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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如何给善逸当妈》 30-40(第6/22页)
盯着看,一开始离队的就是他自己,就算斩了那只脖子很硬的鬼,估计也很难把战绩记下来——毕竟是擅自离队。
“是这样吗?”
隐诧异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下移,盯着他攥成拳头的手看了看,随后摇摇头离开:“有什么可否认的,这么明显的事……”
“……”
中了鬼毒的队员还有很多,也的确如隐所说,相比较那些几乎就剩下一个头和小半截蜘蛛身子的队员,废物儿子现在好歹只是手脚缩短了一点,就算没有血清解毒,晒两个月的太阳也能恢复过来,他的确是中毒的队员中症状最轻的一个。
一言不发地目送着“隐”的队员离开,狯岳挪回目光,和被包成一个只露出泪汪汪金褐色大眼睛蚕茧的废物儿子对视了几秒钟,抬手捏住了一小撮露在外面的金发,然后稍稍远离。
“废物,你开始掉头发了。”
狯岳毫不留情地把手指里捏着的金色发丝凑到废物儿子眼前,让他好好看个清楚,然后开口嘲讽道:
“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秃子吧?”
“?!!”
被整个包进蚕茧里的家伙立刻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死死盯住了刚刚还长在自己脑袋上的金发,似乎是很想要崩溃地大叫些什么,不过碍于嘴巴也被一起缠进了“蚕茧”里,只能又急又怒地“呜呜呜”几声,接着投以怒视。
——师弟已经惨到面对恐怖的脱发,师兄怎么可以毫无同理心地嘲讽!过分!太过分了!!!
——他先前真是脑子抽了,中了毒才会神智不清醒,竟然觉得把他背在背上的师兄也很温柔……这是哪门子的温柔!开口就是讥讽,师兄的性格简直烂透了!!!
——他要写信告诉爷爷!!!
*
那田蜘蛛山的清剿与救援算是很顺利地结束,虽说狯岳也没见到所谓的“十二鬼月”,但根据后来打扫战场的“隐”所说,这次杀死的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五,并且是被水柱富冈义勇一刀就秒掉的。
分明是最强的十二只鬼之一,却被一刀秒掉……别人听起这件事都是在感慨水柱大人的实力真强,但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狯岳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区区下弦,死得快也正常”。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还从来没见过“十二鬼月”,也不清楚自己的实力究竟能不能应付这所谓“被富冈义勇一刀秒掉的下弦之五”,怎么就有这么一种高高在上仿佛看不起“下弦”的想法?就算只是一闪而过也很奇怪吧?
不过这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狯岳连情绪都懒得分过去,他在那田蜘蛛山的清剿结束之后就跟着一起去了虫柱蝴蝶忍的蝶屋,虽说他身上没什么伤,但无论是废物儿子,废物儿子那个猪头队友,还是回来路上遇到的村田,全都一起被打包塞进了病房,据说都需要养一阵子的伤。
顺便,因为蝶屋人手一时不够,所以划水没有领别的任务走人的狯岳也被抓了壮丁,冷着一张脸被蝶屋那个双马尾的女队员塞了一整个托盘的汤碗,毫不客气地打发走去给包扎完毕的队士送药。
“所以你又是什么伤?”
狯岳冲着胳膊吊了个夹板的村田挑了挑眉:“骨折的话需要在这里养伤吗?”
“不仅仅是骨折……”
村田弱弱地回答:“肋骨也断了几根,还伤到了内脏……我也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啊,不过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吧?我们同一批进去的队员死伤了一大半,我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你的确很幸运。”
狯岳面无表情把一整盘药都墩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丝毫不准备像个合格的蝶屋天使那样挨个送到伤员手中——谁要去伺候这帮家伙啊?这不是还有只手能动吗,那就去自己拿药喝,两只手都动不了就用牙齿去咬碗边,总会有办法的,他可没那些闲心去给一群不记得脸的家伙喂药。
托盘放下之后,狯岳也没打算在病房里继续待着,听村田说那个头上带疤的灶门似乎被带去柱合会议了,那只小不点鬼不知道在哪儿,不过那种场合被带过去,十有八·九是小不点鬼的事被发现……结局怎么样就看灶门自己怎么解决了。
当然,他其实也没那么关心这种事,也不过是废物儿子恢复了点力气后就嚎啕着要找“炭治郎”和“祢豆子妹妹”,被吵得实在不行的狯岳才捏着鼻子来问消息更灵通的村田——然后就被蝶屋的神崎葵塞了一手药碗。
算了,看在蝶屋的确忙到团团转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帮个忙,于是狯岳不怎么积极地“送完了药”,无视了村田在背后絮絮叨叨地放送他不关注的无用情报,刚准备离开这间病房的时候,刚刚才和他分开的神崎葵怒气冲冲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绿油油散发着黑气的汤药。
“稻玉先生,我妻先生是你的师弟吧?”
“……啊。”
狯岳应了一声。
“那么好,给劝我妻先生喝药的任务就麻烦你了!”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毫不犹豫把药碗往狯岳手里一塞,压抑着怒气道:
“我妻先生老是觉得药很苦,不肯喝药,这样的话他的毒素是清除不了的!稻玉先生是他的师兄,应该能劝劝他吧?”
“……”
狯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碗,半晌,露出一抹冷笑。
“不肯吃药?可以,交给我吧。”
第34章 废物,喝药了。
狯岳此时的表情格外平静。
眉头放平, 眼角微扬,他的眼睛虽说算不上奕奕有神的杏仁圆瞳,但眼阔不窄, 瞳仁也圆润饱满,眼尾弧度尖锐上挑,透着一股不太好惹的意味。
瞳色是孔雀石一般的青绿, 但比起正常翠眸该有的温和柔软, 其实更加偏向幽潭的凉凉冷色调,被阳光微微一晃, 会有竖瞳的光晕一闪而逝, 如同冷冰冰看过来的一只绿眼黑猫, 还是不怀好意琢磨着偷偷挠过来一爪子的那种。
——无论怎样,都和“温柔”或是“平静”沾不上边。
眉峰也尖利, 嘴角的弧线在放松时微微向下弯, 整张面相是单看着就很桀骜不驯,让人怀疑性格带刺的那种类型,想要表情看上去平和, 单单不做出什么表情可不够, 甚至需要主动放缓神色,努力摆出一副和善的态度——但这也仅仅能看起来称得上“平静”而已。
但看起来勉强“平静”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本人此刻的内心应当没这么平和, 手腕和脖颈处鼓起的青筋已经完完全全暴露了狯岳真正的心情, 此刻的所有“平静”, 大概都在昭示着狂风骤雨的即将到来。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狯岳手里端着边沿仍旧温热的药碗, 步伐轻巧但也格外沉稳, 腰间日轮刀的刀鞘在行走时与队服的布料摩擦, 发出规律的“窸窣”声, “踏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最后在一间房门半掩的病房前停下。
胳膊抬起,手掌压在光滑的房门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听见“吱呀”一声,拒绝喝药的废物病房就冲着所有人敞开了。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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