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嫁太监: 第7章 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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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从悦叫秋枕梦堵在墙壁处,胸膛猛地起伏了几次,抓着衣襟的手指锁紧。

    他眼里沉着光,又似卷着些笑,秋枕梦等他说话,等了好半天,汪从悦才出了声。

    “妹子,枕梦,”他声音陡然柔了下来,含着些许无所适从的宠溺和无奈,“别意气用事,你还年轻。”

    就这?就这?!

    她折腾这么久,一个黄花大闺女,连扒男人衣服,打算生米做成熟饭这样的混账事情都干出来了。

    要是被别人知道,准说她不光彩,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汪从悦居然还觉得她欠考虑?!

    秋枕梦不由恼羞成怒,红意直顺着莹白细腻的脖颈,涨到了面颊上。

    她索性也坐到榻上,准备好生和汪从悦掰扯清楚。

    “小哥哥,我这个人有啥事向来不憋着,一定得说,我现在就很疑惑,你得给我解一解。”

    这话着实不客气。汪从悦心里忽然一阵堵。

    秋枕梦却不肯给他梳理心境的时间,竖起两根手指。

    “汪从悦,你把话好好说清楚。我如今人来了,上京投奔你,你给我两个答复。一,你想和我过日子,我就留下和你过,二,你不想和我过,那我就回家去,横竖养得起自己,终身大事不劳你费心。”

    汪从悦坐得更端正了。

    他望着秋枕梦,眼前的少女亦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

    她清凌凌乌溜溜的眸里仿若燃着一团火,而他的身影映在火光中,似要被焚烧殆尽。

    汪从悦不堪忍受这火焰般的逼视,移开视线,不想多看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她单纯得像宫中十四五岁的孩子,心思浅得很,看不到未来。

    也如那些戏文里唱的闺秀般,见着个喜欢的人,便义无反顾地跟着去,女儿家最重要的名分都不记得要。

    等过上几年,十几年,长大了懂事了,人情冷暖也经历过,那些喜欢都消退了时,他所不能给予她的一切,便全都成了化作砒/霜的蜜糖。

    到那时,她青春已经过半,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他又不舍得放手。

    ·

    汪从悦不说话,秋枕梦失望地站起来,将挽起的袖子撸下去。

    “小哥哥,这么些年,你给我的物件,除了头一年那只银簪子以外,全都在这儿。”

    她吸了口气:

    “簪子没乱丢,当年好容易有了值钱的东西,便送给县里的官儿,求了几年庇护。说起来,凭这恩情我也不能逼你,你不愿意,那就罢了。”

    秋枕梦说着就往外走,回了自己住的屋,背起包袱。

    丫鬟正坐在暖阁炕上缝衣服,瞧见了,赶紧上来拦:“姑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我回自己家去。”

    丫鬟慌了神,死死拖着她,急道:

    “姑娘,您好好的走什么?婢子本就是老爷买来,专等着伺候姑娘的,要是您走了,家里再没旁的女主子,老爷不养闲人,岂不是要把婢子卖了?”

    说着,丫鬟就哭起来。

    她哭,秋枕梦更想哭。

    这么多年里,她看着未婚夫的信,心里头甜滋滋得很,瞧着画,就能在脑袋里勾勒出他所有表情。

    凭着这些念想,她扛过了官媒逼婚,扛过了一路上的艰险,风里来雨里去地赚钱找人。

    谁知道种种辛苦,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全都喂在狗身上。

    未婚夫明明待她那样好,盼着和她团聚,连丫鬟都提前配上了,可就是对她的坚持视而不见,总让她好好想想,嫁给别人,还不回答她的话!

    十年不见,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涨了一辈,变成她爹了吗?

    秋枕梦看着丫鬟哭,脑壳都大了,安抚道:“别害怕,你家老爷人还是不错的。”

    “那只是对着姑娘的老爷。”丫鬟哽咽道。

    未婚夫不打算和她过日子,她不能把后半生时间浪费在这里。

    秋枕梦一狠心,背着包袱便出了屋,丫鬟追出来,拖住她包袱。

    正混乱间,一道人影走进庭院,高挑而清瘦,午后阳光流在他身上,浅浅一层金。

    丫鬟瞧见他,哭声便止了,松开手,低着头默默流泪。

    汪从悦站在牵牛丛边,只扫了丫鬟一眼,视线便停留在秋枕梦身上。

    他快步走过来。

    都这个时候了,秋枕梦竟然还有心思看他的步子,依旧是仿佛丈量过的刻板。

    汪从悦到了她面前,睨一眼丫鬟,丫鬟旋即退回了屋子。

    此时院中无人,他抬起手,像要环住秋枕梦的肩,然而还未落到衣衫上,便又蓦然收回。

    “孤身女子在外面多有不便,留下来,我时时刻刻照看你,不好吗?”汪从悦说,眉间微微现着一条痕。

    他像一只猫。

    秋枕梦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么个念头。

    在她以为被抛弃的时候展露温柔,在她以为被接纳的时候悄然退开,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叫人难过。

    秋枕梦没回答,自腰间解下那只佩,大头黑鲤鱼粗糙的雕刻线条,衬得她指掌白皙光润。

    “这个我用不上了,给你。我只跟和我过日子的人住一起,你既然不打算要我,留下也尴尬。”

    “你……别胡闹。”

    汪从悦眼里不带半分笑意,隐隐避开她的视线,似乎没词了似的,重复着“别胡闹”。

    这次他反而说得多了些。

    秋枕梦怀疑他平日里从没说过这么长的话,声音中竟杂了疲累:

    “好生嫁人,得个正经名分,生儿育女,闺房之乐,你都没经过,做什么定要跟着个阉人过?我原想着等你嫁了,我护着你,你过得顺遂就罢了,过得不好了再回来,我总是能养得起你的。”

    汪从悦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调子终于有了高低起伏,叫人能窥得一二情绪:

    “跟我有什么意思?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我半分都不能给,到时候你想走,我定不叫你走,得个半辈子后悔,值什么?”

    秋枕梦仰头看他,托着玉佩的手悬在半空中,倔强地没有收回。

    她说:“可我就是在等着你。以后怎么样连影儿都没,可我若嫁了别人,眼下定会后悔的。”

    她只想嫁给一个人。若那人不要她,她便自己过一辈子。

    秋枕梦举得酸了胳膊,也不见汪从悦接过玉佩。

    他眼尾沁着红,只定定地看着她。她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鬓发,蹲身将玉佩放在地上。

    “还你。”

    视线里忽然飞过十年前岭门的大雪。

    ·

    那年雪下得很厚,入夜更难熬,门时不时便会被砸开,娘卖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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