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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替娶》 40-50(第8/34页)
战乱时期的文人儒士都异常谨慎,江山更迭昼夜变迁在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中不是新鲜事,他们不敢贸然投靠,都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首辅大人姚鸿危紧锣密鼓地招募,但选来选去都没合适的,而恰好邱赫将族地的学周拐来给女儿们传授学业,萧誉等皇室子女则将就跟着去学,他们都和邱赫学过一年的武艺。
来了这儿,他喊一声老师自是尊礼。
“太子爷的这声老师,老臣可不敢当呐。”丘赫不急说细缘由,招呼萧誉上坐,可萧誉以一句师生礼数不可乱给委婉拒了。
邱赫就懒得坚持,正大光明地坐上主位,招呼萧誉坐客首上。
女使送来泡好的蒙顶石花茶,叶片紧卷多豪,秀丽的叶芽色润嫩绿,香气馥郁,芬芳鲜嫩。茶汤碧清微黄,清澈见底,滋味鲜爽,浓郁回甘。
一盏茶入腹,萧誉本就心不在焉,不等茶香缭绕就直抒胸臆,“老师可是责怪学生那日唐突了邱六娘?”
少年正是意气勃发心性,又是未来的天子,自不愿叫重臣看轻了。
丘赫握着汝窑天青釉盏手微微一顿,随即笑着放置身侧案几之上,“小女能得太子爷垂怜是她得福气,何来唐突一说?”
这话就有几分刺耳了,随行内监刚要支声就被萧誉一个眼神给憋回去。
这幕邱赫也见着了,可全然不受威慑。
他天不怕、地不怕,膝下一窝女儿,虽手握大齐三分之一的军权,可朝堂从没人敢参他拥兵自重,顶多斥他莽夫冲动或是殿前失仪。
能和先皇称兄道弟的武将,怎会被一个小小得内监唬住?
“重阳宴后,老臣问小女和太子爷何时缘起,她竟说不知道?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邱赫这样的行伍出身也不愿坏了规矩,若邱怀玉和太子看对了眼倒也无妨,都是情窦初开得年纪,邱赫没那么老顽固。
邱怀玉既从未与太子爷有过交集,太子爷却忽然请旨赐婚那便是为了军权!有了手握大齐三分之一军权得岳丈,太子的话语权便能凌驾整个朝堂。
他是武将却不是大老粗,面对萧誉还是收敛了几分天性的,否则说出来的话只会更糙!他滑头地将询问变成了父亲对女儿得关爱,“老臣自不好勉强她,只是同僚问起来,老臣若随意编排便是对太子爷的不敬。”
邱氏与温氏在朝堂上为了政见争执得面红耳赤,萧誉理解邱赫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如实将重阳宴席假山一闻后心里所想告知,“学生以为六娘是最合适入驻东宫的。”
闻言,邱赫亦喜亦忧。
太子娶女儿的理由正道光明,隐隐有明君的风范。忧却是太子对女儿并无男女的情谊。为臣者,面对这样的储君他自当是愿意肝脑涂地、义不容辞的!可为岳丈者,他恨不得用大扫帚将这女婿给赶出去!
哎呀!萧恒这斯忒损了!
自己不好来,就让儿子来,他就是想发个火儿也没出撒啊!
“老师放心,学生定会如父王对母后那般敬重爱戴六娘,不会叫她受委屈。”见邱赫面容喜怒不定,萧誉忙袒露意志。
不说还好,一说邱赫差点儿心梗!
女儿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丫头片子,半分温皇后的雄心抱负都没!难不成日后女儿哄的太子一高兴,太子也随手赠一座城池给女儿的姐妹?
那岂不是乱套!
“咳—”
“太子爷有这份心是老臣和小女的福分。”邱赫不好名言皇上与皇后的夫妻之道不妥,只能委婉,“可夫妻之福也不仅仅是富贵和名利,若能相互之好亦是其乐融融。”
太子想起了伯父和伯母,神思游移回后缓缓颔首。
可在邱赫眼里却是愁上加愁,这孩子都不懂什么是相互之好,女儿又是个憨的,光是想想二人在一起的场景他就觉:愁!
彼时门房喜滋滋地跑来,“国公爷,首辅姚大人又递拜帖了。”
不一会儿,另一个门房跑来,“户部尚书大人也递了拜帖。”
再过一会儿,管事手里捧着一堆帖子,“国子监忌酒、钦天鉴、锦衣卫指挥使、四夷馆的南昭国皇后”
萧誉目瞪口呆地问邱赫,“老师最近可有什么宴请?”
邱赫冷笑,饶有深意地看了眼萧誉,“他们可不是冲着老臣,是想打秋风。”而后他将拜贴统统往案上一搁,放话,“不见,说我受风寒病了。”
萧誉默默打量了一眼四周,年代久远的国公府的确不适合被打秋风,便暗暗记下那些官员。
一日之内,萧誉把所有的官员都召见了,此后荣国公府大门彻底清静。
萧恒听说了后,笑得将手里的黑子甩到了白子的桶里,“也好也好,让这些人好生将力气使到朝堂上。”
“儿臣并没对他们严辞厉意。”萧誉解释,“只说老师病了见不得客。”
萧恒手持黑子,“你可知他们为何要靠拢荣国公?”
萧誉摇头见父皇落下黑子,笑的意味深长,“为了和太子做连襟啊!”
“”他恍然大悟地想起老师的眼神,原来他才是那个秋风。
萧恒落子将军,萧誉甘拜下风地收子,萧恒想起新律又是一阵头疼,“太子的提案遭到了姚鸿危等大臣的反对,心律难施啊!”
萧誉颔首-
接连两日,魏决走到哪儿都觉得旁人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的防备。
侯爷夫人温氏鞭打魏驸马事迹通过酒楼、茶肆的说书先生传的人尽皆知,魏宅日日都有族中长老上门请父亲决断,他没法静下心看书,就去了国子监的学舍,然而同窗一个个欲言又止的神色也令他无地自容。
魏决只好来了青云轩,他是秋闱的进士,又乃魏氏的后生,伙计引他去坐到临窗的好位置,能观山赏水。
“魏武侯英明神武,魂断凉州,可怜竟摊上这样的宗妇?真是家门不幸!”
“魏氏宗妇出自温氏,和皇后娘娘、国舅爷同宗,怎么行事如此糊涂?”
“温氏百年大族,温党遍布朝野,温氏女的眼睛和鼻子都是长脑袋上的!”
“”
众人不敢接话了。
“姚仲德,你再胡言乱语,我让阿爹罢免你的考试资格!”温南菱怒斥。
她是来碰运气能否遇上宋都尉,萧岚谢绝了所有的慰问探访,她寻这个法子询问表哥的伤情,不想听了一肚子气。
众进士纷纷离开是非之地,姚氏与温氏对峙而斗,他们不过是茫茫蝼蚁,绝不卷入温、姚两党的纷争。
姚仲德也是待考的进士,平日就瞧不上温南菱颐指气使的做派,正好算算重阳宴时温南菱出言不逊的帐!
“哎呦!我当是谁呢?温二姑娘好大的能耐,竟能左右大齐的科举。”满京都都知道,他这张嘴出了名的毒。
温南菱面色一僵,自知那话失了分寸,再不言语唯恐被姚仲德拿了错处,回头阿爹又得生气。可她又不甘落了下风,一时间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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