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小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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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彧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截断敌军的回程,等待卢守蹊围过来即可。

    她闲来无事,隔着光幕,也能隐约听到旗舰青鸟号那边的杂而不乱的声响——

    “报告青鸟号,左翼已成功突破!欧罗巴号。”

    “……右翼已合围,等待总攻指令。冰鉴号。”

    “下官是否此时突击?再等等?下官觉得已经不用再等了。好吧,下官再等等——埃莉诺号。”

    “裴提督,埃莉诺号一直在发消息骚扰下官,‘你的军队像发情的长颈鹿一样乱甩脖子做什么’——”兰波怒气冲冲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提督,是冰鉴号先给下官发‘好运来啊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卢守蹊反唇相讥,“而且,下官说的是实话。他的舰队都快拉成面条了,拉那么长做什么?”

    “总比埃莉诺号上那位提督的阵型强些——您这是什么阵型?横冲乱撞的老犀牛吗?”

    “……”

    或许是打得太顺风顺水,两人开始在裴提督的公屏吵架。

    裴行野居然能在这种乱局中安然不动——

    他对这场以彼此的阵型和人格为本体、以禽兽为喻体的比喻大赛不予理睬,并适时挑出通讯频道中要紧的问题,详细指示。

    方彧很佩服裴提督的淡定,也很佩服这几个人的指挥能力。

    ——在一片争吵声中,联邦军已悄无声息地形成合围。

    兰波:“埃莉诺号本来就是老旧的舰型——埃莉诺号上的那位提督,何苦回避事实呀?”

    卢守蹊:“您打错算盘了,冰鉴号的那位主人,侮辱谁也不应该侮辱我的埃莉诺!”

    “你的埃莉诺?我的奥托大帝——我也很佩服尊夫人,她居然不觉得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一艘伤痕累累的战舰,嗯,怎么说,很不吉利吗?”

    “……”

    裴行野突然站起身。

    两个人都不由闭上嘴,齐刷刷看向屏幕。

    “已经形成完全包围。”佐藤上校沉声说,“请提督指示。”

    裴行野眸光一闪,像淬火后泛青的余焰,冷漠与狂热并存。

    他冷声:“开火,全歼!”

    众人齐声:“是!”

    刹那间,万籁俱静,只有量子炮加载时引起的低微轰鸣。

    舷窗外白光明亮,烛照寰宇。

    方彧下意识吸了一口冷气——

    一艘艘敌舰在眼前中弹,再睁眼时已是空无一物。

    忽然,她听到一个声音:“我身化轻尘,浮向银海边。星河为我席,宇宙为我殓。天风忽一至,我逐流星散……”

    方彧循声回过头。

    洛林靠在舷窗边,轻声哼唱着。

    “流散成灰不可惜,愿得长风返故园,返故园,返故园……醉卧爹娘两膝前。”

    他嗓音醇厚,唱起战歌来格外雄壮苍凉。

    帕蒂中尉居然大为感动,哽咽起来:“这像是联邦革命时的歌。”

    洛林:“哦,这是《鹰风军团小调》。联邦革命时,海拉·杜邦属下的一个士兵写的,他原来是位钢琴老师,写完这首曲子后不久就牺牲了——杜邦夫人听过后很喜欢。”

    帕蒂:“啊,这种丧气的调子,竟然是军歌吗?”

    洛林瞥了一眼舷窗:

    “很丧气么?他们至少可以认为自己是为了推倒暴君而牺牲的——总没有咱们窗外这些苦瓜瓢子丧气啊。”

    **

    战斗结束了。

    方彧不得不埋头于文件,可惜这种数据处理工作总会让思维过度发散。

    人们总会对未来和过去抱有太多美好的幻想,以至于母星时代的人会觉得逐鹿银河是一件浪漫的事,可事实不是如此。

    银河也只不过是个宽敞点的屠宰场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该为什么而存在?

    在末日之战后,人类也曾自问过:我们该为什么而存在?

    母星时代不乏关于这个命题的探讨,但星舰联邦选择化繁为简,武断地告诉全体公民——到银河去!只要到银河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唉,他们绝对太草率了。

    方彧一边算一边想。

    “阁下,青鸟号的接驳舰来了。”

    方彧懒洋洋伸个懒腰:“哎呀,不要叫我阁下了,帕蒂中尉。”

    唉,辞职申请都交了,一点也不想过去。

    虽然嘴里一万个不愿意,她还是跟着接驳舰登上青鸟号。

    兰波、欧拉和卢守蹊都已经到了,三个人分作两堆,正端着酒杯交谈。

    卢守蹊黑发黑眼,看起来顶多二十六七岁。欧拉有一头摩卡咖啡色的头发,也差不多大。兰波估计有四十七八岁,狭长眼睛,头发色泽很浅,像只白毛狐狸。

    方彧立正敬礼:“阁下。”

    三人都抬起手还礼:“方准将。”

    方彧放下手:“下官……”

    兰波懒懒开口:“有我们提督阁下收藏的好酒,方准将来一杯吧?”

    方彧:“啊,好的,谢谢。”

    她也拿了一只杯子,兰波夹起一个冰球扔进去,又向内倒入金黄色的液体。

    兰波倒完酒,似笑非笑:“听说方准将向奥托辞职了?”

    方彧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大概安达一党在奥托消息都灵通吧。

    她说:“啊,是。”

    兰波:“您年少有为,这样不是太可惜了?”

    方彧:“唔,其实我真的不想干了。”

    卢守蹊回过头,笑眯眯说:“方准将,你别听那家伙阴阳怪气——你这甲可不是说解就能解的。”

    方彧挠了挠头:“不行啊,我的确有严重的不可抗力因素。”

    卢守蹊一愣:“什么?”

    方彧:“我晕血。”

    兰波和卢守蹊一起默然了:“……”

    欧拉摇摇头,遗憾道:“不行啊,小方将军,晕血?——我看这个借口多半是辞不掉的。”

    方彧感激地看向欧拉。这是第一个从“如何辞职”这一角度出发,和她思维同频的人,而不是从一些过高的高度,思考着她如何前途无量或者前途无亮。

    她抓紧时机,真诚请教:“欧拉提督,您说换什么借口比较好?我查了病退的清单……”

    这时,佐藤上校走了出来。

    方彧忙和他相对敬礼,一起放下手。

    佐藤板着脸:“方上校,裴提督想见您。”

    方彧:“……是。”

    那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卢守蹊晃了晃酒杯,意有所指:“等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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