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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公主是尊菩萨(重生)》 50-60(第6/17页)
一壶新茶,折腾来折腾去, 一口茶也没喝。
辰时, 房里的窗户被人从外面顶开。严克跳了进来, 手里抱着?刀、包袱和李凌冰的琵琶。
李凌冰先闻到血味,心提起半颗,目光一寸寸凿着严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两京里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总以?一袭黑衣示人。黑衣很难看出血迹。他现在的衣服很干净, 不像是受了伤。
严克把琵琶抱过来,塞到她手里, “给你路上?解闷。”
李凌冰抱着?琵琶, 随意拨弦, 发出?阵阵清音,“你——没受伤吧?”
严克笑了一下, “没有?。我?怕有?人跟踪, 在城里绕了一夜,把自己都绕晕了,好不容易记起路,才耽搁到现在。”他看到她眼底的两团青紫,“你没睡?一直在等我??哎, 你不该这样的。”
李凌冰摸着?琵琶,“白日里睡觉, 更安全些。”她放下琵琶,走到榻边,脱了鞋,爬上?去,朝着?里边卧,留给严克一个背影。不一会儿,她手臂撑起来,抓了被褥与一个枕头,丢到地上?,“你睡地上?,没有?意见吧?”
严克走过去,把被褥铺好,枕头摆好,刀塞在枕头下面,一样躺下去,闭上?眼,道:“没关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严克轻声?问:“李之?寒,你睡了没有??”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严克听着?她舒缓均匀的呼吸,又问了一次:“李之?寒,你睡了没有??”
李凌冰依然没有?回答。
严克又唤一声?:“李之?寒?”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的鸟叫声?和屋外偶尔有?人走过的脚步声?。
严克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慢慢爬起来,走到桌边坐下。他回望一眼榻,确认她已睡熟,才缓慢褪下上?衣。他的左面后肩处扎着?一支箭,箭尾已被折断,箭只探出?皮肉半寸,箭头扎得很深,四周的肉呈黑紫色,筋骨都爆出?来。
严克站起来,试着?抬动左臂,这一动,牵到伤口,令他咬紧牙关,闷哼一声?。他又回看一眼榻,她还睡着?。他从一旁的铜盆里拿起白巾,咬在嘴里,用右手拧干,然后,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试图擦干净创口。
“还是我?来吧。”
严克猛然转身,看到李凌冰已从榻上?起来,用柔柔的目光望她,没有?穿鞋,赤脚向他走来。她抓过严克手里的白巾,边擦拭创口的血污,边叹气?,“我?就知道。我?明明闻到血味了。驿站之?行出?了什么意外?”
严克只得和盘托出?:“姓孙的果然动手了。死了有?一半的兵士。姓孙的手下一个个用弯刀和快弩,招式诡异,怕是鞑靼人。”
李凌冰问: “那么——孙小侯爷是投敌了?”
严克想了想,道:“吃不准。出?卖故土,与人作?奸,是男儿最卑劣的行径,我?不了解孙覃这个人,不好妄下结论。”
叛/国——对于严克这样的人,的确匪夷所思。
他自小受的是忠义报国之?训,又以?父兄为榜样,坚信国仇家恨大?过个人恩怨。一个人可以?与人有?私怨,但绝不能为私怨而背叛故土。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到了最后,还是为权欲所惑,起兵谋反,杀了她弟弟。
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句句肺腑,全是真心,但真心也会变,真心变冷,更伤人心。
李凌冰转而问: “谢嘉禾和你的人怎么样了?”
严克回答:“他们走散了。我?倒不担心他们,小道士和二管家他们有?自保的能力。就是——”
“就是——我?们是他们的主子。我?是临阵脱逃,你是将帅弃兵,你我?都是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小人。但是,严止厌,不管他孙覃有?没有?投敌,我?们都已经?走了,多想无益,不如早日与高雪霁在白马关汇合,再想办法寻他们回来。”李凌冰把白巾放到水盆里,黑紫色的血瞬间染红了水,她揉搓几下,又按在伤口上?,“我?得把箭拔出?来。”
严克问:“你不怕吗?”
李凌冰看着?严克赤/裸的上?身,光扫一眼,就看到许多伤疤——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细的粗的,新的旧的,足足有?数十条。她的指腹摸上?其?中一条微微隆起的肉/芽,道:“又不是第一次替你包扎。我?早就习惯了。”
前世,严克也带兵,只是作?为主帅,大?多数情况下,并不需要他亲自冲锋陷阵。这一世,严克早早入兵营,隐姓埋名,实打实当过几年小兵,因此,受的伤远比前世的多。
李凌冰垂眸看着?伤口,“你到底是失忆,还是真把脑子摔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外面乱晃一夜。”
严克说:“谨慎为上?。”
弩箭得用什么东西撬出?来。
李凌冰拔下头上?最后一支素钗,黑发披下来,她利落挽到脖子一侧,屋子里有?穿堂风,发丝还是被吹起来,如蜘蛛触角一般蒙在她脸上?,她干脆抓起头发,咬在嘴里,然后用钗一点?一点?撬出?断箭。
“叮”一声?,断箭掉到地上?。
李凌冰立刻用白巾压着?伤口,松开嘴里的发,坐到他膝盖上?,手环住他脖子,问:“疼吗?”
严克的黑眸盯着?乌发披散的李凌冰,哑声?道:“不疼。”
李凌冰说:“我?去买些金创药?”
严克道:“太扎眼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李凌冰从他怀里起来,绕到他身后,用唇随意拣了他身上?一处旧伤压住,然后离开。
严克动了一下。
李凌冰问:“疼了?”
严克道:“不是,是痒。”
她把沾血的白巾丢到铜盆里,重?新上?榻,“严止厌,你需要好好休息。”
严克不明白。
他身上?是疼的,心里是痒的,脑袋是懵的,这要他怎么休息?
严克僵硬地躺好,目光所及,能看到李凌冰的小腿——那脚踝真是细,一只手都可以?握过来。其?实,相较于上?面,他一直更喜欢女人的腿。
严克不得不找些话题,冲淡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你为什么一定?要嫁鞑靼人?”
李凌冰心想,原来他并不知道。
也难怪,世人怎会了解她在后宫里与鞑靼九大?王的谈判内容。世人只知道一个结果——她玉璋公主要和亲鞑靼。至于为何是她,世人不在乎,为任何一个和亲的女子抱不平就足以?显得有?骨气?了!
李凌冰庆幸严克并不知道,却又不甘心他不知道,“曾经?有?个小姑娘,她被义父母教得很好,她一派天真,喜欢练武。某一日,她练射箭,点?醒了另一个小姑娘,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另一个小姑娘想报那个小姑娘的恩情。”
严克沉默。
李凌冰又道:“曾经?有?个小儿郎,他父亲残忍,母亲冷漠,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姐。姐姐拉着?他的手,他拉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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