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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冰河风》 8、《幻想即兴曲》(第2/4页)
定她没生病,掉点雪在头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再把装那几串冰糖葫芦的纸袋塞进她手里让她拿好。
在梁初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寻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梁初灵身体素质很好,体重不算轻,但看来李寻的身体素质也很优秀。
梁初灵没忍住还捏了捏李寻胳膊,很有肌肉,她心里翘起了嘴:我胳膊肌肉也不差噢!
决定一会儿自己也抱抱李寻试试。
雨天路滑,李寻被路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梁初灵立刻搂住他的脖子,纸袋打上李寻的后脖颈,他也没吭声。梁初灵靠近嗅了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洗衣液混着漆木油的味道。
李寻抱着她朝着车走去。
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她没再说话也没再动作,抓着手里的一袋子冰糖葫芦。
司机是个叔,看着李寻抱着个女孩上车,还挺热心肠地帮忙开了车门,脸上带着善意的笑。
坐进车厢,梁初灵才松了口气。
李寻把她放在座位上,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梁初灵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李寻买的很齐全,山楂的,山药的,草莓的。
李寻系好安全带瞥了她一眼,提了一嘴:“别在车上吃啊,一会儿就到家了,回家吃。”
梁初灵立刻愤愤反驳:“谁要在车上吃了!我又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好吧!”
李寻点点头:“嘿,真棒啊!小天才。”
梁初灵:“……”
拳头硬了。
前排的司机叔听到她俩的对话,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感情真好哈!”
梁初灵脸一红,扭过头看窗外。
李寻则平静无波。
李寻一路把梁初灵抱回放在客厅沙发上,屋里有供暖,热乎乎的。
他去找了双新的毛线袜,放在贴墙的暖气片上烘着。
梁初灵则强硬要求要抱一下李寻、并且确实抱起来了几秒钟,立刻仰着脖子骄傲撅嘴,而李寻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病傻了,拿了个电子体温计给梁初灵量了一下,再次确定了没发烧。
“李炽老师呢?”梁初灵问。
“她去上海了,明天回。”李寻一边干活一边回她。
到了这里,脱离了刚才那种混乱冲动的情绪,梁初灵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不自在。
自己身体上好像确实没生病……
她不是骗人,那会儿的确以为自己是生病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她有点怨自己的身体。
尴尬到有点委屈。
既然没生病,她总不好赖在这里吧。
摸了摸口袋,手机在,可身份证没带。
正纠结着,是现在就说告辞,然后拜托李寻用他的身份证帮忙在附近找个酒店开间房,还是……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微信新消息。
点开一看,发信人是旁边的李寻。
他发来了一张照片。看角度是刚才在车上偷偷拍的。
照片里,她窝在车座角落。
因为踹了树的那只脚很痛,不论怎么摆、只要着地了就都难受,又没力气一直保持不着地。
李寻发现了,索性把她的右腿架在了自己左腿上,不让脚着地。
梁初灵的左腿盘着。
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表情有点放空,姿态十分豪迈。
李寻配的文字是:天凉王破。
梁初灵盯着那张照片和那四个字,气得牙痒,尴尬被怒火取代。
瞪旁边假装无事发生低头看自己手机的李寻,准备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在她张口欲言时,一条新消息顶上来。
是妈女士的消息:妈妈永远爱你。
——
在梁初灵踩着李寻的鞋面,被他半蹲着脱掉鞋的同一时刻,她家别墅里,另一场戏码刚刚落幕。
梁父在房间里踱了两圈,终于忍不住,对着敷面膜的妻子发问:“初灵这么晚了,真去同学家了?”
妈女士闭着眼:“嗯哼。”
“哪个同学?男的女的?住哪儿?父母是做什么的?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你心里怎么没谱啊?这么管教小孩的吗?”
妈女士借着面膜遮挡神色,膜布底下的脸上全是厌烦。
她翻了个白眼,语气是罕见的直接:“梁老板,在该关心的事情上不见你多问一句,这种鸡毛蒜皮的破事上你倒有八百个问题。闲的。”
梁父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瞬间沉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关心女儿还有错了?”
妈女士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是怜悯的好笑。只好又换回那种黏黏糊糊的调调:“我能有什么意思嘛!”
她站起身走到梁父身边,手臂缠上他胳膊,轻轻摇晃,“我的意思是,咱们女儿你还不了解?她心里除了钢琴还有别的吗?肯定是去李炽老师那儿了呗!李老师家你不是知道吗?咱们女儿以后是要当大艺术家的,咱们得多理解多支持,对不对?”
她三言两语,就把梁初灵的去向编得合情合理,还顺手给梁父戴高帽。梁父被她这么一哄一摇,刚才那点火气也没了。
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下来,被顺毛了当然心情舒畅:“也是,李炽老师那儿是正经地方。”
妈女士又悄悄翻了个白眼,脸上笑容甜美:“就是嘛。所以啊,你就别瞎操心了,快去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今天累了吧?”
哄男人,有时候跟哄一条狗差不多。
妈女士熟练掌握着这门技巧。
等到梁父的身影消失在浴室,妈女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飘洒的细雪,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想象着女儿可能在酒店里,可能在某个同学家里,也可能在琴房在游戏厅甚至在网吧在酒吧。
无法干涉,或者说其实妈女士也并不想干涉。
要发泄或是要享受,都可以。
她并不会经营母女关系。
刚刚结束与丈夫的虚伪周旋,她需要确认自己还是个母亲。
发下那句话,首先是为了说服自己。
无论我的婚姻多么不堪,我个人生活如何,我作为母亲的爱是没有改变的。
她心知肚明,梁初灵刚才目睹了不堪的两幕:父亲的出轨物证,以及母亲手机里来自情人的信息。
妈女士无法解释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只能选择用一句最正确的话来弥补裂缝。
在此之前,她和梁初灵达成了脆弱的共识:不管大人如何,你要向前飞。
在此之后,她要重申这个联盟。
-
信息的抵达,与现实的场景,是一场讽刺的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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