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omega穿越后怀崽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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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风水的墓地可遇不可求,但碍于忌讳,很少有人会在自己年纪轻轻身体健康的时候为自己选好墓地。可南城人谁都知道,靳氏的董事长靳慎亭早在二十几年前就为自己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选好了归宿。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当年传的沸沸扬扬,多家媒体传言称靳慎亭身患重疾,不久于人世,并对靳氏的下一任接班人议论纷纷,彼时的靳成规也不过是个几岁小孩。

    蒙蒙细雨像给墓园蒙上了一浓重的雾,靳则序的身影没入雾里,一步一步,皮鞋的红底粘稠的深绿色,阴湿沉郁。

    靳则序的脚步停在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碑面前,江津远弯腰放下怀里那一束洁白的百合花。

    百合花香气清幽,一阵风起,吹落边缘那片要掉不掉的花瓣,味道很快散掉了。

    靳则序没有说话,他冷眼看着江津远送上花,然后语气轻佻的问:“靳叔叔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靳则序冷声。

    “真遗憾啊。”江津远突然抬头看天,一副怅然若失的口吻:“靳则序,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还记得吗?”

    “我来不是和你来叙旧的。”靳则序打断他,“说吧,找我干什么?”

    江津远蹲在地上,抬手抹了把墓碑台面上积蓄雨水,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那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猫爪印。

    抹去又有什么用?雨还在下,爪印一直在,雨水很快在会蓄在小猫爪印里,晒也晒不干。

    江津远今天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靳则序追忆往昔。

    “阿序你知道的。”他说的是两人小时候的称呼,“这个墓碑原本是给我准备的,这片空白的地方本来应该是雕刻我的名字。”

    江津远抚摸墓碑,好像在抚摸过去自己的那张脸,青涩倔强,沾满了鲜血。

    他突然笑出声:“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将它送给你,毕竟还没死就替自己选好墓地,你也算是和靳叔叔一脉相承了。”

    如果是十年前的靳则序,大概会被他的话激得冲昏头脑,能当场将人按下死伤捶到半死,但将近十年过去了,那从旧事已经没那么重要,但要是真要提到当年,靳则序确实后悔,后悔当年自己拿的是的花瓶,不是一把匕首。

    “南城墓地的价格每天都在涨,看来我应该说声谢谢。”

    “你他妈放屁!”江津远刷地一下站起来掐住靳则序的脖子,五官因为巨大的愤怒扭曲在一起,他几乎失去理智,愤恨的目光死死钉在靳则序脸上,几乎像是要往他身上捅上成千上万把刀子,“靳则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却让我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月!”

    靳则序的脖子迅速蹿红了,掐在脖子的那双手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见江津远所有的力道之深,他是真的要靳则序死,而后者站在原地,没有挣扎。

    良久,靳则序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他冷笑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我也一样。”

    ……

    十几年前,靳则序和江津远都是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靳则序品学兼优,江津远个性张扬,两人的关系并不称得上好,却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靳则序是私生子,江津远的父亲出轨成瘾。

    所以第一次见到靳则序,江津远本能的厌恶,他讨厌那些好学生虚伪做作的样子,讨厌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他不止讨厌,他还有点害怕,害怕有一天母亲去世以后,也会有这样一个人来到他的家里,抢走他的一切。

    少年人的友情真的很奇怪。

    那一年,那个优秀又规矩的靳家二少爷放火烧掉了自家庄园,火光滔天,熊熊烈火烤得人身上滚烫,通过救援通道离开的时候,江津远和被惹人群冲散,他看见火光中站着一个人,一个黑影,腰杆挺拔,单手插在兜里,随手往火场里丢了一根烟。

    那人转过身,掸了掸身上灰尘,抬眸间,四目相对,炙热的火光在靳则序漆黑空洞的眸子里燃烧,冷得人脊背一凉。

    后来靳则序被赶去国外,他们之间开始保持联系,跨越大半个地球的时差里,江津远知道他在哪个餐馆里打工,靳则序知道他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很快,江家就会迎来另一个女人,而江津远需要叫她“妈妈”。

    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显然江津远无法接受,他们之间的联系渐渐变少了。

    靳则序很少回国,即便回去也很少回到江家,没人知道当年他为什么要烧掉庄园,包括江津远。

    庆功宴主角是他的哥哥靳成规,江家人也受邀参加。

    隔着宴会上觥筹交错的人影,两个少年人再次相见,分外生涩。

    稚嫩的脸上早就褪去的青涩,下颌的棱角和复杂的眼神足够他们惺惺相惜。

    两人各自端着一杯香槟离开充斥着人情交易的名利场,坐在酒店空荡荡的楼梯间里,两个杯子互相碰撞,酒水激荡,就像是少年澎拜的心。

    “伯母身体还好吗?”这是两人之间说的第一句话,靳则序开口的。

    “不太好,她要死了。”江津远垂下头说,“我见过那个女人了。”

    靳则序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小三,那个继母。

    面对江津远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靳则序无言以对,因为他的身世同样不光彩,他没办法出声诋毁,那样等同于和江津远一起辱骂他的母亲。

    自尊心让靳则序闭上嘴巴,竟然无端生出愧疚之心。

    两人杯中香槟即将见底,楼道里的声控灯开了又灭,江津远坐在他身边,掩面抽泣。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江津远抬起头,问了靳则序一个问题:

    “你当年为什么要纵火烧掉庄园?”

    靳则序顿住了,江津远声音消散的那一秒,头顶上的白炽灯随之灭了,空荡的楼道里一片安静,消防通道指示灯泛着微弱的绿光,照不清彼此的脸。

    沉默了半晌,靳则序回想起几年来他们的联系,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靳成规第一次见到他和母亲时出现的眼神,隐忍的恨!

    楼道太过空旷了,一点点声音都会飘荡回响,经久不散。

    黑暗里,靳则序压低声音,将他的身世全盘托出,结束的时候,他彻底松了一口气,垂头时,他看见江津远眼里兴奋的光彩,起初,靳则许只以为他醉的糊涂了,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得逞之后的狡黠。

    “我烧的不是庄园,是玫瑰。”靳则序说

    靳家没有人喜欢玫瑰,却有着一大片玫瑰园,不是随意种的,是悉心养护的,每一片叶子,花瓣,甚至尖刺都是为了纪念,哦不,是祭奠。

    江津远发了疯地窜起来往外跑,等靳则序反应过来的时候,酒杯已经碎在地上,头顶的灯光瞬间亮了,他意识到什么往外跑去。

    远远的,江津远已经站在了那个备受瞩目的聚光灯下,靳则序猛地脚步一顿,他冲上台前那人揪下来,在他即将将那个秘密公之于众之前。

    意外让在场所有人哗然。

    “你要干什么!”

    靳则序死死揪住江津远的衣领,那一刻,他看到江津远眼底的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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