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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花滑 金牌教练》 100-110(第1/13页)
第101章 镜子角色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你……
华国杯主办方定的酒店附近有一片人工湖,人行道上隔着一段距离就栽着一棵树。
比赛结束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半了,湖边没什么行人,显得两人身影格外明显,影子在地上被拉长,与树影混成一团。
大巴上,夏月姿跟其他教练坐在最后一排,发现冯思迈看上去有些沉闷,跟其他人聊天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更多时候是把头靠在窗户上吹风。
“还在想短节目?”夏月姿率先打破沉默。
冯思迈踢开路边的小石子,脸上难掩疲惫,晚风带来几分湿意,也把比赛时的亢奋和失落吹散了一些。
“有点吧,我以前滑宏大或抽象叙事的时候,觉得自己只要能了解时代背景,就能够掌控场面、带动气氛,现在滑一个有详细经历,情感复杂的人物角色,就觉得抓不住核心,感觉好像是到了一个瓶颈。”
艺术塑造难免会有瓶颈期出现,但夏月姿没想过冯思迈的瓶颈出现得这么快,还是在最需要确定成熟表演风格的时期。
她放慢脚步,斟酌自己该怎么往下说。
明天就是自由滑,从时间点来说,现在跟他谈论艺术表现力肯定是不合适的,可冯思迈已经产生了低落情绪。
如果是比赛结果引起的,他自己就能调整过来,夏月姿也不用操心,难就难在,这次的低落情绪让他开始质疑自己。
按照她的经验,一位选手如果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还没得到适当的心理干预,后面的心结只会越来越严重。
夏月姿找到一个长椅,拉着他坐下,面对着湖面:“能告诉我,你对或者《雨中曲》或者洛克伍德的理解吗?”
冯思迈沉思片刻:“《雨中曲》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纯粹,看着影片中的人欢笑起舞,我也会被这种外放的情绪感染,再说感情,其实我可以透过他们的眼睛,和屏幕上无法抑制的笑容感知到他们很喜欢彼此,但我好像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唐和凯西会互相喜欢。”
“如果我是唐,在首映礼上遇到凯西,我会觉得她是一个有本事也有点傲气的人,是一个在事业上合适的合作对象,莉娜想要掩盖配音的真相,这件事我也看不惯,但那只是惜才、欣赏,怎么样都不会发展到恋爱关系上吧。”
这段话把夏月姿堵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怪她对这孩子太放心了,把曲子交给他后就没再问过,等她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后,也没时间再临时换曲了。
夏月姿没用过《雨中曲》,但跟她同期的队友滑过,当时还有场音乐剧在北京演出,夏月姿那个时候没什么事,还跟她一起去看了。
怎么评价呢?
很大胆鲜明的美式复古风,还有踢踏、芭蕾等各种舞蹈,但在剧情上,也是很典型、古早的言情小说套路,就像一个美好的童话。
作品具有时代性,《雨中曲》能在几十年前脱颖而出,必定有过人之处,至少在人物塑造和镜头运用上非常出色,就算夏月姿对剧情不感兴趣,也不得不承认,在种种buff加成下,她欣赏并被这样的爱情感染过。
只是女生能被打动,冯思迈可能很难把这种思维掰过来。
夏月姿换了一种问法:“那你当时是怎么理解《一步之遥》的?”
“《一步之遥》中,我能理解弗兰克中校身上散发的破碎感,想要在舞会上用尽最后的精力去享受生活,而且他跟舞伴也是第一次见,那对于我来说,不用去操心其他的情绪,使劲散发魅力就行了。”
听到冯思迈的理解,夏月姿没忍住笑出声:“处理一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可以,但有交集了就不行?”
冯思迈一言不发地低下脑袋,算是默认,一阵风吹来,夏月姿把外套拉链拉到顶,长发放在肩膀两侧。
“比起跟角色融为一体,你更喜欢扮演角色,这可能跟你从小上表演班有关系,所以你就没想过用演员的方式去锻炼自己吗?”
“演员提升自己的演技一般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写小传理解人物,另一种是去体验跟人物职业或者生活息息相关的事物,后面我们做不到,但可以用第一种方法去建立自己对角色的感知。”
对上冯思迈仍旧迷茫的眼神,夏月姿继续解释:“就像历史课本上画的大事年表,把时间线拉出来,再把人物经历放在上面,带着自己的心去一点点感受,再转变成你能理解的逻辑。”
“你说你认为唐的喜欢很莫名其妙,那欣赏呢?你能欣赏凯西,就说明她的身上是有吸引人的东西存在的,用你的方法,尝试把这种吸引你的东西找出来,然后慢慢调动你的情绪。”
“很多时候,表演型的花滑选手跟演员一样,但又不一样,因为演员是把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角色塑造出来,但我们是对现有角色进行复刻。”
“我们塑造一个角色的最终目的不是成为他们,而是通过不同的理解和表现,去挖掘自己和他们的共同点,让他们成为一面镜子,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
夏月姿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中的石子,让冯思迈陷入了沉思。
“镜子……”他喃喃道。
冯思迈一直坚信,花滑选手和表演的角色之间应该是要有共鸣的,他必须要揣摩好角色的心境,用他们的思维方式走完他们精彩的人生,不能在任何地方出差错,却从来没有想过,角色也可以是某一个瞬间的自己,可以用其他方式把自己代进去。
如果角色本人就是他,按照他自己的思维方式,他会怎么处理跟凯西的这段感情?
或者说,他在恋爱关系里扮演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夏月姿见他陷入了思考,识趣地没去打扰,坐在旁边等着,过了一段时间次隔着外套,搓了搓自己的双臂,站起身来提醒。
“走吧,外面挺冷的,而且也很晚了,你明天十点还有合乐。”
听到教练的声音,冯思迈恍惚抬起头,脸颊发红,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大脑飞速运转。
夏月姿觉得应该是思考,毕竟冯思迈走路都在想这件事,慢吞吞地跟着教练身后,最后被她扯着袖子拉回酒店。
第二天早上,夏月姿一起床就觉得喉咙有点疼,洗漱之后也没消退,想着应该是昨晚被风吹的,找队医要了包感冒冲剂,再戴个口罩防止传染给运动员。
看到教练的打扮,冯思迈有些歉疚地挠头,道歉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她挑眉看着,似乎是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带出这个实诚孩子的。
但夏月姿显然没准备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她声音比之前哑,隔着口罩听起来还有点闷:“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把昨天说的东西都消化理解了,然后在自由滑上好好表现,争取带个牌子回来,我也好沾点光。”
开玩笑般的话语被实诚孩子听了进去,他插着腰站在冰场上,信心满满:“放心好了,自由滑的节目我磨合得特别好。”
夏月姿眨了眨眼,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由于分站赛事办三天,最后一天还是表演滑,为了给选手留下充足的休息时间,自由滑的开赛时间跟短节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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