽弃。
李婧冉这一边,他势必是不会放弃的?。
裴宁辞如今犹豫的?就是,他究竟该怎样才能重新获取她的?信任?
难道要当真如她所说
恰在裴宁辞举棋不定之?际,死?巷口传来几声不紧不慢的?鼓掌声。
声音清脆,慢条斯理。
裴宁辞整理衣袖的?动?作微顿,随后冷冰冰地抬眸望去。
巷子入口处,一身靛青衣衫的?许钰林踏碎惨白的?日光,温润浅笑着朝他走来。
裴宁辞冷冷注视着他,而后见许钰林从袖口拿出一个釉色瓷瓶,递给?他,笑吟吟地柔声道:“托阿兄的?福,看了一场好戏。”
兄弟决裂
裴宁辞并未接过他手中的釉色瓷瓶, 只视线寒峭地看着浅笑着的许钰林。
无须说一个字,便恍若光摇剑戟,连空气都被凝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寒。
许钰林倒是不躲不闪地迎着他的目光, 依旧分?外淡然, 将瓷瓶往裴宁辞面前递近了些,一如既往地温润:“金创药。收下吧阿兄,你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他这句话里听着温软, 但言辞间仿佛在用细密的刺扎着裴宁辞心底隐蔽的角落。
诚然, 许钰林这当弟弟的不会害他的阿兄,而裴宁辞这位做兄长的呢?
他又做了多少好事?
如果?说李元牧习惯了作为幕后永远不出?现的人, 在背地里的使暗箭, 裴宁辞则是将一切算计摊在明面上的人。
裴宁辞从来都不掩饰他使的绊子,和严庚书这些年的斗争也?都是光明磊落的,两人都不屑于干那些暗地里的勾当。
当然,他们?彼此在对方心中都是个阴险的小人,毕竟有李元牧这位顶着他们?名义?在暗地里搅动风云的“助力?”。
李元牧深藏功与?名,几乎从未在明面上露过面,只暗戳戳挑拨着裴宁辞和严庚书之间的纷争, 隔岸观火渔翁得利。
这也?是为何皇室派系的势力?在他手中倒是一直如那百足之虫一般,至死不僵。
毕竟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关系,无论是等边还是等腰三角形都无妨。
裴宁辞对待身边人一向是利用得明明白?白?。
裴党的众人之所以愿意跟随裴宁辞,并不是因为他能向他们?保证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而是他们?对信仰有着与?生俱来的尊崇。
人总是有执念的,譬如李婧冉时空中的执念是清华北大,而这本书中人们?的执念便是信奉神明。
在许钰林的这件事上, 裴宁辞同?样并未掩饰,他只是在其中使了些心计。
兴许是因为裴宁辞天生情感淡漠, 他对于人类的观察是摒弃所有的感情要素,以他们?的行?为为证据去反推他们?的脾性,并且以此预判他们?会做出?的事。
预判一贯是裴宁辞的优势,他通天文?易经,可以通过观天象知晓天气异色,也?能算出?粗略的命格。
这也?是为什么裴宁辞可以在祭祀大典上轻而易举地拿捏着时机,将这“日食”与?“天降灾星”的言论捆绑在一起;在久旱逢甘霖时掐准时机登城楼抚琴。
天时地利人和,他将这些都掌握得太好了,而提前预判的天气变化便成了他最好的助力?。
而当面对许钰林时,裴宁辞预判的却是他这幼弟的态度。
从被选定为天命大祭司到入宫的那段日子里间隔了约莫有两周,届时已经被钦定为下一任祭司的裴宁辞依然住在家中。
街坊邻居的态度转变格外鲜明,而他们?爹娘也?都只是普通农人,那些赞誉的话听多了难免就待裴宁辞更为宽厚。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用了多久呢?若是裴宁辞没记错,应当也?就小几个时辰。
平日里裴许两兄弟吃饭之时,爹娘都会分?别给两人夹菜,而那日当天,裴宁辞碗里却堆了两个人夹过来的菜。
裴宁辞扫了眼许钰林仅仅放着个窝窝头的碗,目光扫过许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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