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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替娶》 40-50(第10/34页)
,温氏家风依旧刚正不阿。
然而,这一场战驸马是最大的赢家。
却用鲜血淋淋换来的!
“究竟魏夫人逼迫了你什么,令你不惜置之死地而后生来摆脱?”萧岚心里一阵阵发寒。
“我不愿再给兄长代笔。”驸马神色严谨。
“万里凤凰桂蕊香,一轮皎洁映华堂,天涯同贺团圆夜,美满人间月印章。”
“杏花浅草嗅还香,落叶西风已问窗。夜伴月晖霜万里,三杯桂酒舞霓裳。”
萧岚悠然睁大了眸子,脚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听见驸马说,“这两首诗,以及过去兄长著写的所有诗,皆由我写。”
心下狂跳,她视线落在书案的奁盒,俯身抽开在里头翻找,果然看见了那首诗月又中秋。
原来大伯兄无法参加科举,都因为他是个才疏学浅,去了科举就会原形毕露!
拥有大齐才华第三美誉的人所著的文章竟是叫人代写的!
而代写的人竟是萧岚的驸马!
枕边人隐瞒的好生厉害!他究竟当她是什么?
“你们?”
“这!”
侧头看院外无一人,萧岚捂着心悸,低声而怒,“你可知这是欺君!”
魏瑾神色凄惶,“当我知晓犯了欺君之罪为时已晚,家母在我的文章写下兄长的名字,再由当时在朝族老魏硕明呈上金銮殿。皇上非常高兴,派掌印赐厚赏给家母和族老。我若揭发,家母是咎由自取,然而族老便是祸从天降。”
他没说的是,那时的心软,也成了温檐把族老魏硕明拖下水的利刃。魏硕明私心膨胀,为了儿子魏决和温檐狼狈为奸。
他还没说的是,那年九岁的魏麟被国公爷拒之门外,可一个月不到,魏瑾以魏麟的身份重入国公府。
同年,国公爷认他义子。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给阿娘复仇,为了给母族洗刷冤屈,他甘愿沦为温檐母子的帮凶。
实为蛰伏。
可这些,他没勇气说。
萧岚记得,父皇在世的最后一年,有一日笑呵呵地来她宫里夸魏家大郎的文采好,有结娃娃亲的意思。
她吓了一跳,当即就添油加醋地告知父皇魏家大郎□□家仆的恶行。后来婚事依旧,但换成了国公爷的义子、魏家二郎。
教习尚宫说王孙贵族的婚事身不由己。她虽年幼,却隐隐明白父皇的政权需要兵权稳固。
接受了这桩婚事。
听着驸马娓娓道来每一步的谋算,她彷徨了。
夫妇一体,同心同德。
不论萧岚如何走,始终距离驸马有一步之遥。这一步似跨越山水。
“恭喜驸马,得偿所愿。”萧岚心累地放下文书转身。
魏瑾心惧地停了一瞬,他追到门外边挡住她去路,“岚”可一张口,骤然剧烈地咳起来,咳地浑身打颤。
一个字也说不出
看着高达伟岸的宽肩咳低下去,萧岚匿在袖里的手攥紧了紧,可她无奈而冷冷看着,心却不受控制地跟着颤抖。
就那么漠然地等着等他平复后,萧岚凑近了一点,期望枕边人能看见她。
“驸马说的对,我一定会拦着你,可并非拦着你去使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法子!”
魏瑾愕然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岚。
“魏夫人为母不慈、姑息养奸已是有目共睹,你与她断绝母子关系或许在世人眼里离经叛道,可在我眼里不是!”
南州萧氏祖上出过一些文人墨客,但到了祖母这一代,规矩礼仪没世家大儒这般苛刻严谨。只要不过分的出格,不罔顾人伦道义、不祸害旁人的利益便可。
“为君不仁、天必诛之!同理,为母不慈、为子不孝!这道理委实偏门了,但驸马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将岚儿视为外人,严严实实地隐瞒?”
“你可知,当我看到你鲜血淋淋地倒下时,有多害怕?”甚至,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萧岚早已不是信男善女,从南州北上京都,她看到许许多多的死人,从最开始的惧怕到茫然甚至是麻木。
再后来接受了皇室的熏陶,她明白江山是一座魂山。
魏瑾薄唇阖动,如茧裹缚般难以呼吸,“我瞒着绝非视你为外人,而是”
“不是外人,那是什么?”萧岚打断他,又走近一步,笑了,杏眸却湿润,轻轻唤他一声,“阿郎。”
大齐民话,妻子唤丈夫阿郎。
“你若告诉我,我会阻止你用这般险象丛生的法子,稍有不慎你会死的!”只要想起驸马颈部的凹陷,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怕他疼。
怕他醒不过来。
怕他身怀仁得壮志却无处施展,萧岚进宫和叔父陈情,期望将驸马择官纳入新律,有了律法支持就不会是蚍蜉撼树。
她也终于明白何为情了。
可她很难受!
魏瑾眉心蹙成一团,拉起萧岚的手,郑重却为难。
“魏家的事,我不愿污岚儿的耳,你身为公主,不必为这些烦心。”
萧岚懂了,驸马对她有敬有爱。
是臣子对君上的爱护警重,不是丈夫对妻子的,她泪珠盈睫,却倔强地不落,又笑了,“可阿郎忘了我是你妻子,不仅仅是公主。”
萧岚甩开驸马的手,决然离开书房。
夜色浓稠,雨瀑浇灌,朱墙绿瓦上响起大珠小珠落玉盘得雨水击打声。
一道挺拔如松得身影立于瑶光殿寝室前,韩砾给魏瑾撑着油纸伞,伞边缘的水汇成垂落的小河,奔流不息。
翠竹推开湿漉漉得宫门,撑着铜骨伞小跑而来,“驸马爷回去吧,殿下已睡了。”
魏瑾默不作声,依旧等着。
翠竹叹了叹,转身回殿内。
两两脚步踩着水,声声逼近。
魏瑾侧眸,见上官宏、上官雪父女俩撑着伞走来。
“看到驸马我就难免想起先皇啊!”这个年轻人和他当初认识的萧坤很像,字字珠玑又雷厉风行,上官宏虽然笑着,可面容尤为严肃。
驸马一招釜底抽薪,将温庭禄都逼的出面,足见城府谋算深不可测。在深宫朝堂行走,没有城府就犹如蝼蚁,谁都可以才上一脚。
这是赖以生存的根基。
许多夫妇可共富贵、却不赴患难,但岚儿不是这样的女子,上官宏也看得出来,驸马不是那样的男子。
魏瑾一愣,面容惭愧地拱手,“舅父谬赞了,我比不上先皇。”
上官宏卸下慈色,冷哼,“确实,先皇视岚儿为掌上明珠,驸马却对她视而不见,当然不能和先皇相比。”
“小侄没有!”魏瑾垂睫,语气慌乱。萧岚是他遥不可及的日月星河,那般夺目绚丽多彩怎会视而不见。
上官宏当然知道魏驸马没有。为了不让岚儿置身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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