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到宿敌的封地后: 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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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轻侯实在困倦,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殿门紧闭着,殿内依旧漆黑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爬起身,亵衣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斑驳一片,那件祝雪停留下的外袍不见了,许是不知他睡着睡着不知蹬到何处了。

    倒是李禛那件狐裘还静静地躺在身侧,上面残存血迹。

    祝轻侯晃了晃脑袋,大约是因为身在李禛的床榻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体内的子蛊安分了不少,像是……消失了一般。

    他拨开床帷,赤脚走下床榻,忽然察觉出一丝古怪,他怎么觉得,似乎有人给他上了药。

    祝轻侯抬手嗅了嗅,发觉出一股极淡的药味,当真是有人给他上了药。

    是谁?

    李禛吗?

    他想象了一下李禛在黑暗中给他上药的画面,挑了挑眉,想不出那双扼住他颈项的手究竟是怎么给他上药的。

    祝轻侯随手挑了一件李禛的衣裳换了,推开殿门,外头刺眼的光线披洒进来,他下意识眯起眼,落日高悬,外面已是黄昏。

    守殿的王卒比往常还要多,密密麻麻围在殿外,几乎每隔两步,便有一人守着。

    见到祝轻侯,有人上前来迎:“公子醒了,殿下请你去书房。”

    还算自觉,知道派人请他去。

    祝轻侯微微抬了一下下颌,刚要跟上,远远便有人抬着步辇来了,放在他面前,请他上轿。

    祝轻侯有一丝诧异,没放在心上,抬脚上了步辇,却听那人道:“殿下还说了,请你蒙上眼睛。”

    说话间,那人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祝轻侯,余光中只看见他雪白的衣摆,那是殿下的衣裳。

    但凡在内殿上值的,谁不知道殿下对祝家的奸佞宠爱有加,就连寝殿都腾给他睡了,昨夜人和奸夫跑了,殿下气冲冲地把人抓了回来……

    祝轻侯随手扯下束发的紫绸,用来蒙眼,“行了,走吧。”他托着腮在步辇上打盹,步辇稳得很,竟连一丝晃动也没有。

    作为一个罪囚,光明正大地乘步辇出行,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懒洋洋地靠坐着。

    长风掀起他的袍裾,漆黑的上襟和雪白的衣摆随着晃动,张扬肆意,一路上,没人敢看他一眼。

    李禛的书房到了,步辇缓缓停下,没人让祝轻侯解下眼绸,他自个解了,朝前走去。

    都说此处有重兵把守,一看才知道,在这里值守的王卒还没有在他殿外看守的人多呢。

    守卫远远看见黑襟雪衣的清癯青年,一时间还以为是殿下,仔细一看,方知认错了人。

    不是,这人怎么穿他们殿下的衣裳?

    往日冰凉肃整的衣裳穿在他身上,硬生生多了几分慵骨懒态、随性恣意的风流少年气。

    祝轻侯推开书房的槅门,懒懒地倚着门,姿态随意,站也没个站像。

    立在李禛身侧的心腹目光不善地盯着他雪白的衣摆,此人要进书房,只怕一来就逮着王府机密看,他得好好想法子借招拆招。

    在对方警惕的视线下,祝轻侯开口了,第一句话就是:“献璞,我饿了。”

    心腹:“……”

    你怎么不用了膳再来?

    坐在首位上的李禛摩挲着帛书的动作一滞,低声吩咐心腹:“让人送点膳食进来。”

    祝轻侯走到李禛身侧,没找到多的圈椅,不由啧了一声,对那人道:“顺便再让人多拿一把椅子进来。”

    心腹默不作声,按照祝轻侯的话,低声传令下去。

    祝轻侯挨着李禛坐下,躺在圈椅上,双腿交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再拿个靠枕来。”

    殿下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他的要求,心腹也不说话,片刻后端着膳食和靠枕来了。

    祝轻侯将靠枕往腰后一放,又随手将案几推出一片空地,示意他放下膳食,朝他笑了一下。

    “你可以走了。”

    被使唤了一通的心腹眉心跳了跳,等了等,没等到殿下开口,只好转身退出书房。

    李禛开了口,语调古井无波,听不出喜怒:“你倒是会使唤我的人。”

    祝轻侯正小口小口地噙着粥,极其清淡,没什么滋味,再看茶饮,颜色清浅,一看就寡淡。

    他皱了皱眉,懒得挑刺,随口应着李禛的话:“这也叫使唤?”

    就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他也使唤得,更何况是其他人。

    李禛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了一声。

    昨夜之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纵使祝轻侯再寻死觅活,他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你帮我拿一下茶盖。”祝轻侯找不到地方放,随手将茶盖递给了李禛。

    正在摩挲卷牍的李禛伸出手,下意识接过,刚将温热的茶盖接过,忽而意识到什么,没说话,单手捧着。

    祝轻侯用膳很慢,慢吞吞的,声音也轻,几乎没有什么声响,他一边咬着粥,一边望着案前的累累卷牍。

    这些卷牍都好好封着,没有打开,打开的那些全在李禛手下,全是用针刺出的印子,跟天书似的,没法看懂半个字。

    ……能怎么办?

    只能让李禛念给他听了。

    祝轻侯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献璞,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你念给我听。”

    问得直截了当,没有半分委婉。

    守在书房廊下的心腹眼前顿时一黑,他还提防着祝轻侯用什么阴险毒辣的手段来骗殿下,谁知就这么一句话,不用想,殿下肯定不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

    “我念给你听?”李禛尾音微沉,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冷意,仿佛是在反问。

    “你念给我听,”祝轻侯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又道:“我看不懂。”他已经用完这碗粥了,正在慢慢地饮着清茶,没什么味道,入喉却有一股雪似的清凉。

    他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看不懂,所以要李禛念给他听,不知道的听起来还以为合情合理。

    李禛淡声道:“我不念呢?”

    他不答应祝轻侯,祝轻侯又能怎样?再跑一次?再去.死一次吗?

    祝轻侯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诚实地回答:“那我再跑一次。”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落魄至极,只剩一条命,笃定了李禛舍不得他死。

    李禛险些被他气笑了,这蛊本意是为了牵制祝轻侯,怎么如今反倒成了他的掣肘?

    廊下的心腹心想,再跑一次,这算什么威胁,殿下肯定不会——

    谁知,下一刻。

    李禛平铺直叙的声音蓦然响起,没什么情绪地念着帛书上的内容,声音低沉,只有身侧之人才能听见。

    祝轻侯一面听着,一面招呼心腹撤下茶碗。

    心腹走进来时,看向正在低声念着案牍的殿下,不免有几分神思恍惚。

    殿下竟然是这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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