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可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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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直气壮指指点点一次吧。

    第42章 衣锦夜行(一)

    夜风微凉。

    千精走在通往北国银行的路上。

    他询问两位副官对此次的请仙典仪做何感想, 又调侃弥怒他们其貌不扬的着装看起来比他的正装更费心思。

    伐难低笑着说面见帝君自然和面见其他上位者不同,若没有至冬执行官副官的这层身份在,他们二人会盛装出席;但如今他们侍奉千精左右, 自然只能在这些常人不会注意的细节上精雕细琢。

    再者,保留版式的基础上换一身稍显昂贵的布料,对于弥怒而言可不是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要说心思和工夫, 还得是千精那整体都重新设计的礼服。

    “我想岩王爷也不会否认您在这身打扮下显扬的美貌。”

    伐难这样赞美道。

    千精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看在神明眼里, 所有人类都是粉红骷髅;盛装出席时也没指望借助这身皮囊获得好感, 不让祂认为我在不尊重他就可以了。”

    礼节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守礼, 可能是附加分,可能是某些人眼中的理所当然。

    无礼,百分之九十能使人厌弃。剩余的百分之十, 是因为有求于人或血浓于水, 因而忍耐,因而溺爱。

    千精习惯将礼节作为呼吸般的存在,或许它不能次次都为他带来利益,但保持礼貌的状态, 能规避很多不必要的冲突。

    在请仙典仪上正装出行也是同样的道理。

    神明哪会因为这种东西另眼相看,人类只是求一个安稳罢了。

    “请仙典仪上他说的那些话也证实了这一点。”千精这样说道。

    伐难和弥怒知道摩拉克斯和千精的过去, 却不知道千精失忆;在他们印象里, 两人之前天各一方, 都常有联系, 如今千精身处璃月, 更少不了和摩拉克斯的交际;所以请仙典仪上千精那样的自我介绍, 这二位是半点儿没联想到“摩拉克斯不记得潘塔罗涅就是千精”这个对于他们匪夷所思的误会上去。

    他们只是注意到了千精不高兴的表情, 以为他们的长官又在与那位的关系上自暴自弃, 联系千精刚才说过的上一句话, 他们就更加觉得千精在惋惜神人之间的巨大差异。

    这话他们没法接。

    所以弥怒很自然承接过了千精之前未被回答的另一个提问:“不管怎么说,在这次请仙典仪上,九席应该已经达成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了,嗯……我也很高兴九席的伤口能在请仙典仪前痊愈。”

    伐难想,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能吸引他们九席注意力的新话题。

    用九席自作多情还被揭穿的新话题,来替换九席自作主张以为神爱众生一样爱他的旧话题。

    不愧是弥怒。

    在反应能力和勇气方面都值得赞美。

    “……”千精的好心情也果不其然在弥怒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就“啪”的一声碎掉了,他脸上的表情和之前没什么差异,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开始破防了。

    勇气。赞美。伐难在心中默念了这句话。

    作为九席自作多情的始作俑者,作为揭穿九席自作多情的勇士,伐难还记得这件事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的长官故意不理人呢。

    好在九席最后对弥怒说,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如今千精也不可能在揪着已经落幕的事情再度质问,他只是很平静地告诉弥怒那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难痊愈的严重伤口。

    “那和小孩子在玩闹时不小心蹭到的擦痕一样。”千精若无其事说道,“放着不管,好得很快。我都不记得有这种小伤口了,没必要跟我重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说对吧,弥怒?”

    弥怒从善如流点头。

    这种话茬就没必要接了。

    即使他其实很想问千精,为什么一个能两三天好的伤口两个星期才好,为什么脖子上的伤口刚好没多久千精又抓伤了手心肉——但他不能逼着上司承认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自我制造伤口,还阻止伤口愈合。

    他的上司都将他的冒犯轻拿轻放了,弥怒还要继续得寸进尺吗?

    显然弥怒继续说话不太好,对吧,九席?

    “真高兴你也赞同我的观点。”千精很满意弥怒的适可而止,以及他有必要声明脖子上和掌心处的伤口不是一回事,“以及,下次若打算问候这种细枝末节的伤势,这种可以问。”

    他摊开手。

    掌心的伤口不像是一次造就。

    不过,也不是千精自己抓破一次,又再撕裂伤口;看痕迹更像是之前就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伤过一次。

    “前些日子帮朋友挑选奇珍异兽时被啄的。当时也出了血。刻意控制它没好全。”千精对着有些惊讶的两位副官如此解释道,“我得提防着请仙仪式上我自己不会被气到。不会被那位神明发现我被祂气到。”

    带着伤口去参加请仙典仪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即使千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让伤口开裂,让血腥气被摩拉克斯闻到,也不至于被摩拉克斯发现他是因为祂的话而咬牙切齿。

    毕竟神明与人对话时,凭空从人的身上嗅到血腥气这算什么事。

    不如制造一直有遮掩着的旧伤的假象。

    “嗯……”伐难和弥怒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像是这种伤就可以问的。你们也该问。竟然没发现我的掌心也受了伤。”千精将手收回来,用餐的地方距离北国银行并不远,他们在这些对话的后半段时间便已登上无人的楼道,所以此时站在北国银行侧门的不远处,年轻的执行官能够更自然地和两位副官谈一谈个人话题,“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平日里的着装往往会将脖颈部位裹得严实,即使在四季如春的璃月港,也习惯如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副官无法从一直微弱的血腥气息辨明他伤口更换了位置,是正常的。但弥怒都在帮他调整衣领松紧时知道他脖子光洁如初,怎么不去计较他身上仍有血的味道?

    即使血的味道很淡,可他的副官不该没有发现。

    当然他说这话没有问责的意思,他只是想知道二人没发现的理由。

    是因为白术之前赠送的香囊确实达到了绝对的气味遮掩。

    还是因为这两位副官不太想问。

    千精倾向于后者。毕竟若把他换到副官的位置上,有潘塔罗涅这样情绪两极分化、在负面情绪占据主导时喜欢抓伤自己让人操心、在不高兴时会让下属提心吊胆影响工作环境的上司,他绝对会扎小人的。

    哪有人参加请仙典仪,天权星总务司这样的敌人担心他暗中搞事,然后当事人在计划怎么生气了不被岩王爷发现的?

    哇他自己明明意识到直接调整心态是最一劳永逸还利人利己的方法吧。

    嗯,换位思考的时候千精大概会这么想。

    他知道伐难和弥怒不是他,不会这么想;不过他确实好奇他刚才问出的问题。如果是前者,他会重新评估白术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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