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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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天色,华音却也在盼着天黑,盼着裴季来寻自己。

    白日睡得多了,晚间便也不觉得困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华音便躺在美人榻上等着。

    密室门打开的时候,华音蓦地起身,踩上便鞋便快步走到门前,把帘子掀开,在密室通道殷盼的等着。

    裴季进来时,便看到巴巴等着自己的华音,她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眼中似乎有光亮潋滟。

    有那么一瞬间,裴季觉得自己的这一刀挨得并不亏,好歹让这个小女人心里头念着自己了。

    不过,她能来迎自己,显然已经反应过来了昨晚并非是在做梦了。

    啧,还想多诓她几日,让她再主动几回,看来没戏了。

    现在是在清醒见着裴季,华音有些缩手缩脚,小声嘟囔:“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裴季瞧得出来她心里有隔阂,但也没有拆穿,走到她前面,握起她的手正要进密室,却发现她的手比他的手还要冰凉。

    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微微蹙眉:“怎么不多穿一件衣裳?”

    说着,牵着她入密室。

    华音小声应:“也不是很冷,也就没有穿。”

    入了密室中,裴季在美人榻坐下,把她也拉了下来环抱在怀中。

    有过一次失控刺伤裴季的前嫌在,华音总觉得自己还会再伤到他,所以身体有些僵硬,正要推开,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莫要动,让我抱一会。”

    华音从不知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怀念裴季的怀抱,在他的怀中感到了熟悉,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贴在了她的胸膛之中。

    好半晌后,她才问:“你真的不怪我?”

    “你想我怪你?”他低声问。

    华音连连摇头,她自是不想的。

    裴季低笑了一声后,才不疾不徐的道:“我什么都知道,那血楼鬼医给你解蛊时取走的那一碗血就是用来练惑心蛊的,解蛊时的铃铛声在解决南诏王这个麻烦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华音愣了一下:“南诏王也被下了蛊?”

    裴季“嗯”了一声:“他也被下了惑心蛊,后来你回来那晚我也听到了。”

    他停了两息,又继续道:“你若真想杀我,便直接往心窝扎去,何必扎一处要不了我性命的地方?”

    裴季的语气与话语之中没有一丝的怪罪。

    华音听到她的话,眼眶渐渐红润,有些难受的道:“我本来就是来杀你的杀手,你为何要这么相信我?”

    裴季收紧了手臂,把她拥得更紧,低低沉沉的反问:“你是我看上的女人,相信你还要什么理由,嗯?”

    强势低沉的嗓音如同沉厚的水流从耳边淌过,令华音心弦颤动不已,在这一瞬间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心安。

    双臂环抱过他的腰身,知道他有伤,也不敢用力,但却紧紧的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闭上双眼,闻着那让她无比怀念,只属于他的冷香气息。

    不知何时,他们躺在了窄小的美人榻上,享受着重逢后的安宁,谁都没有再说话,也暂时不提血楼的事情,更是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单纯地依偎在一块。

    相偎相依。

    ?

    作者有话说:

    裴(古早霸道总裁)季

    七十五章 [V]

    不知过了多久,裴季把华音自美人榻上抱回了到大床,才把她放到了床榻上,她转手就攥住了他的袖子。

    裴季看了眼袖子,缓缓抬眸,似笑非笑的望向她:“这么黏人?”

    华音被他这么一揶揄,便讪讪的把手放下了,转身背对着裴季,闷声闷气的道:“既然嫌我黏人,那你便走吧,本来我就是你的妾室,再者我对你有愧,自然不能要求你什么。”

    听出了她话中埋怨的语气,裴季微佻眉梢,忽然觉得好笑的露出了一声笑息。

    不能要求什么,可这语气,这模样分明就是在赌气。

    分离一个月,她这小情绪倒是多了,也别扭了。尽管如此,可裴季嘴角却是上扬的。

    她使小性子的模样,怪可人的。

    裴季在床沿坐下:“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我不着急离开,而且还有正事没说。”

    背对着裴季的华音听说他不走,心情顿好,但听到他的正事二字,笑意渐淡。

    敛去小女人的矫情,华音从床上坐了起来,裴季把他自己方才解下的披风取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华音拉了拉披风,与他相视了一眼,轻叹了一息,而后幽幽的开口道:“在我离开南诏时听到了诡异的铃铛声,虽已警惕了起来,但还是遭了那杂货铺掌柜的道,我虽杀了他,但也被鬼医下了蛊。”

    听到南北杂货铺子的掌柜,裴季呼出了一口浊息,抬手把她额前的一绺发丝挽到了耳后:“到底是我大意了。”

    华音微微摇头,轻声说:“我们谁都没错,错在哪些心术不正之人的身上。”

    说罢,她又继续道:“中蛊后我的记忆虽然混乱,但也恢复了记忆,记了起来自己是血楼培养的杀手,而我入裴府的目的确实是来杀你的。”

    这答案只差没白纸黑字写出来了,所以他无甚在意:“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二人静默了一会,华音呼了一口气,再而道:“其实我本该在十六岁便被送来了的,可那时我依旧不服从血楼安排,所以被囚禁威胁了一年。因那一年的所见所闻……,我最终服从了。”

    说到所见所闻时候,华音指节泛白的用力攥紧被衾,脸上有隐忍。

    华音刺客天赋极强,且又长了一副难得一见的美人皮囊,所以血楼才会容忍她的倔脾气,但长久不听服从的,再美再有天赋留下也无用,所以便用了一些腌臜手段来威胁。

    血楼不会动华音,但却会让她见识到最可怖,最肮脏恶心的折磨,哪怕死都逃脱不了的折磨。

    血楼做事毫无底限,除却下蛊外,对女子,对男子各有一套威胁,不怕不从。

    而对女子的威胁,则是毫无底限,能有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她依旧记得在阴暗潮湿的地牢看见的那个背叛血楼的女子。

    肢体扭曲赤/裸,被惨无人道的虐待,各种臭味掺杂在一起,让人欲呕,女子的眼神中更满是绝望与求死。

    虐杀令,便是如此,不会立即杀死,而是以最残忍的方式虐待/而死。

    那女子对华音神志恍惚,却一直颤颤的重复着三个字“杀了我”

    华音亲手杀了那女子,让她摆脱了折磨。

    血楼,便是这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而那个女子,也只是华音在那一年里见过的其中一个而已。

    那一桩桩一幕幕俨然在眼前浮现,她蓦地闭上双眼,埋在裴季的手臂之中。

    让她有一股恶心感涌上了喉间,既恶心又反胃。

    裴季似乎猜得出来那些回忆残忍,黑眸顿时静若寒潭,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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