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金枝: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惹金枝》 20-30(第31/32页)

她怎将你咬成这样?”

    眉目若雪的男人斜他一眼,“你不是常说,打是亲,骂是爱?”

    许凤州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脸诧异,“裴季泽你没事吧今日?”

    眼前的男人都已经三年不曾这般说笑过了。

    “自然无事。”他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想通一些事情。”

    许凤洲见他今日格外的不同,也不知他想通些什么。

    他的眸光又着落在他脖颈上,又忍不住笑,“真没想到云川你,竟爱这口。”

    眉目似雪的男人不置可否,转头吩咐锦书,“你先回家一趟。”

    *

    敬亭轩。

    谢柔嘉醒来时屋外已经天光大亮。

    盥洗时,她问:“什么时辰?”

    “快辰时。”

    竟这么晚了。

    她盥洗后径直走到窗前。

    雨已经停歇,只是天色仍是阴阴沉沉,好在院子里的花灯亮着,倒也不至于太暗沉。

    谢柔嘉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好像是叫人将花灯摘下来的。

    想来是她离开后裴季泽又叫人挂上去。

    黛黛见她一直盯着花灯瞧,想起晨起时驸马离开前的嘱托,道:“方才锦书回来,说是驸马请公主先不要走,驸马有重要的事情同公主说。好像有关朝堂之事。”

    朝堂之事?

    裴季泽能有什么朝堂之事与自己说?

    她从前其实倒不怎么关注朝堂之事,还是自这次她从朔方回来,才发现太子哥哥如今处境极为艰难。

    她之所以没能将自己要和离的事情闹到太子哥哥那里去,就是不想太子哥哥为自己担忧。

    不过太子哥哥那个人极其地护短,她为裴季泽纳妾一事闹得满长安无人不知,太子哥哥却不曾找过她说话。

    说明一来他必定私底下已经警告过裴季泽,二来定是他自顾不暇。

    谢柔嘉一时又想到前日中秋节夜宴之上,哥哥同父亲两个人皆板着一张脸。

    两人定又为朝中之事起了争执。

    而能让哥哥与父亲起争执的,那必定与江氏一族有关。

    想来,江贵妃定是又在父亲耳边吹了不少的枕头风,怂恿父亲将江氏的某个子弟安插到重要的位置上去。

    那么这件事,又与裴季泽有什么关系。

    出于谨慎,谢柔嘉并未直接离开。

    原本以为裴季泽要很晚才回来,谁知正要用早饭时,一婢女匆匆进来报:驸马回来了。

    谢柔嘉望窗外瞥了一眼。

    外头还在下着蒙蒙细雨,一身着紫红色朝服的男人撑着青色油纸伞涉水而来。

    片刻的功夫,他在廊庑下站定,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一旁的锦书,径直入了屋子。

    见她还在,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谢柔嘉的眸光落在他脖颈处的齿痕上,想到昨夜之事,立刻收回视线,问:“不知驸马要同我说什么话?”

    眼前的男人好像昨夜之事并未发生过,神色淡淡,“先用完早饭再说。”

    早饭是他命人准备好的,全都是谢柔嘉爱吃的东西。

    她早上其实用的并不多,吃了几口后便搁下筷子。

    他见她不吃了,将一盏用牛乳炖的燕窝搁到她面前。

    谢柔嘉抬起眼睛,微微蹙眉。

    他温声道:“这时阿娘嘱托的,说你身子不好,须得好好补补。”

    谢柔嘉一听到他叫“阿娘”,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些极其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两人当真是极亲密。

    她低声道:“不许你私底下这么叫。”

    他不置可否。

    一盏燕窝用完,谢柔嘉见裴季泽定定望着她,不解,“驸马这样瞧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突然朝她伸出手,拇指在她唇上轻轻地抹了一下。

    她恼羞,“裴季泽你——”

    “殿下唇上有牛奶,”他把指腹上的牛乳给她瞧,“微臣不过是想要帮殿下弄干净些。”

    谢柔嘉瞥了一眼他指腹上的奶渍,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

    裴季泽的眸光落在那截粉嫩的舌尖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滚,偏过脸去。

    并未注意到异样的谢柔嘉道:“驸马不是有事同我说?”

    他颔首,一脸凝重,“我们去书房说。”

    敬亭轩的书房已经收拾出来,两人坐定后,他叫人取了茶具烹茶。

    说起来,谢柔嘉已经许久不曾吃过他烹的茶。

    低眉敛眸的男人举手投足都叫人赏心悦目。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茶汤滚沸,茶香四溢。

    他将分好的茶搁到她面前,“这是年前收集的梅花上的雪水。”

    谢柔嘉抿了一口,茶水里果然透着淡淡的梅香。

    她索性开门见山:“驸马要说什么?”

    裴季泽道:“我已经向朝中申请外放。”

    “申请外放?”谢柔嘉有些讶然,“几时的事?”

    他道:“就在今日一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谢柔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迅速思考着他的话。

    他是太子宾客,即便从前出长安,也是以太子哥哥的名义行事。

    外放,代表什么?

    谢柔嘉思来想去,认为太子哥哥如今不便出长安,所以才派他去。

    外放的官员,一般至少任三年。

    届时他人不在长安,于她而言,是好事一桩。

    待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悄悄地离开长安同阿昭去朔方。

    等他外放年限到了,指不定她在朔方都成家。

    到时木已成舟,阿娘也不得不让步。

    思及此,她真诚祝贺,“恭喜驸马。”

    裴季泽打量着像是松了一口气的少女,道:“殿下是不是在想,我这一走,殿下终于天高海阔,再不用同我纠缠在一块。”

    谢柔嘉沉默。

    她想起自己自打回朔方来,不到短短半年的功夫,竟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上一回裴季泽拒婚,两人只不过是不再往来,倒也不算是结仇。

    可这回被迫成婚后,却成了仇人。

    如今乍听说他要走,心底亦不知是解脱,还是感慨。

    也许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要断得恰如其分,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闹得个反目成仇,彼此憎恨的下场。

    她与裴季泽,缘尽于此。

    断在此处,最好。

    她抿了一口茶,道:“事已至此,若是我说真心希望驸马好,驸马恐怕也不相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