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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替娶》 40-50(第13/34页)
舅母梁氏又是南州的百年望族, 上官彦的身份哪怕放在京都也是百里挑一的世家子弟。且先皇也有意为你和上官彦赐婚, 若没义父,我何德何能娶得上你。”
他是见不得光的庶子,是温檐用来给魏麟谋前程的工具,可悲的是,也正因此他才有机会接近她,笨拙而贪婪地爱她。
这份贪婪愈发令他沉沦。
起初,魏瑾只奢求靠那些字画能得到她的怜惜或欣赏,可欲壑难填的奢想令人渐渐面目前非。而今,他想要光明正大地得到她,便是难上加难。
“我从未拿上官兄长与驸马比,驸马是战神,名声远扬,我既嫁与你,自会坚守妇德,你又何须庸人自扰!”搂着自己的手臂越发颤抖的厉害,萧岚有些自责,她不该将温南菱的怒火撒到驸马身上,还是软了语调,“你怎么了?”
驸马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颗颗滑落,浑身颤栗却烫似火人,不详的预感袭上她心头。
“蛊|瘾发作了”
魏瑾轰然倒地,萧岚惊呼:“阿郎!”
瑶光殿的女使鱼贯而出,净室里哗啦啦的灌水声不绝于耳,廊下的琉璃风灯的光晕从净室的窗棱漫进来,落不到坐在角落里的魏瑾,可依稀能从他坚硬克制的轮廓看出,他正与汹涌阴毒的蛊|瘾顽强抵抗。
“殿下,舍太子不在四夷管,小人又不敢派侍卫到处去寻。”得知魏瑾蛊瘾发作,韩砾当即就去寻救星了,可惜白跑了一趟,大张旗鼓地去寻又担心惹来成尔歌的猜疑,坏了少主和殿下的计划。
“书剑。”
萧岚话音落,暗卫裹挟风声运功而至,他跪立殿外,萧岚吩咐,“去将舍太子寻来,切记,不可叫任何人察觉。”
暗卫拱手应是,之后飞出高耸的殿墙。
韩砾既为少主欣慰又替他捏把冷汗,殿下能驱使自己的暗卫去寻人可见心里还是在意少主的,可殿下和少主方才的争执声不小,韩砾无意间听了几耳朵,想着这回殿下怕是不愿替少主解蛊了。
萧岚更衣后躺在拔步床上,却没法入眠,时不时问翠竹净偏殿里的情况如何,驸马蛊|瘾发作,都是在偏殿歇息。
翠竹如实回禀,直意便是不好不坏、毫无进展,萧岚听的心烦意乱,翻个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四更天的锣声敲响时,书剑终于将蒙特舍带来,因着是深夜,二人都以为萧岚睡了,便都没有回禀,径直去了偏殿。
寝殿里的萧岚似得到了感应一般,猛然睁开眼、坐起身。
翠竹心知今夜会是个难熬的,本就没睡熟,贴心告知进展,“一个时辰前管事去请了医官,还有书剑方才带回了舍太子。”
萧岚掀开被褥下床,翠竹为她套上貂绒大氅,可萧岚走到偏殿的门外,一只脚跨进门槛时又收了回来。
她转身吩咐翠竹,“你在此候着,有什么需要千万跟上。”
翠竹屈膝。
萧岚心事重重地返回在拔步床躺下,却辗转反侧。
她明明很累,可阖上眼脑海里都是驸马急而坦诚地承认他吃醋。
床幔里头有一股淡淡的乌木墨香,床幔外飘着混淆水汽苦涩的药味。
萧岚脑海浮现出上一回驸马静坐冰浴桶的身影,又想起方才他眼下暗淡的青色,憔悴的眉眼退去凌戾,充满了颓丧和急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他说吃醋,还是因为驸马说和温二姑娘毫无过往,萧岚心中虽然依旧别扭,但的确没回府时那般生气了。
他身体滚烫,却浑身颤栗,她想做些什么替他缓解,可二人才闹了不愉快,她拉不下这个脸去给他解|蛊。
萧岚翻来覆去,搂着被褥环顾一圈,视线莫名落在高架上的骑马装,看着看着,她心里安稳下来,渐渐睡着。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正骑着马在郁郁葱葱的山间狂奔,然而,忽然天空大片的阴霾笼罩而下,平静的山路也是狂风乍起,凛冽的山风犹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疼,天际黑混混地压下来,仿若仗着血盆要将她吞噬。
轰隆—
萧岚头顶滚过一声惊雷,她吓的用力一扯缰绳,受了惊的马儿狂乱奔跑,颠的她几番坐不稳快要跌下去。彼时,身侧猝然响起马蹄踏响,摇曳奔腾的身姿向她伸出手,“岚儿,把手给我!”
他眉眼透着急迫,猎猎涌动的衣袍在风中疯狂扭摆,越过风沙和惊雷,和她对视。霎那间,萧岚头顶的惊雷消失,云开日出。
萧岚握紧他的手,被他拉到马背上、他胸怀前。
“岚儿不怕。”
想也不想,萧岚小手环上宽阔的肩背,亲了上去。
悠然睁开眼,萧岚心跳如雷,怔怔看着床幔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心跳平复下来,她去摸了摸唇,懊恼地闭了闭目。
一定是驸马蛊|瘾发作,她担心才会夜有所梦!
这般安慰自己,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翌日,萧岚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外头鸦雀无声,窗棱斜斜照进来的金色尘埃缓缓蠕动。
她唤了一声,翠竹撩开珠帘进来,神色难掩疲惫。
萧岚忙问,“驸马如何了?”
“驸马爷的病情才压了下去,现在人已睡下了。”翠竹并不知驸马中了蛊|隐,以为是极其汹涌的什么病,眼角有些湿润,“昨日医官说驸马爷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还感染了风寒,怕是撑不过今晚,可驸马爷不让奴婢通传,还好没事,否则奴婢都不知如何向公主交代。”
萧岚心里咯噔一下,匆匆下床穿戴洗漱,早膳也没用就去了偏殿。
韩砾说,驸马昨夜的身子就像是着了火快要自燃起来,不论用多少冰水都没法把热度给降下去。
医官说,驸马的头部受了重创,不可用这般极端的用冰水将温,果不其然,再勉强降了热度以后,驸马害了风寒。
医官开了伤寒的药方,韩砾已去抓药。
见人都走了以后,蒙特舍面上萧岚行大齐的拱手礼,“殿下,这个蛊瘾除了会叫人身体异样,也会催生出人的爱恨贪欲嗔痴。”
萧岚视线从驸马身上移到蒙特舍,“舍太子免礼,有话但说无妨。”
蒙特舍点点头,“蛊意为迷惑,瘾意为欢喜和嗜好。是以,中了蛊瘾者最大的折磨实为心魔,爱而不得、恨而难泄、贪得无厌、欲求不满、嗔目切齿、痴心妄想”
“这些,才是饱受蛊瘾折磨的魔障。有些上瘾者只有在药力催化的梦中才能得偿所愿,是以才会有一些人甘愿沦为瘾|君子。阿舍认为有一些意志坚定的上瘾的患者,为了和蛊药抗衡尤为艰辛,可稍稍给予慰藉,减轻中蛊者的痛苦。”蒙特舍受上官雪的洗礼,对中原文化算得上是如火纯情,他说的虽然隐晦,可萧岚一定听懂了。
萧岚怔怔地看着蒙特舍良久,又看看床上静静躺着的驸马,蒙特舍说的心魔怎会是她?
蒙特舍留下压制蛊|瘾的药告退。
翠竹将偏殿的门带上,萧岚一步一步往床边挪去。
毁容之际,京都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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