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嫁太监: 第19章 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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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枕梦跑了。

    汪从悦突然想起从前那次,他要让她嫁人,她直接收拾起包袱要回小院住。

    可今日天色已晚,外边又乱,要是就这么跑出去,说不定得出事。

    他赶紧着出了书房,唤人道:“这大半夜的,姑娘她去哪儿了?”

    外头候着的小厮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事儿,被问得摸不着头脑,躬身回道:“老爷,秋姑娘回房去了。”

    汪从悦总算是放了心,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一阵,便往二门里去了。

    正房的门关着。红豆站在外头,见着他立刻说道:

    “老爷,姑娘说她心情不好,已经睡了,让老爷今晚先去前院休息。”

    “她这是还生着我的气呢。”

    汪从悦往窗子处望去。屋里分明亮堂堂地掌着灯,少女的影子映在窗纱上,弯出姣好的曲线。

    正房的门没拴着,推一下就开了。

    可事情出在他突然要嫁了秋枕梦上,她生他的气理所应当,汪从悦也没脸硬进屋。

    他对红豆说:“你去告诉姑娘,就说我跟她有点话,得说得明白些,让她先别睡,放我进去。”

    秋枕梦吩咐的是不让人进。

    然而红豆毕竟不敢违逆自家老爷,低头进去传话了。

    剩下汪从悦站在院子里头,一时间除了叹气,竟什么都想不出了。

    不一会儿,红豆重新开门,掀开帘子:“老爷请进。”

    汪从悦进了里屋,先看看秋枕梦的脸色。见还算平静,他心里莫名又放松不少。

    秋枕梦坐在床沿处,随意翻着本书,瞧见汪从悦进屋了,顺手将书放在桌案上。

    “咱们俩还有什么话没说明白?我在这儿等着,你只管找人就行了。”秋枕梦说。

    汪从悦在她身边坐下了。

    他简直要拿秋枕梦没办法了。

    “妹子,你何必跟我赌气呢,正正经经说个要求,我给你好好儿地找过来多好。”

    汪从悦摁着胸口处垂挂的黑鲤鱼佩,用尽了平生最和善的语气:

    “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都虚,世上人男女有别,怎么过都得有点子差别,这算什么?到时候找不来,你可就一辈子耽搁在这儿了。”

    他说着,自己也难受起来。

    他也想让她一辈子留在家里守着他,可惜这是件没意思的事。

    秋枕梦答不出那个问题,等着他的原因已经可以确定。

    让她浑浑噩噩地陪着个阉人过一辈子,没意思。让他守着个心里只有气节没有他的姑娘过一辈子,也没意思。

    各自有各自的难过,各自受着各自的苦。

    只不过有自知和不自知的分别罢了。

    秋枕梦视线盯住了那本书,用了很正式的称谓,念着他的官职:

    “我都能找见,就是人家不肯要我,汪太监你神通广大,肯定也能找见的。别的我全都可以凑合,就这么一点要求,难不成也要我改了?汪太监可真是说话不算话啊。”

    她不提还好,提起来就让汪从悦想到那句“就算他是个阉人”。

    听着像句讽刺,气着了专门说来刺他的,刺得他不敢回嘴,只恹恹地发堵。

    汪从悦只能问道:“谁能公平成这样,又是怎么个公平法儿?妹子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秋枕梦还是不看他。

    今日她听见这个平得不行的调子就来气:“横竖你知道。”

    她简直要气死了。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提出那么个要求,又放了狠话,就是盼着他能想明白,结果这汪从悦居然还没明白!

    想是平日里作画太多,洗笔的水全都冲进了脑袋。

    他把所谓的“公平”想到哪里去了?!

    汪从悦思考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自己知道个啥。

    他视线也飘到那本书上。那是本有关于各地风土人情的游记,封皮上的字幸好都认得。

    难不成是书里的记载?听着也不像,秋枕梦说人家不肯要她,应当是个活人。

    他心里不自觉就冒了点火,气愤地想着,不知道这人是谁,有没有婚配。

    若一年半载还找不到合适的,那人又恰好无妻,以他的权势能压得住,那他就把人绑过来,强行教导一下,让他知道秋枕梦有多好。

    汪从悦问道:“妹子,你若是说不出到底怎么个公平法,把这人告诉我也行,我派人见见他,依他的为人寻去就是了。”

    秋枕梦脑袋已经冒火了。

    她真想把书拍在汪从悦脸上。然而说明一切的机会就在眼前,秋枕梦决定暂时忍了。

    她过了十八年,才只见过一个能让她安心的人,就不信汪从悦还能短时间内,再给她扒拉出来另一个。

    秋枕梦长长地叹了口气,叹得汪从悦心都要碎了:

    “就是你这样的人,汪太监照着自己的为人,寻去,若能再找到一个,我什么都不说了,这便嫁了。”

    汪从悦不由一怔,他感觉自己没听清楚:“妹子,你再说一遍?”

    秋枕梦终于肯看他:“就是你这样的人。”

    汪从悦已经彻底对她没脾气了。

    他想了想,坐得离秋枕梦更近了点,揽着她后背,堪称苦口婆心地说:“妹子,你这是拿你自己跟我赌气哪。”

    “妹子,你别信……”汪从悦说着就卡了一下。

    似他这般身份,对政事不能置喙分毫,更不用说像外廷臣子一样,有什么和皇帝意见相左的话,激烈点的都能站在皇帝面前吼了。

    再跟皇帝对吼到其中一个人被吼服。

    汪从悦只能换了句话题,好言劝慰。

    他感觉,自他进宫后,就再没这么情绪外露地说过话了,眼下只求秋枕梦能自己想明白,别拿自己的大事儿跟他闹别扭:

    “你别信家乡那些人教的什么从一而终,人多宝贝,别的都虚。我走的时候,岭门什么光景都记着,你说不苦岂不是骗自己。我不信这些个鬼话,你嫁别人也不会恨,从前苦了那么久,做什么要继续苦下去?”

    秋枕梦忽然转过身来,语气幽幽的,两个人的脸陡然一近:“对,我说的公平,就是这个。”

    汪从悦继续劝的话,一下子给呛了回去。

    然而秋枕梦目光似藏着无尽哀怨地看着他:

    “十八年时间,只有小哥哥对我说过这种话,说命比什么都重要。我为了这样一个人,乐意等着,别说等个十年,就是一百年一千年都乐意,难道不行吗?”

    汪从悦本揽着她的手,被火烧了似的缩了回去,整个人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他狭长的眼睛怔怔地盯着秋枕梦,心中某个地方雀跃地跳了起来,越来越快。

    秋枕梦对上他的视线,继续幽幽地说:“可是小哥哥,你为什么总想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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