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殊色: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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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年少时依偎在他们怀里肆意撒娇的时光。

    她还想赵宴礼……这个念头一起,她疯狂摇头。

    将酒宴赐给宫人,让他们也松快一下,自己?则起身出了?大殿。

    刚出宣德殿,看到了?瑶华公主的侍女从重华宫出来,拿着食盒妖妖娆娆走远了?。

    她走到重华宫门口,看到里面居然还有灯光,不觉好奇,赵宴礼没回安南王府吗?

    南宫月没让通传,直接走了?进去,穿过灯火通明的游廊,远远看到身穿大红锦服的赵宴礼,灯光下,两人遥遥相望,同时默不作声。

    相拥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 星星点点,仿佛将两人阻隔在天地两端。

    赵宴礼站在廊下,望着南宫月淡淡出神。

    今日宴席上, 堂弟赵勋礼特意来说祖母病了?, 盼着他能回府一趟, 今日守岁,理应一家人团聚。

    一家人?他心里嗤笑, 他有家人吗?

    早在他六岁那年随先帝进宫,就没有了?家人, 他的家人,早就死在了?西戎战场上。

    大雍尊崇孝道,他并未拒绝,宴席过后,他回了?安南王府。

    王府上下张灯结彩, 仆从?穿着新衣欢天喜地,大伯父大伯母脸上挂着笑,生疏又?讨好地与他寒暄。

    前世他自南宫月砸了?王府后,便再也未回过府。后来他率兵围了?宫城,他的好大伯赵奢,站在门?前痛骂他不忠不义,不孝不悌,请了?族中长?老,将他逐出了?赵家族谱。

    从?此,他赵宴礼就是乱臣贼子,和他们安南王府的赵家, 再也没有了?瓜葛。

    赵奢博得了?大义灭亲的忠孝之名,关起大门?继续做安南王府的嫡子贤孙。

    前世他被?毒死后, 赵奢是不是继承了?安南王的爵位?

    这座陌生的王府,是他一生的梦魇,若不父亲母亲的灵位在此,他绝不会踏足半步。

    今生,他虔诚地跪在祠堂里,愿父亲母亲在天之灵,达成他的心愿。

    从?祠堂出来,来到祖母的院子,大伯一家围着祖母彩衣娱亲,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唯独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站在庭院中,望着阴沉的夜空,想到了?宫中的南宫月,此时此刻,她?在宫里是否也会感?到孤独。

    祖母年纪大了?,并未有什么大症候,无非是身?子虚弱,不认人,总是张冠李戴。拉着他的手,很是开心地问他,“月儿呢?月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祖母即便不认人,也总是惦记着他的婚事,上次南宫月来了?一次,她?竟然记住了?,将南宫月当成了?他的妻。

    他握着祖母的手,看着她?浑浊的眼睛,不忍心让她?失望,“月儿身?子不适,等她?好了?,再来给您请安。”

    “怎么身?体不适了?,是怀上了?吗?那可太好了?,我总算能和你父亲交代了?。”她?说着便流下了?泪。

    一时悲痛上涌,竟是压抑不住地痛苦。

    他何时能娶到她?,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前世没有,今生能否如愿?

    祖母看他难过,拉着他的手劝,“乾儿啊,你上战场可要?当心啊,刀剑无眼,你可得记着,你是有妻儿的人,你可得好好地啊……”

    “老夫人这是又?将人错当成了?小叔啊,老夫人还?是忘不了?小叔。”大伯母在一旁搭腔,顺从?地道:“今日守岁,老夫人别难过了?,你看小叔这不是好好的吗?”

    “都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都该好好的……”祖母重?复着。

    大伯母张罗了?一桌宴席,阖家坐定,堂哥和堂弟频频向他举杯,大伯也说今日难得全家都在,合该不醉不归,他架不住吃了?几杯酒,却觉察出酒味的不同。

    这酒,像极了?前世南宫月最?后递给他的那杯青梅酒,辛辣凛冽中带着淡淡的青梅味。

    他不动声色,佯装不胜酒力,被?大伯母差人送到乾安院,这个院子是父亲之前的旧居。

    躺在大床上,一股躁意袭来,门?扉被?推开,一个衣衫半裸的女?子,出现在他的榻前,不知是不是醉了?,这女?子竟然和南宫月有八分相似。

    “郎君,”女?子俯身?爬上了?他的床。

    一时错觉,他将人当成了?南宫月,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却闻到了?浓郁的香气,他一下醒了?过来。

    南宫月身?上从?不会有如此浓郁的香气。

    他翻身?下床,叫来章武将女?子打晕扛走,安南王府他一刻也待不下去,连夜乘车回了?重?华宫。

    然后沐浴更衣,虽没有碰那名女?子,却还?是觉得脏了?自己的身?。

    酒气散去,他走出寝殿,想去凤栖宫,想去找南宫月,人却站在廊庑下,不敢踏出重?华宫。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躲在明堂里,或者陪着太皇太后。今年,她?会在哪儿里?

    今日在宫宴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大雍璀璨的明珠,那么耀眼,那么美丽,那么让人难以?靠近……

    他站在她?身?边,一伸手就能拉住她?的衣袖,却不敢亵渎她?分毫。

    那个小时候拉着他衣袖哭泣,依偎在他怀里叫他不要?走,抱着枕头说想和他一起睡的小女?郎,已经渐渐离开了?他,永远找不回来了?。

    他站在廊下,看着南宫月小时候亲手做的宫灯,任凭北风呼啸着穿透他的身?体,将他胸中的躁意带走,将他那股漪念冲散。

    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抬眸就看到本不该在此出现的南宫月,施施然走了?进来,像走进了?他的梦里。

    雪花忽然坠落,眼中忽然有了?湿意。

    他想,一定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圆他今生的一个梦。

    ……

    南宫月的脚顿在石阶下,望着一袭红衣的赵宴礼,回不过神来。

    上次看他穿红衣,还?是她?十二岁砸王府的时候,他也是一身?红衣地站在院子里,默默看着她?砸。

    她?说过要?弥补他的婚事,至今也未见他央她?兑现承诺。

    可是现在,她?有点后悔了?,这么好看的郎君,她?能不能留下他。一开始,她?不是打着要?诱惑他的想法,和他亲近的吗?不是要?将他征服,纳进她?的后宫吗?不是要?诱他放权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变了?呢?

    变得畏惧,变得惶恐,变得患得患失……是北军大营中,他主动交出兵符那次,还?是在水榭中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那次,亦或是他浑身?是血地让她?抱抱他那次……

    明明是只诱惑,不需要?动心的,她?为何如此难受。

    南宫月仰起头,任由雪花打在她?脸上,打在她?的衣服上。

    她?不知道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

    隔着纷纷而落的雪花,她?看不清赵宴礼的模样?,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以?何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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