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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刺玫难驯》 20-30(第12/24页)
“我当然知道。”黎应榕理所应当,“所以才要提醒你,这半年内乖乖听我的话。傅西庭的确对你很好,可那又怎样,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还是没法替你撑腰。”
姜疏宁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地,拉着一脸茫然的戚灵离开了美术馆。
临走前,工作人员要收回匿名投票卡。
几近浑噩地,姜疏宁随手将什么都没填的投票卡,塞进了手边的箱子里。
往前走了几步。
戚灵拽住她停在原地,皱紧眉:“什么情况?”
“是黎应榕。”姜疏宁垂下眼帘,“今早我看到了他秘书,原本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可能人家一早就打点好了。”
“他妈的有病吧?”戚灵顿时火大,“你参加摄影展跟他有什么关系,大米饭吃的太多,撑坏脑子了吗?”
姜疏宁安静得有些可怕。
片刻后,她压下汹涌翻滚的情绪,克制着颤意笑了笑:“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事儿。”
戚灵看向她。
出门前,电视报道今日天气多云转小雨。
但因为江北的天气预报向来不准,两人谁都没有在意。可此时光线黯淡下来,乌压压的云格外应景的笼罩在头顶,好似下一秒,就要下起倾盆大雨。
姜疏宁低垂着眼,模样无害。
如果她是在正常家庭长大,此刻应该正在享受甜甜的恋爱,亦或者是,依然在学校追求学业。
而并非眼下这样,不争不抢到任人宰割。
几秒后,戚灵眼眶变热,暴脾气立马绷不住了。
一想到姜疏宁的展品无缘无故被下架,连告知都没有一声,她的怒意就立马炸了:“妈的!我找他们去。”
刚说完这话,戚灵撸起袖子回到门口。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
姜疏宁没拽住,只能快步追上去,听见她与门口的工作人员交涉:“你们展会的主办方呢?负责人在哪里?”
“您是有什么需求吗?”
“我当然有需求!”戚灵推开姜疏宁的手,“凭什么一声不吭就下掉我朋友的作品,麻烦给我个交代!”
门口的动静有些大。
美术馆里陆陆续续有人循声看来,戚灵不为难工作人员,只让他去找主办方。男生扭头跑进去,没一会儿,出来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姜疏宁怕戚灵动手,挽住她的胳膊。
等到人出来,她主动出示证件,表明身份和来意。
谁知对方带着她们走到一旁,低声解释:“这事是我们不地道,按理来说该前几天就通知您一声。但最近事情多,时间紧,可能负责这块儿的工作人员忘记了,我给您赔个不是。”
“不是今早撤下的吗?”戚灵皱眉。
男人:“不是的。”
他们矢口否认,戚灵还想再说什么。
姜疏宁勉强道了别,拽住她转身:“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一切解释权在主办方手里,你以为他们真没收黎应榕的封口费吗?”
不到四点半,美术馆前停车道上排了一溜的出租。
见外面开始吹起阴风,姜疏宁随手打开车门,把不情不愿的戚灵塞了进去。
车子偏离车道汇入车流。
戚灵咬牙:“你意思这事就这样了?”
“不。”姜疏宁盯着窗外,“这笔账总有一天我要跟他算清楚。”
听她这话的意思,明显暂时不想再过多计较。
戚灵心头怒火无处纾解,只感觉浑身哪哪儿都不痛快,她翻了两下手机,让司机换了个目的地。
姜疏宁稍怔:“不是回家吗?”
“回什么家呀回家。”戚灵小脸皱巴,“回去你一个人在家里,要是想着想着心情又不好了呢。”
“……”
像是被她说服,姜疏宁没再反对。
想到中午,傅西庭让结束后给他发消息,姜疏宁翻出他的聊天框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摩擦。
姜疏宁:【有点想你】
车子经过减速带,座位突然起伏抖动两下,姜疏宁回神,看见刚打出来的字,而后抿抿唇删除。
她的确有点想傅西庭-
酒吧二楼。
接连上了几个大夜班,纪衡刚刚喘口气,没来得及休息,被唐忱喊出来喝酒。
两人开车过来时,二楼雅座空无一人。
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抬着托盘上楼,将他们点的酒水放好,转身下楼。
唐忱拎起杯子,直接问:“你姐离婚手续怎么样了?”
“就那样。”提到这个,纪衡明显有些烦躁,“男的死活不答应净身出户,都出轨了还逼逼赖赖。”
“不是之前都说好了?”
“谁知道啊。”
被唐忱冷不丁扫了一眼,纪衡叹气,跟他碰了碰酒杯正色:“你他妈别等了。反正这一两年是没戏。”
“……”
“哦,你这辈子都没戏。”
唐忱啧了声。
两家人在小时候住得很近,纪衡亲姐比唐忱大两岁,初中之前经常一起玩儿。后来慢慢长大,还不等唐忱分辨出对她是什么感情,纪衡姐姐已出国去读书。
等到再回来,她又交了男朋友。
再之后,纪衡姐姐分手又结婚,流程迅速,唐忱的情意说不出口,更怕说出口连弟弟都没得做。
一晃这么多年,她又要离婚了。
“你跟我啧个屁啊,我姐可从来没喜欢过你。”纪衡毫不犹豫地戳着发小脆弱的心灵,“你就是个弟弟。”
听到这两个字,唐忱冷眼看他:“没完了是吧?”
“……”
开导了会儿朋友,纪衡倾身把玩着骰子,感慨道:“咱兄弟几个还是五哥最靠谱,悄悄就脱了单。”
“有什么用。”唐忱冷嗤,“又没确定关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俗气呢。”
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纪衡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你见五哥带过哪个女人跟咱玩过,是不是就她一个。确定关系跟人相比较,肯定后者更重要啊。”
“那又怎么样?”
“你他妈个大情种你能不懂?”
唐忱沉默下来。
想到之前李昭的那次牌局,傅西庭自然而然说出口的查岗,他捻了捻指尖,点燃烟:“你说的是。”
“回头我总得打听他俩——”纪衡话音一顿,余光从酒吧复式二楼的栏杆处往下看,神色一愣,“诶?那是不是姜疏宁?”
“……”
唐忱咬着烟顺势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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