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3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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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发黑,“殿下……?”

    魏瑄阴郁道:“那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又指什么?”

    夜鸱看他面色深沉,小心翼翼道,“那就多了,世俗相恋结亲之人做什么,殿下也该知道罢?”

    魏瑄脸色骇然,“玄门修行不是清心寡欲的吗?”

    夜鸱幽声道:“玄门不是出家,他们禁的不是行为,而是心中的欲念。”

    这话仿佛在魏瑄心湖里激起层层波澜,玄门不禁行为?什么意思?

    随即脑中各种念头此起彼伏。他以前给苏苏当翻书工,虽然他非礼勿视,但翻书之间难免会瞥到,耳濡目染下,画本子也看得不少了。但他实在想象不出,如何做到清心寡欲地行那种事?

    玄门真的是一股清流?

    夜鸱见他脸色几变,感觉到自己大概嘴巴没守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道:“这个……我都是道听途说,我又不是玄门中人,殿下真的想知道,得问玄门的人。”

    它不知道说错了什么,魏瑄的脸色简直要杀人,它顶着压力不要命道:“谢先生不是结契了吗,我看他挺随性的,你问他有没有经验?”

    魏瑄终于忍无可忍,“住口!让我去问谢先生那种问题?”

    夜鸱挺委屈,“也不是不行,他懂得挺多的……”

    它话音刚落,浩淼的江风中,隐约夹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孤冷浅香。

    魏瑄猛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清若琉璃的眼睛。

    谢映之笑若春风,“殿下,有话想问我?”

    第304章 池塘和水

    魏瑄顿时心中一沉,低声对夜鸱道:“快走。”

    斜阳下的影子倏然一晃,水面上浮起一朵跌宕远去的浪花。

    谢映之是玄首,不能被谢映之发现他收了这个鬽。

    谢映之走到江边,江风鼓荡起白衣飘然。

    夕阳西下,江面上一片潋滟,他迎着余晖微微眯起眼睛,目送着那道波光粼粼远去,没入山的阴影中。

    “先生怎么来这里了?”魏瑄问。

    谢映之道:“殿下的敌人潜藏在黑暗中,但不要因此让自己也染上黑暗。”

    魏瑄心中陡然一沉,他果然发现了夜鸱。

    如果换是卫宛,必然毫不犹豫当场抓住夜鸱,并且作为他心术不正,勾结魑魅魍魉的证据。

    但谢映之偏不那么做,他放走了它,这种姑息的行为,让魏瑄觉得,很可能有更深层的用意。毕竟此人的心思深不可测。

    他转头看向谢映之,就见他飘然走向边横卧在江边一株苍虬的老柳,拂衣坐下。

    冬日里那柳树凋蔽萧索,更显得他白衣清寒,他慵闲地斜倚着树干,如一片飘浮的云,悄无声息地停在水面上。

    风中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殿下刚才有话要问我?”

    魏瑄收回目光,他确实满腹狐疑。

    结契之后心灵想通,岂不是萧暥的想法,谢映之都知道?

    循序渐进又是什么?真的如同夜鸱所说,不断增进的亲密行为?

    玄门不禁行为,只禁欲念又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谢映之和萧暥现在结契到了什么程度?

    ……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这些念头折磨着他,让他心里火烧火燎,却不知如何开口问。

    如果问了,谢映之若答,‘既然结契,已是身心相交,’那句话吧

    他该如何面对?

    魏瑄嘴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话,哪怕在矢石交攻的战场上,他都不曾害怕过,但是现在,他害怕一个答案。

    他不知道这样一直憋在心里,会憋疯吗?都说秘术修炼,越强越疯,他现在还没变得足够强,就先要疯了?

    他看向谢映之。

    他闭目养神,水光映着他的影子,余晖在雪白的衣摆上漾开。

    他似乎感觉到了魏瑄的注视,淡漫道,“我知无不言。”

    那声音和煦清柔,魏瑄一咬牙,下定决心问道,

    “先生伤势如何?”

    浪花拍岸,溅起在雪白的衣摆微湿,谢映之睁开眼,眸中微光乍现。犹豫再三,他就是想问这个?

    “无事,休息片刻便好。多谢殿下挂怀。”谢映之道,

    “先生昨晚为何撤去法界?”魏瑄接着问,他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真实意图,开始声东击西。

    自从昨晚的对局之后,魏瑄就觉得,和谢映之的每一次对话都像一场交锋。哪怕此人现在漫不经心地斜卧在树干上,一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殿下也清楚,鬽存在百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一剑若不够狠,怎么能骗过它。”谢映之仰头似漫无目标地望着冬日里萧索的枝条,显得既纯然又无奈,“至于主公在这个时候来,我也是始料未及。”

    正好撞见魏瑄一剑刺中谢映之的肩膀,只是巧合?

    “既然你们已结契交心,萧将军进入船舱,先生会不知道?”借着点出他话语中的漏洞,魏瑄暗度陈仓,试探性地问了句。

    “结契不过是避人耳目的权宜之计。”谢映之轻不可闻地叹了声,

    “什么?”魏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不是真的结契?

    “我用了偷天之术。”谢映之静静道,琉璃般的眸子映着暮色天光,流露出些许寂寞的凉意。

    魏瑄见他倚靠在树上,碧玉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顿时明白过来了,亲吻是隔着扇子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魏瑄想起,他刺向谢映之的那一剑多少带着情绪。

    “我们结契可以是假,但殿下的愤怒必须是真。”谢映之毫不留情地指出,“鬽经营潜龙局阅人无数,殿下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怒,是瞒不过它的眼睛。且殿下的演技尚不如陛下炉火纯青,所以,你就会让我们功亏一篑。”

    魏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了,所以结契还意在刺激他?不仅是他被当成了棋子,连他的情绪波动都被计算在内了?

    让魏瑄的薄唇抿成一道刀刻般的细线,此人的掌控力让他有一种被\操\控的无力感,

    但是这个人,他非得挨一剑才痛快?

    谢映之淡若无物道:“至于这一剑,殿下也不必挂怀。”

    魏瑄:又有什么蹊跷?

    “偷天之术乃是欺天之举,此后必有一劫,殿下这一剑,便是那一劫,相当于替我抵消了劫数。”

    魏瑄觉得此人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他这也算看得通透,连他自己搞骚操作的劫数都算到了。

    他又问:“那么我最后拔出帝王剑也是如先生所愿?”

    谢映之坦言:“帝王剑只有回到王室手中,才能断了天下诸侯的争夺觊觎之心。”

    “我刺北宫浔,也在先生的预料之中?”

    谢映之毫不避讳道:“北宫浔在潜龙局中赢了一件护身软甲,乃我玄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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