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良缘: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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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还搁着一本手抄的册子,记录着自京城至甘州这一路主要城镇的可靠客栈口碑食肆乃至信誉良好的车船行名号。

    云笙今日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听见动静,抬眼看见萧绪已在近处,便笑着冲他招招手:“长钰,你过来看看。”

    “今日我去了懿安堂,母亲知晓我们要去江南,就特意为我们准备了这些。”

    萧绪看见桌上还有一个打开的长条锦盒,盒中放着几件明显有些年份的物件,和几封崭新的信笺。

    信笺上是沈越绾清隽的字迹,简单列了几个甘州故交的姓氏与如今可能的大致住处。

    “母亲说起,你虽是未曾去过甘州,但在甘州的亲人都是熟知你的,母亲时常和亲友说起你,还有……”

    还有那时候小小的萧凌,随沈越绾去到甘州,逢人便炫耀自己举世无双的长兄。

    这话云笙没有说出口,转而道:“还有锦盒里的,是母亲当年从甘州带来的一些旧物与名帖,说若路上或到了地方,万一有事需与人打交道,或许用得上。”

    萧绪目光在桌上物件停留片刻,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云笙转头去看他,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应该告诉母亲。”

    “没有的事。”萧绪敛目一瞬,再抬眼神情缓和了不少,“我只是有些意外,母亲准备得如此充分。”

    萧绪想起很久以前,不同于他在府中由父亲指定的饱学西席单独课读,萧珉在读的书院组织外出游学,沈越绾也是这样事无巨细地为弟弟打点行装,准备沿途可能用上的一切。

    那时萧绪不明白,下人能做的事,母亲何须多此一举,但萧珉看上去很开心,还期待地询问他是否要同去。

    沈越绾闻言,还不等他回答,就已是要继续忙碌着再为他准备行头。

    不过萧绪最后并没有与萧珉一同参加游学,他自身课业繁重,对此也不感兴趣。

    至今他已是记不清沈越绾究竟是否有为他准备什么行李,若是准备了,又做了些什么样的准备。

    那时他不甚在意,如今看着桌上这些物件,心里却是感到了一些陌生的情绪。

    云笙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我也不曾想到远行这样的事你都未曾和父亲母亲说起,母亲今日也道,我们此行走得匆忙,不然她还想再多准备一些。”

    “长钰,这些我们都带上吗?”

    萧绪道:“嗯,带上吧。”

    云笙:“还有一事,明日我想回娘家一趟,晚上便宿在家中了。”

    这话一出,萧绪便当即沉了脸。

    云笙不等他说行还是不行,直接便道:“这次要外出这么久,连中秋也不在京城,就当提前与家人过节了,后日早晨你到云府来接我出发吧。”

    *

    临行前一日,云笙一早便动身回了云府。

    云家几人得知云笙将要随萧绪远行,连中秋也不在家中,本是打算赶紧召集旁支,今日提前举办一个简单的家宴,但被云笙拦了下来。

    萧绪此行既是化名暗访,就不便让更多人知晓。

    她今日归宁,就是想在临走前好好陪陪爹娘兄嫂,就足够了。

    当晚,云笙在闺房里取出了几乎完工的香囊。

    原本绣制一个香囊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这一个却是用了近两个月时间才完成。

    因为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为了习俗,她得避着萧绪单独绣制。

    可有时她又会被话本吸引了注意力,一恍眼萧绪就已散班回府了,有时又是萧绪不务正业,正该当值的时候,却莫名提早回到了府上。

    总之,就这么断断续续地绣着,如今总算是完成了。

    云笙坐在妆台前,低着头久久地看着这个香囊。

    天青色的软缎,双面绣一株兰草,和萧绪画出的图纸一模一样。

    云笙本想借回想绣制香囊的过程,和当初为萧凌绣制香囊时的心情做对比,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就这么盯着看,思绪不知何时就放空了,最终什么也没比较,也没想出任何结果来。

    不知为何,她所思考的同是名为喜欢的情绪,她却没法在两者之间找到共通点。

    好像这两种情绪本身就是不一样的。

    她轻轻放下香囊,抬眸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

    片刻后,云笙拿起一旁的剪子,剪下了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

    青丝缠绕红线,在她手指间很快编出一个精巧的同心结。

    她将同心结小心翼翼地从香囊的开口处放进去,藏于香料的下方,最后再拉紧了抽绳。

    云笙看着鼓鼓囊囊的香囊,满意地拍了拍,嘴里小声低喃着:“那就这样送给你吧。”

    翌日一早,云笙在云府门前登上了萧绪来接的马车。

    此行仅有两辆样式朴素的马车,除了车夫,随行的下人也不过四五人。

    出了京城城门,他们便是一对祖籍江南,在京城经营绸缎生意的小商户夫妇,相公欲南下探访货源并顺道归乡祭祖,娘子思乡心切,一同前往。

    马车辘辘驶离京城,混入南下的商旅队伍之中,毫不惹眼。

    云笙侧身朝向车窗,不必抬手,吹拂的风便将车帘撩起,向外探头就能看见一片绿意从眼前掠过。

    云笙微扬起下巴,任风吹过面庞,发丝在耳后如丝绸般柔顺飘动。

    身侧突然伸来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把她从窗边拉回来了一些。

    “晨风凉,待日照高升些再看。”

    云笙乖乖地坐回他身边,无意识低下目光,就扫到了他今日腰间坠着的一块毫无雕饰的墨色素牌,旁边还悬着一个两指宽的扁皮鞘,想来是收了把随身小刀。

    萧绪以为她在看他的伤处,淡声道:“前晚不是已经看过了,都开始结痂了。”

    前晚云笙让萧绪撩起衣摆露出腰腹给她检查伤势。

    她原意是担心他这一路出行,伤势若还严重在路上会难受,没想到这人身体当真强健,伤口恢复得很好,还结了痂。

    而后她的目光就和检查伤势没多少关系了。

    此时云笙的目光也和伤势没关系,她只是随意一看,忽而觉得他今日这一身,与她绣好的香囊挺搭的。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但云笙还没想好要何时拿出香囊,又要如何送给他。

    她带走话题:“我爹娘也给我们准备了好些东西,后面那辆马车都快装不下了,你刚才怎不婉拒一些呢,有些东西我们这一路上都不定能用上。”

    “岳父岳母的一片心意,我怎能拒绝,待到下一个驿站再雇一辆马车就好了。”

    “我们不是一对小商户夫妻吗,驶三辆马车会不会太破费了。”

    萧绪笑道:“你相公若是连多雇一辆马车的银两都拿不出,何来底气让娘子随我背井离乡,远赴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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