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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 60-70(第13/39页)
只淡淡抿了一口,却发现今日的酒极绵软醇香。
谢珩道:“这种酒吃了不会头疼。吃几杯不怕的。”
桃夭这才吃了一整杯酒,热意又内而外,四肢百骸都觉得畅快起来。
怪道人人都喜欢吃酒,似醉非醉,叫人有种脱离世俗之感。
屋外的炮竹声不绝于耳,几杯酒下肚,屋子里的人各个红光满面,热闹一片。
不知不觉外头逐渐安静下来,夜也渐渐地深了,年夜饭也只得差不多,每个人脸上都多了几分醉意,尤其事宋大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非要同大家守夜,被莲生娘赶回屋子里。
采薇同莲生娘把东西撤回厨房去,桃夭也要帮忙,忙被她二人止住。
桃夭只好又坐了回去,见踞坐在一旁的谢珩居然正在煎茶,一时起了好奇心,托腮望着他。
只见他取来茶饼,用夹子夹住放在炭火上烘烤片刻后 ,将茶饼用木槌敲碎,之后筛出茶粉,之后加了姜同八角等物煎煮。
桃夭一时看得入了神,只觉得眼前眉眼清贵的美貌郎君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雅致风流。
直到他将分好的茶递给她,她才醒过神来,抿了一口,笑,“好像这天下就没有先生做不好的事情。”
他抬起眼睫望她一眼,“有的。”
“确实也有的。”桃夭想了想,懒洋洋地趴在一旁的矮几旁,“学了那么久的草编蚂蚱,还能编的那么丑的,就只有先生一个。”
他掷杯子的洁白指骨一顿,斜她一眼。
桃夭立刻坐直身子,道:“不过这世上哪能事事做得好!”
他这才收回视线,道:“近日过得如何?”
她点点头,“挺好的,先生呢?”
谢珩道:“不怎么好。”
她忍不住问:“怎么不好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道:“近日你哥哥好些了吗?”
说起许凤洲,桃夭叹息,“我也不晓得好不好,总觉得与从前不同些,至于怎么不同,又说不上来。”
也许是吃了酒,她就忍不住话多了起来,凑到他旁边,问:“先生为何今晚没有去夜宴?”
谢珩道:“今晚宴请的都是朝中重臣,我不过是一个国子监的掌教,自然没资格去。”
桃夭不解,“掌教究竟是多大的官?”
谢珩道:“从八品的小官。”
“原来如此。”桃夭终于明白了。她问:“太子还被拘禁,这事儿你知道吗?”
他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桃夭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作声。
她总觉得若不是因为她,就不会发生这样大的事情。
若是储君真被废了,那她岂不是罪人一个。
她见时辰不早了,道:“那我先回屋睡了。”今晚她可以同采薇挤一挤。
他突然道:“今晚咱们一起守岁?”
桃夭想着时辰也差不多,又陪着他一块坐下。
他把茶撤了,倒了杯热水给她。
她捧着茶杯坐在那儿发呆,许是吃了酒的缘故,一会儿地功夫就打起了瞌睡,直到听见一声沉闷的钟声,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立刻坐直身子,偷偷拿眼角看他一眼,“不是守岁,怎么不叫醒我?”
他道:“现在醒来也是一样的,刚刚好。”
外头的钟声还在不断地响。
桃夭心想来长安的第一个年竟然是同先生一起过的。
他这时道:“去睡吧。”
桃夭“嗯”了一声,去了采薇的屋子。
采薇早已经睡着,她合衣躺下,却不知怎么没了睡意。
次日一早,她醒来时天光大亮。
她吃完饺子后便要回家。
临上马车前,莲生娘递给她一个信封,“你莲生哥哥临走前叫我给你的。”
有什么话为何昨晚不说?
上了马车后,桃夭有些好奇地打开信封,却发现里头是一张戏票。
日期是三日后。
里面还有一句简短的话:不见不散。
采薇忍不住问:“小姐要去吗?”
桃夭把戏票重新放回信封里,半晌,摇头,“不去。”
采薇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小姐决定的事情除非自己改变主意,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因是过年,家里每日都有访客。
不愿意出门的桃夭日日躲在家里。
倒了初三这日,采薇见她真没有出门的打算,忍不住道:“要不咱们去戏园子转转?”
桃夭摇摇头,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一整日她除了吃饭就是在看书,到了傍晚时分,外头突然下起了雪。
桃夭搁下手中的书望着外头的雪出了好久的神。
采薇进来道:“家主叫我问问小姐要不要去前头用饭?”
桃夭摇摇头,搁下手中的书,道:“备马车,我想出府。”
采薇闻言,立刻高兴地叫人准备马车。
仍是年节,外头人极少,不出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梨园门口。
桃夭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马车内远远望着伫立在漫天风雪里,手持一把油纸伞,着墨狐大氅的郎君。
采薇问:“小姐怎么不下去?”
桃夭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他是不是真在等我。”
从前她总是等旁人,如今她也想看看是不是有人真在等着她。
此刻已经入夜,外头的雪越来越大,坐在马车里里,手里抱着暖炉的桃夭都觉得有些冷。
可戏园子门口的男人却一直站在那儿。
大约过来一个时辰之久,桃夭要下马车。
采薇撑了伞,把她搀扶下马车,笑,“小姐终是舍不得。”
桃夭也笑了,“等人太辛苦了,我不想旁人也同我一样。”言罢,自她手中接过纸伞向那抹被风雪模糊了身形的男人走去。
谢珩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人。
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猜到过她不会来。
她那个人就是那样,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今晚不来也没关系。
他明天回去再重新邀她。
总能等到的。
谁知他一转头便瞧见手持油纸伞,迎风踏雪而来,一袭火红狐裘大氅,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笑,“先生等很久了吗?”
他摇摇头,“才刚来而已。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了。”
边说,边替她收伞,也不知是不是冷的,洁白的指骨颤抖得厉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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