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今天也想创亖我: 19、第19章:冤家路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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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砭骨,明晏没想到今天梦华散的病发如此迅猛,让他猝不及防地就昏厥过去。

    时浅拖着他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就近找到一家药铺,又扶着昏迷的明晏放在门口的屋檐下。

    这么冷的天,明晏竟然是一身热汗,风一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时浅摇了摇他的肩膀:“喂,醒醒!”

    明晏无意识地抓住时浅的手腕,一把将他拽入怀里,仿佛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越来越用力地抱紧:“别走……别离开我!”

    炽热的体温贴上皮肤,急促的鼻息窜入衣领。

    梦华散是迷药,病发的时候来势汹汹,会不受控制的产生幻觉。

    时浅愣了一下,这个人身上早就没有阳光味了,却又引得他莫名怀念。

    “哈哈……”明晏嘶哑地发出诡笑,语无伦次,“弄死你算了!”

    时浅触电般往后挣脱跳了一步,呼吸骤然加快。

    明晏失去支撑摔在雪地里,痛苦地扯着衣服,刚刚还苍白的脸荡起一抹潮红。

    “别动!”时浅只得又上前阻止,强行把衣领收好,轻轻擦去额上的细汗,“会着凉的。”

    明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像是陷入了噩梦里,嘴里呢喃着旁人听不懂的呓语。

    时浅脱下衣服包在明晏脑袋上,用力敲着紧闭的药铺门,高声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喊了一会不见回应,时浅心一横一脚踹开门,值夜的伙计吓得面无血色,哆嗦着举起烛台,瞄着他耳朵上那朵圣教的红风莲耳坠,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有何贵干?”

    ***

    明晏在昏迷中脸色转为死灰般苍白,梦里是分别前秋雨绵绵的计都侯府。

    “可是国家有难。”

    “你也要为你大哥想一想。”

    “无论如何不要和万流起冲突。”

    “什么胡言乱语,你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这四个字如同冰锥,让明晏全身颤抖起来。

    时浅守在他身边,正在小心地捏着一颗药丸往他嘴里送,手指刚刚触碰到嘴唇,明晏半寐半醒地睁开了眼。

    他的眼瞳是散开的,意识并未恢复,视线里也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醒了?”时浅轻声喊他,将药丸推入口,“快把药吞下去,能止痛……”

    话音未落,明晏一个扑身直接抱住了他,呢喃不清的语调灌入耳中:“大哥……大哥,我冷。”

    他一开口,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时浅心如刀割。

    他没有推开明晏,而是轻而缓的将他抱紧。

    明晏是个身材高大的人,但这具身体抱在怀里却显得有些单薄孱弱。

    大雪无声。

    明晏闭着眼睛,喉咙里都是支离破碎的声音,哽咽:“大哥……我想回家了,你来接我……”

    时浅含糊不清地哄着:“嗯……好……”

    这是他第一次离明晏这么近,侧头就能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

    身体在忍受梦华散的摧残,但精神上的折磨似乎更为严重。

    平时那样纨绔的一个人,神志不清地时候竟然会是一声一声如此无助的哀求。

    “大哥。”

    “我在。”

    “大哥……”

    “我很快就带你回家。”

    明晏忽然笑了,紧闭的眼角透着湿润的光亮。

    时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相拥片刻,一阵冷风卷着雪珠吹入衣领,明晏神智一振,赫然雪亮地睁开眼睛。

    时浅眼疾手快地松开了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发现自己坐在屋檐下,头上还套着一件衣服挡风。

    剧痛如附骨之蛆般袭来,他的脸色仿佛碎掉的白瓷,喉间蓦然涌上一股腥甜,血沫从他嘴角溢出滴在雪里,像盛放的红梅。

    他的血里也有淡淡的梦华散味,惹得时浅莫名怜惜,打开药盒又拿了一粒塞进他嘴里:“你是真的病了,我以为你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呢。”

    明晏好像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愣愣看着他。

    时浅叹了口气:“病成这样还烟酒不离身,药也不带着,你要是死在大街上,到时候太子怪罪下来,我岂不是要给你陪葬?”

    “咳,咳咳……”明晏轻轻咳嗽,“梦华散一般不会这么严重,是刚刚流血太多了头晕,我说什么胡话了吗?我病发的时候总是口无遮拦。”

    时浅想起那一抱,脸颊微红,又以更快的速度恢复如初,问道:“梦华散虽不致命,但极为伤身,一旦断药就会有万蚁噬心之痛,它是一种迷药,早就被明令禁止贩卖了,一般人根本弄不到,你是怎么染上的?”

    明晏本是双目空洞,此时嗅着血味,瞳孔里竟然渐渐荡起迷醉的色泽:“前几年我大病一场,澄华故意骗我吃下了梦华散,我好不了了,只能在他身边当个废物,呵呵,一辈子醉生梦死挺好。”

    时浅想起那些津津乐道的坊间传闻,惊道:“是太子,他为什么怎么做?”

    明晏脸色几乎苍白到透明,有了一丝狰狞的意味:“他想要一个玩具,想把我变成废人绑在身边,而我也想要一个靠山,一个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欺负我的靠山,我和他各取所需,哈哈哈哈,感情本来就是一把好用的刀,上位者愿意给你递刀,我何乐而不为?”

    时浅沉默,伸手拍掉他头发上的雪珠:“原来如此……你喜欢过他吗?”

    问完这句话,时浅自己也呆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问这种东西。

    但他很想知道答案。

    可惜明晏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一眨不眨看着羽毛状的雪花在风中旋舞,自言自语:“我也没得选,我和你一样,生来就是错的,我生在帝王家,就要为他们承担战败的恶果。”

    时浅咽下一口苦涩,安慰:“这几年太曦渐渐恢复元气,你大哥已经是太曦的皇帝了,何必自暴自弃,你是有机会回家的。”

    “大哥。”明晏呢喃着唤了一句,昏暗的瞳眸微微颤抖,哑笑,“大哥……我好像也要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时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白色的雪开始吞噬掉整个天空。

    错了什么?

    他们或许什么也没错,或许出生就是最大的错。

    雪大了。

    时浅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他好不容易把这尊瘟神送走,没想到对方又折了回来,还偏偏在自己眼前病倒。

    他既不能真的把明晏扔在雪里不管不问,也不想再和他起争执。

    时浅站起来去牵马,苦笑了一下:“好了,别在这里吹冷风翻旧账了,我先扶你回去。”

    冰天雪地里,明晏的內襟早已被热汗湿透,风一吹冷得发抖,他只得不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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