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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那个小哑巴》 50-60(第15/25页)
解她的意志……她早该想到,只有霍述能做得到。
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她身体?
霍述没有否认。
他坦坦荡荡的,将那些隐秘的、顽固的、甚至是病态的依恋展现于前,告诉她:我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坏种,你还要吗?
“我控制不住。我已经努力了,但我控制不住。”
他哑声?一笑,那笑容里掺杂着令人心痛的困惑,“生病了要吃药,可如果我的药,离不开你呢?”
如果说见到这间“收藏室”的时候,林知言只有无奈和心酸,那么现在这种复杂的情感?已经转化成了单纯的愠怒。
霍述是“吃到药”了,可天晓得那天她有多害怕!
回家后检查唇舌有无破皮,连漱口都漱了三遍,惟恐被什么变态缠上染上病毒。
林知言已经放弃思考了,几乎茫然地在屋内转了圈,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冷静冷静,可目之?所及,全是她这三年来的点?滴回忆。
“酒吧的事?,你做得很过?分!”
她看着面前这个?光暗交织的复杂男人,深吸一口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对你有所改观的时候,你总能给我新的刺激?”
骆一鸣说霍述爱她,林知言宁愿相信这话有九分真?实?。
可是谁的爱能像他的一样,有着烈火焚身般的偏执与固执?
林知言知道霍述带她来这,决定本身并没有错。他也可以一直隐瞒下去,但他答应过?,要干干净净站在自?己面前。
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而已,至于林知言能不能接受,不在承诺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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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林知言怕自?己又得到什么无法承受的内幕,或是控制不住语出伤人。
“不行……酒吧的事?,想想还是生气?。”
她边说边朝门外走去,“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脚步声?靠近,霍述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我可以陪你冷静,怎样冷静都可以。”
他握得那样紧,指骨都在微微发白,抿着唇线看她,“幺幺,你又要再跑一次吗?”
那一刻,他的眼神说不出是焦急还是哀伤。
林知言有种错觉,他也许在害怕三年前的事?重?演。
可是“害怕”一词,又与他怪物般强悍的性?格如此格格不入。
林知言没力气?和他解释“冷静”和“逃跑”的区别。
【我不擅长说话,不想和你吵架,除了走还能怎样?】
她仿佛被点?燃似的,噼里啪啦打手语,【反正无论我走去哪里,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霍述像是被刺了一下,手掌慢慢垂落身边。
林知言以为?他会生气?,但他没有。
他只是站在那儿,仿佛咽下锋利的冰刃,缓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57章
林知言先去参观了和凌妃合伙的工作室。
如骆一鸣所说, 这间刚起步的工作室稳定运行着,手作区和休息区分隔开?来,窗明几净, 掐丝珐琅玻璃画所制的屏风、镜子、宫灯等样?品有序陈列,兽炉熏香袅袅, 古色古香,并未受到骆家的半点摧残。
那日在霍家本宅,霍述牵着她的手, 掷地有声的那句“这就是林知言, 我在追求她”犹在耳畔。
而昨天在山顶别墅暗房中所见的一幕, 亦是让她心生震撼,久久难以释怀。
林知言并不在乎拍卖的画作流落谁手, 反正慈善拍卖所得的善款都?会捐赠给助残福利机构,霍述愿意顺着她的心意多捐点钱, 也算是一桩善事?。至于收藏她的画册,只?要不打扰到她的生活与?事?业, 倒也无?伤大雅。
如果霍述故意虚抬价格买下她其他的展品, 她却是要生气的, 毕竟那钱是花在她个?人身?上, 意义大不相同,会让她产生一种被?包养的错觉。万幸霍述将分寸拿捏得极好,另外的三幅画也都?是按市价合法所得,没有超出正规途径之外的操作。
但酒吧里的那个?吻, 却是真真正正碰了她的雷池。
这种别扭不仅源于唇舌上的纠缠,更来自于精神净土被?入侵的愤怒——尽管霍述吻完就趁黑跑了, 大概知道她会为此生气。
生气归生气,工作仍要继续, 没有什么事?比赚钱更重要。
林知言和凌妃议定工作室即将上线的新品手作,便又匆匆赶往C大,紧锣密鼓地筹备新一轮的个?人画展。
来看展的,不少都?是林知言同校的学?弟学?妹们,人群中总有几个?坐轮椅的,拄拐杖的,还有和她一样?用手语沟通的少男少女,三三两两伫立在《想说的花》的版块区,品味着隐藏在水粉国画笔触下那看似柔软温暖,实则锋利尖锐的现实。
林知言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手持盲杖的弱视姑娘,正侧着耳朵,认真听亲友将画作的细节叙述出来,时不时点头微笑,仿佛画面在她脑海中成型,叩响灵魂的共鸣。
若论经济效益,《想说的花》是林知言系列画作中赚钱最?少的,除去高价拍卖出去的两幅慈善画,就只?得了一笔十万出头的出版版权费。可她从未后悔创作这个?系列,能让世人注意到残障群体?的艰难,能有一个?人共情感慨,便是她提笔创作的最?大意义。
林知言拆开?一套《想说的花》周边明信片,用金属笔签了名,然后托场馆内的工作人员分发送给了那几名残障学?生。
开?展第二日午后,场馆里来了三四个?上了年纪的客人。
林知言画作的受众一向偏年轻,来看展的几乎都?是C大及附近的年轻人,是以这几个?颇有领导气场的客人甫一进门,就引起了林知言的注意。
为首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两鬓斑白,西装革履,正饶有兴致地观赏林知言从工作室中运过来的几件掐丝珐琅玻璃画作品:有精细小巧的花鸟画镜子,也有大气繁复的山水画屏风。
林知言兴致来焉,笑着向前,主动为他们介绍掐丝珐琅玻璃画的灵感由?来。
她语速偏慢,偶尔有两个?字会发音模糊,客人们也不介意,耐心听她从绘图、转印、掐丝、点蓝等流程娓娓道来。
听到这些精美的成品,都?是一群听障青年根据她授权的画作纯手工制作出来时,为首的领导颇为惊讶,捏着老花镜看了许久,连连赞赏道:“这才?是实干的艺术家,惠己及人。不错,不错!”
“您过奖。”
林知言聊得开?心,从包中翻出之前凌妃送的掐丝珐琅玻璃画钥匙扣,双手送给老人家,“这个?您拿着,留作纪念。”
老领导乐呵呵接了,问她要了张名片,便又领着一行人离去。
下午六点,临近闭馆时,成野渡带着一个?个?子娇小的实习生赶到厅中。
甫一见面,他说:“路上堵车,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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