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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不小心把反派攻略过头了》 60-71(第9/26页)
不该说的话,不应当说出口的话,说出也没有意义的话。
——她还是说出来了?。
“我?、会当真的……”
——但那怎么可能是真的。
拿“未来”审判“现在”,这?对现在的贺雪岐而言,是不公?平的。
她很清楚,所以她不说,她从来都不说,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但她无法不去考虑——
她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从姐姐那边“偷”来的?
她发泄完了?。
一片寂静。
*
冷风一丝一缕地从身边拂过,在看清二人此时的位置时,祝水雯突然清醒了?。
刚才几乎是混乱到了?极点,她不仅近乎自爆一般说出了?“剧情?”两个字,还挣扎着?跟他打了?一架——如果一边呜呜哭一边单方面地胡拍乱打,也能算得?上是“打架”的话。
他没有还手?,被她压制得?节节败退。
到最后,大约是怕她一个没站住摔倒在地上,他干脆背靠着?墙坐了?下来,还贴心地把羽绒服给完全敞开了?,防止她被金属拉链划伤了?手?。
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副任人欺负的逆来顺受模样?,反倒是祝水雯“凶”得?要命。
她的脚踝侧压在地上,深蓝色的裙摆皱了?起来,露出小半截厚厚的绒袜,膝盖恶狠狠地顶着?他的腰腹——二人间隔之近,近到贺雪岐可以用?外套轻松把她拢起来。
她忖度,从贺雪岐的视角来看,刚才的她可能像是一条在蛄蛹的毛毛虫。
但让她不安的是,少?年一直没有说话。
“祝同学。”
她呆呆地看着?贺雪岐。
他的脸上,是灿烂到近乎扭曲的笑?容。
“我?好高兴……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烦恼这?件事。”
他像是找到了?正确的解法一般,发自内心地展露出污浊的愉悦:“如果我?对接下来的话‘负责任’,你能回馈我?同等的‘报酬’吧?”
祝水雯早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胡言乱语说出的“你不能一直喜欢我?就?不要说不负责任的话”,这?会儿颇有种“什么?我?失忆了??”的惊慌感。
“你、要做什么?”
她的手?被他牵引着?,握住了?刀柄。
金属的硬质外壳碾着?她的掌心,她瞪大了?眼?睛。
然而,手?心的那点冷,远远比不上手?背——他的手?正强势地覆着?她,带着?点兴奋到难以自抑的微颤。
带血的刀刃从刀鞘里弹出,在她越瞪越大的视线中,它被慢慢地抬高,直到压在少?年的肋骨之间。
刀尖刺穿了?薄薄的棉层,堪堪停在了?皮肉之前。
——是心脏的位置。
她条件反射地想把手?往后撤,但他按得?很紧,完全不给她逃避的余地。
“我?喜欢你。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喜欢你。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没有给人脸红心跳的余地,他的眼?中只有要将她囚入牢笼般的执拗与疯狂。
捏着?少?女手?腕的指骨陷入软肉之中,在她的肌肤上掐出了?深深的红痕,仿佛寄生的藤蔓在无休止地生根抽枝,每一根枝杈都在妄图和它寄生的主人纠缠到不分彼此。
紧一些,再贴紧一点。
汲取完所有能榨出的爱意,再拥抱着?和她一起彻底枯萎。
“如果你还要拒绝,那就?杀死我?吧。”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认真。
*
少?女的面容被口罩所覆盖,冷冰冰的,好似在无声地拒绝。
但他已经明白,这?不过是一只在伪装下哆嗦个不停的小兔子罢了?。
——怜爱我?吧。
原本能从宿启鸣身上发泄出去的戾气,被她硬生生地截断了?。
她像是拿了?一卷劣质的胶带,便无知无畏地去堵泄洪口。理应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因为是“她”,所以,奇迹般地做到了?。
代价是,他明确感觉到,自己快疯了?。
不,不是“快”,是已经疯了?。
比任何?时候都想亲近她、贴着?她,哪怕是被恶语相向也好,即便她露出厌恶的神?情?,对他而言,也是足够止痛的救命药剂。
全然、不顾一切了?。
明知道她在害怕,却是愈发渴求着?以这?种姿态得?到她的靠近与垂怜——他一直催眠自己,她也许是对他有怜悯的。
哪怕不是爱意也没关?系。
没有她的注视会死,没有她的触摸会死。
疯掉的人是他,但引他发疯的是她。
不能杀了?他的话,那就?爱他吧。
不能爱他的话,就?和他一起堕入淤泥里吧。
原本疼痛的止痛剂如今已成为疼痛本身,那就?干脆互相折磨到死为止吧。
*
贺雪岐觉得?,他是憎恨“比较”这?件事的。
从有记忆以来,他是在母亲不断的比较中度过的。
许卉枫和贺关?友结婚的头半年,夫妻是恩爱甜蜜的。贺关?友是个能甜言蜜语的人,画的大饼叫许卉枫高高兴兴地嫁了?,她坚信自己男人是个有出息的,尽管他现在还一无所有。
她确实等到了?转折,在贺雪岐出生后,贺关?友的事业腾飞了?。
然而,这?也是她的转折。
从发现贺关?友第一次出轨后,许卉枫的脸就?迅速地灰败了?下去,钻入了?牛角尖之中。
贺雪岐从小就?知道,他要争气,要比别人更加优秀——不然的话,哪里有资格靠他去换取父亲在花丛中那短暂的流连呢?
后来,母亲大约是灰心了?,于是儿子替她“争”的作?用?不在了?。
儿子考得?再好、再有出息,也换不来丈夫的关?注——她明白过来,“喜欢”和“优秀”,从来都不是共生的关?系。
于是那种屡屡受挫的挫败感,最终化为了?对儿子的刻意忽视。
她宁可将时间精力投注于许嘉睿身上,因为许嘉睿和许卉丹需要她,而贺雪岐不需要。
少?年以为自己解脱了?,直到他发现,这?种令人厌恶的比较欲,也许早就?在一句句耳提面命中,潜移默化地植入了?他的血里。
他处处在和顾瑾宴比。
而这?一切,都源于少?女的“喜欢”。
即便她什么不说,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句欲言又止的停顿,都在重塑他的血肉、动摇他的理智。
他竭力想在她面前维持着?完美?的形象,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丁点的迷茫脆弱,好像他对一切都能适应良好,无论发生什么,都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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