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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和死对头哨兵先婚后爱了》 50-60(第6/17页)
赛尔特没有开口,他的信息素环绕在顾决边上,无声地给予自己的向导平静。
顾决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没准备用这样恶劣的语气说话。他抬手捂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哨兵的信息素,类似冰雪的气息渐渐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半响他才用缓和下来的语气解释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赛尔特问道,只是他的声音没什么波动,用平板的叙述语气说了个问句。
顾决疑问地“嗯”了一声,一时没有意识到赛尔特在指什么。
“我是说,你的梦,是什么?”赛尔特有些干巴巴地问道,似乎努力想要做出一个柔和的表情,但是最后的效果却是一张微微蹙眉的由霜雪砌成的面容。
顾决疑惑地盯着赛尔特看了一会儿,一开始有些怀疑赛尔特是脸皮抽筋,好半响终于意识到赛尔特正在学着安抚他的心情。虽然在哨兵和向导的相处中,往往都是后者安抚前者的情绪,但是反过来的情况也不少见,只是顾决没有想到赛尔特也会试着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品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情绪居然真的在赛尔特拙劣的安慰下平静了下来,他因为自己的这份平静稍稍微妙了一下,觉得自己这种首席向导居然会被这么质朴的话语给安慰到实在是有点丢人,可除此之外却又有点暗爽。
他将那种心情压下,这才开口回答了赛尔特的问题说道:“我不记得了。”
赛尔特并没有问什么,他本身也并不觉得问题在于顾决的梦境。只是虽然如此,顾决还是察觉到了赛尔特因为他的回应略微低落的心情。
顾决沉默片刻,才解释道:“我只记得是个噩梦了。”
虽然顾决这句话听上去很像是随口的搪塞,但是其实他是真的记不得了,似乎他一睁开眼睛所有梦中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只有梦醒之时那一刻的惊惧依然停留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现在都难以安下心来,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马上就要到了,你可以再休息一下。”赛尔特又开口说道。
顾决“嗯”了一声,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意味着他短暂的休憩又要结束了,而这个莫名的梦境也只能暂且放后了。毕竟现在事情繁多,每一件都在昭示着风雨欲来的趋势,也不差这么一件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这只是一个梦吗?顾决这么安慰完自己之后却又忍不住想道。他闭着眼睛回想着,一只手垂下,正好碰到旁边的西伯利亚虎,他的手无意识地放在身边的西伯利亚虎的脖颈上,捏了捏那块的皮,当做橡皮泥一样捏揉搓。他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会这么把家里的橘猫按在沙发上强行搓,以此来减压,这也是橘猫每次看他都愤恨不已的众多原因之一。
而被当成橡皮泥搓揉的西伯利亚虎都震惊了,它觉得作为一只老虎的尊严和西区首席哨兵精神体的尊严都被蔑视了,但是它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前爪稍稍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憋屈地趴在地上,甚至不得不伏高一点,让顾决的手正好可以挨着它的脖颈,不用放下肩膀。
赛尔特收回了注视着自己精神体的淡淡目光,抬头问道:“你等下要先回家吗?”
顾决有些奇怪地看了赛尔特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回答了一句:“不,我会晚一点再说。”
虽然在来之前就有和父母说过自己要回来的事,但因为他和他的父母平时的工作都有各种保密条约,所以他们家中很少会透露自己所在的位置,来去都不会有人多问什么。就算顾决现在直接回去也不会有人专门等待他,不如先确定一下他爸顾辰风是否在家再说。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些别的事要去做。
赛尔特听了顾决的回答,陷入了沉默。
顾决察觉了这一点,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当时说过一句话。”赛尔特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开口问道,“你说你愿意给一个机会,那么这个机会的结果是什么?”
顾决一时想不起来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不过他和赛尔特能够好好聊天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隔着两重厚厚的精神屏障,用那几乎不可感知的链接感受着遥远的对方。所以当顾决顺着时间线把事情一件件梳理一遍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己是什么说过的这句话,接着他的表情立刻古怪起来了。
如果他没记错,他是在那场婚礼上和闻淼说的,为什么赛尔特现在要提起来?
顾决下意识地想要绕开这个问题,或者搪塞过去,但是他的话临出口却又咽了回去,他感受赛尔特无声落在自己身上的固执眼神,再想想赛尔特之前的安慰,最后他咳嗽了一声,努力将自己的视线落在赛尔特的身上:“我想说……遇上你可能是我这段时间里遇上的唯一一件幸运的事了。”
说完这句,顾决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再次开口:“谢谢你。”
明明是道谢的话语,他的口吻却像是在告白。
赛尔特笑了一下,常年冰封的面容少有的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他道:“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本来应该出现在婚礼上的言辞,被他在这个时候说出。
但此刻,没有华美的礼服婚戒,没有精心挑选的场地,也没有任何观众,只有他们自己待在这狭窄的飞机中注视着彼此。这一次,不是为了什么和平大义,也不是任何表演,只是两颗心在试探地靠近。
顾决停顿了一下,然后很慢地说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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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之后五分钟,顾决和赛尔特才从机内走出来。
两个人脸上都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顾决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抬手确定自己衣服领口的位置,确认完后,他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啧,好像有点烫。
不过等到他们走下飞机的时候,顾决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直接往前走去,没有理会等待在下面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去看赛尔特的位置。他当然是清楚赛尔特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而顾决却是私自来的,没有通知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接他。
顾决走出一段路,然后拿出自己的通讯器低头去看,上面有条消息,这是他在上飞机之前收到的,信息来自路元正,用很普通的口吻告诉顾决他找到了一个线索,约他见面聊,地点是一个哨兵训练场的角斗场。
哨兵训练场往往都有军队背景,严密性很好,尤其是那种生死不论的小型角斗场,进去谁出来谁从来不会关注。顾决知道不少与自己同辈的人都会在这样的地方私下见面,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见面地点。
顾决笑了下,放下了通讯器。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不会发现任何问题,毕竟这种普通的句子是很难发现什么不同的,但是顾决和路元正不同,人家小的时候都是玩泥巴,他们小的时候玩的都是密码,幼时嬉戏时养成的固定用语习惯也就成了现在的密码,每句话断句的顺序,标点符号的位置都有它的含义,而且还是一张每个月正轮倒轮一次的密码表各不相同。
顾决收起了通讯器,即使他发现了发来信息的人不是路元正,他也还是要去上面说的那个地址,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发来这条短信的不是路元正,却也同时对于发来这条短信的人有了个大概的猜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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