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良缘: 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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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将所有人的伤口都血淋淋地撕开,试图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宣泄他心中那扭曲到极致的恨意。

    他认定了自己是萧擎川的孩子,认定了昭王府所有人都在欺辱他们母子,他所有的报复行为,在他自己看来,都是正义的讨还。

    “够了!”

    沈越绾缓缓站起身,萧擎川想要扶她,被她轻轻推开。

    她一步步走到杨钦淮面前,眼中含着泪光:“钦淮,你错了……”

    杨钦淮红着眼瞪着她,喘着粗气,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沈越绾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当年的事,并非你母亲告诉你的那样。”

    “当年,我与王爷因故争执,负气离府,玉娘她确实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趁王爷酒醉,行那不轨之事,意图上位。”

    其余几人面露惊愕,这是他们从未听闻的隐秘。

    就连萧绪,也不知全貌,此时听到这番话,微微蹙起了眉。

    萧擎川沉着脸色,在沈越绾踌躇之际把话接了过来,语气严厉:“但本王即便是醉了,也不会连绾儿都认不出,自不可能让她得逞,我严词拒绝并斥责了她,她羞愤难当跑出府去在外买醉,结果回府后与府中一名路过的低等仆役发生了关系。”

    杨钦淮骤然瞪大眼,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你胡说,是你,才不是什么低等仆役!”

    “不是王爷,那名仆役名唤李顺,你知道的。”

    沈越绾道:“我回府后得知此事,玉娘已怀有身孕,我与王爷商议,由我出面给了李顺一大笔安家银钱,让他带着玉娘离开京城回他老家明江县,对外便说是远嫁,这些年府上每年都会给明江县寄去银两。”

    她看着杨钦淮逐渐失血的面容,语气愈发沉重:“可玉娘心有不愿,在路上设计骗走了钱财甩掉了李顺,独自躲了起来,后来她病故,我们四下打探,得知你不知如何辗转被送到了明江县李顺那里,这才没有再多过问,为了保全玉娘的名声,也不再提起这桩事。”

    “这些年,我偶尔听闻你的消息,得知你在明江县,还以为也算是有个归宿,可我万万没想到,李顺竟未曾将实情告知于你,也没想到玉娘的执念如此之深,走到今天这一步……钦淮,你不是王爷的儿子,你的生父是李顺啊。”

    “不……不!”杨钦淮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

    他抱住了头,疯狂地摇着:“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是昭王之子!我是!我娘不会骗我!是你们!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为了保住你们的荣华富贵,为了掩盖丑闻!我不信!我不信——!”

    他状若疯魔,涕泪横流,长久以来的认知在这一刻崩塌殆尽,只剩下一个被谎言养育信念彻底粉碎后濒临崩溃的灵魂。

    他拼命地嘶喊着不信,可嘶喊声里却充满了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绝望。

    真相往往比利刃更残酷。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杨钦淮崩溃的哭嚎和嘶喊在回荡。

    萧绪冷眼看着被侍卫制住仍在挣扎哭嚎的杨钦淮:“你所犯之罪,勾结朝臣、谋害宗亲、扰乱朝纲、祸乱家宅,证据确凿,待整理齐全后,我会亲自禀明圣上,依律处置。”

    “带下去,严加看管。”

    凄厉而不甘的嚎叫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静园深深的庭院之中。

    *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萧绪格外忙碌。

    经三司会审定谳,杨钦淮被判流放三千里,至苦寒边陲,永世不得归。

    然而,未及刑部差役押解其上路,杨钦淮便在诏狱深处因癫狂之症急剧恶化,日夜嘶嚎,拒食拒水,在极度的精神崩溃中无声无息地死了。

    萧绪在这期间掌握了杨钦淮攀附上张党势力的证据,张党将他当作手中一枚用来牵制昭王府的棋子,从而为他们在朝堂上的博弈创造机会。

    随后,萧绪以之手中所有已掌握的线索层层剥茧。

    工部员外郎赵文康及其家人被张府关照的真相被坐实,成为胁迫其顶罪的铁证。

    绑架案中内应周瑞与外部势力的勾连渠道被深挖,牵连出京城地面一些与张党关联密切的黑白势力。

    江南方面,通过杨钦淮生前某些未能彻底抹去的资金往来痕迹,以及萧绪此前亲赴明江县等地查证所得,逐步摸清了张党利用江南复杂商路为贪墨资金洗白转移的几条暗线。

    一月之间,萧绪凭借这些确凿证据,逐步在朝堂上对张党形成压力。

    皇帝虽未即刻降罪首辅,但已多次驳回张党对昭王府的反噬攻讦,并对萧绪所奏报的江南财务疑案工部工程贪墨等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重视,接连下旨要求严查。

    月末,一份来自江南道监察御史的加密密奏被送入宫中,旋即由内侍悄然送至萧绪手中。

    密奏详陈了张党在江南等命脉关节中勾结地方的关键证据链已然完备,数名涉案官员在确凿证据面前初步松口。

    江南乃张党财源根基所在,势力盘根错节,恐在最后关头铤而走险,毁灭证据或掀起地方动荡。

    密奏结尾恳请朝廷速派一位足以震慑地方的钦差大臣亲临坐镇,以保案犯顺利押解证据万全,从而给予张党致命一击。

    夜色深重,烛火在萧绪沉静的眸中跳动。

    这时,房门轻响。

    萧绪合上密奏,刚抬眸,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低柔的声音。

    “夫君,我进来了?”

    “进来。”

    门扉被轻轻推开,夜风先于人影卷入室内,引得案头烛火不安地摇曳了一瞬。

    云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缎面斗篷,蓬松柔软的风毛将她小巧的下颌半掩其间,只露出半张被寒气浸润得愈发白皙清丽的脸。

    她反手关上房门,边往里走边解下斗篷,萧绪已经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待到她斗篷散下,萧绪一手去帮她接住,另一手却被她握住,转而塞给他一个一直藏在她斗篷里的紫铜手炉。

    云笙见萧绪愣住,弯着眉眼声音轻快道:“暖和吗?”

    萧绪目光不移,都不曾低头看一眼手里的手炉,只定定地看着云笙的笑靥:“嗯,很暖和。”

    云笙道:“你都不看一眼就回答。”

    萧绪轻笑:“暖和与否难道是用看的吗。”

    “唔,说得也是。”

    云笙喃喃低语,而后道:“公务还未忙完吗,我就是来给你送这个,那你接着忙,我先回去了。”

    萧绪手上还拿着她的斗篷,她刚要弯腰去取,就被他手臂伸向身后,往前揽了过来。

    “来了还想走?”

    云笙一愣,双手下意识护在身前,手臂便抵住了他的胸膛。

    熟悉的触感令她心悸一瞬,贴得近了,萧绪的气息和体温一下就将她包裹了起来。

    云笙从他胸前缓缓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很小声地道:“不行,我夫君还在屋里等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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