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1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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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以前早起的话,会来这里吃顿早饭,老板娘人很好,她认识我的车牌。”

    他说着,看着老板娘喂自家狗子的身影,不自觉笑了:“不管我来不来吃,都会跟我打招呼。”

    江逾白垂下眼,思索片刻问:“这里你下班后会路过,对这里很熟悉吧。”

    “是啊。”

    红灯亮了,贺欲燃踩下刹车,往前方印有“明天见”的牌匾扬扬下巴。

    “那家花店里面的花都很新鲜,每年我妈过生日,或者是有宴会要我负责,我都在这里定。”

    花店橱窗里,玳瑁猫在满天星丛中伸了个懒腰,跟贺欲燃短暂的对了一下眼神,又懒洋洋的趴下去,舒服的翘起尾巴,尖端那簇白毛与四年前巷口里舔舐江逾白掌心的流浪猫如出一辙。

    贺欲燃忍不住笑了:“你看这只猫,像不像我们在八中花店旁边遇见的那只三花?”

    “记这么清楚?”江逾白笑了笑,不怀好意的凑上去:“你在借猫思人吗?”

    “边儿去。”贺欲燃想说他不要脸,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这些年,他总是习惯性寻找很多和记忆里相似的物品和人。

    “就是没那只那么亲人。”

    贺欲燃转头,瞥见前方面馆老板正踮脚擦拭“本店谢绝自带酒水”的告示牌。

    “哦对,那家面馆的老板人可不怎么样,抠门的很。加醋加糖都盯着,多一勺都要瞪我两眼。”

    贺欲燃说着说着,忽然忍不住笑起来:“我们还因为这事儿吵过一架。”

    绿灯亮了,贺欲燃一脚油门开出去,看着店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江逾白手撑着头,笑着看了他很久,最后在一个红灯停住时,凑过去吻了他的侧脸:“有点舍不得吗?”

    贺欲燃抿着唇,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

    “也不是舍不得吧,我比谁都想离开这儿。”

    贺欲燃扭过头看他,似乎是找了很久才找到合适的表达。笑容开怀,透着释然:“只是当某个地方被赋予了离开的结局时,这里的一切就会变得柔和起来。”

    *

    航站的楼玻璃穹顶,将阳光滤成淡金色。

    贺欲燃握紧机票,看着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尾号。

    “怎么了?”江逾白看他在人流中顿住,想探头去看他手机里的内容,却被贺欲燃笑着躲开了。

    “林晓,知道我今天要走吧可能,想打个电话问问。”贺欲燃把手机屏幕紧贴胸口:“你先去候机室等着,我马上。”

    江逾白注视他很久,最后垂下眼,从包里拿出那顶鸭舌帽扣在他头上:“我去旁边等你。”

    贺欲燃知道他的意思,把鸭舌帽压低:“啊,也行。”

    他看着江逾白转身,自己退到廊柱阴影里,望着父亲来电显示上跳动的“爸”,按下了接听。

    “你人呢?!”

    贺军的怒吼震得话筒发颤:“你是不是在机场!还是已经到上海了?我问你话呢!”

    贺欲燃平静地说:“还有十分钟检票,你要说什么就快点。”

    电话那头很明显愣住了,他似乎根本想不到为什么贺欲燃能这么有底气。

    “你在命令我吗?贺欲燃,好,那我就问问你,你是不是真跟那个姓江的和好了?!”

    贺欲燃“嗯”了一声,更是把贺军气的不轻,在电话那头乱喊乱骂。

    “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堂堂东临银行的行长,也有这么歇斯底里的一天,贺欲燃想着,竟不由自主翘起了嘴角。

    “竟然要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这个家!你跟我商量过吗?你跟你妈商量过吗!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贺军脸红脖子粗,贺欲燃静静地听着,像是平常与他聊天的口吻:“我就是太喜欢什么事都跟你们商量,在意你们的看法。”

    “所以这些年我才会活的像个傀儡,让你认为我是个好拿捏的玩偶。”

    “你!”

    贺军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竟诡异的笑了起来。

    “四年,我怎么不见你对我跟你妈这么上心过?如今还为了他搞私奔这一套,你真以为,你跑去上海我就没办法了吗。”

    “北海的财务高管,账上要是出了几千万的漏洞,你猜猜公司现在会立马打电话叫你回来平账,还是让你踏上回到上海的飞机!”

    电流声在沉默中嘶鸣,贺欲燃听着父亲粗重的呼吸,他数不清是第几次,在他马上就要挣脱牢笼时被他威逼利诱。

    飞机马上要开始检票了,江逾白逆着人流面朝着他的方向,朝他动动口型,问他好了吗。

    人潮汹涌,贺欲燃觉得自己再不快点,就要与江逾白错失在这人流之中,然后在漫长的时间湖海中,等下一个浪涛翻滚。

    “爸。”

    贺欲燃轻声叫着他:“这些年,你有真的了解过我的工作吗?有真正察觉过我的变化吗?”

    “少说没有用的!你……”

    “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今年所有财务报表都让崔姐过签吗?”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手中的飞机票,了如指掌:“其实我早就想过,会走到今天这步。”

    “你当然可以试试在北海的账单上做手脚,你很擅长这些,但我想要提醒您的是。”贺欲燃笑了笑,语气颇为温柔:“这可是崔雅负责的板块,您要跟她硬碰硬,我可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崔雅是何等的人物,或许在上海她算不上头头,但在淮城这地界,她看上的项目就没人敢觊觎,她想要对付的人,就没几个能跟她体面收场。

    贺军彻底愣住了,他越发觉得,此刻,贺欲燃语气中的沉稳与狡猾,与自己当年如出一辙。

    他其实是成功的,他确实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像他一样雷厉风行的领导者,但唯一不同的是,贺欲燃有心。

    “你算计我?”贺军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你是在算计我吗!”

    像是拴在脚边多年的狗,他有恃无恐的操控着它的乖顺,懦弱,卑微。却在有一天自己像往常一样想要收紧锁链时,却被猛然咬伤了手。

    贺欲燃眨眨眼,看着天边:“不是您教过我的,真正的猎手总要留张底牌。”

    听筒里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贺欲燃想象父亲摔碎了书房的茶杯:“我是你爸!贺欲燃!”

    “可我是你的孩子。”贺欲燃捏着手机的手指骨骼作响,他一字一句,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声讨:“我是你的孩子,爸。”

    “我没要求过您对我怎么好,也不想要求您做个多么合格的父亲,更不需要您泪雨如下的对我说抱歉。”

    “我就是想让您别再逼我。”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可贺欲燃知道的,他只是着急,只是茫然,不会有哪怕一丝的愧疚,就算有,也只是转瞬即逝。

    所以他格外珍惜父亲的每一次沉默,他就可以多喘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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