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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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柳连鹊看不大的木盒里压得满满当当,连忙出声阻止。

    “我也想要镇纸,就当是给我带的。”问荇声音软下。

    “还是你不肯割爱,不让我碰你的宝贝镇纸?”

    “自然不是,喜欢就都拿去。”

    柳连鹊见他对镇纸感兴趣,颇为欣慰:“你终于肯学字了?”

    难得问荇会对文房四宝有兴趣。

    “这倒不是,可这镇纸是青玉做的。”

    问荇眼里亮晶晶:“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青玉,应该很值钱吧。”

    柳连鹊在心里叹了口气,替问荇取出青玉镇纸,换进去块色泽偏蓝的玉砚台。

    “方才那块青玉品相不好,这砚台更值钱。”他纵容地笑道,“镇纸砚台经常要用,我也舍不得拿上等好玉。”

    “你要是喜欢玉,回家后拿银票去添几块水头好的带身上。”

    他们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缺钱了。

    “谢谢夫郎。”

    问荇黏在他身上,笑得眉眼弯弯:“我不懂玉,怕被人骗,之后让夫郎给我挑。”

    他倒没那么喜欢玉,是喜欢送他玉的人。

    “好了,我们动作快些。”

    柳连鹊轻抚开问荇的身子:“有些事回家做,在外头不像样。”

    被柳连鹊剥下去,问荇不甘心道:“回家就能做吗?”

    “回家再说。”

    柳连鹊别过眼,生硬地改口。

    问荇笑而不语。

    两人利落收拾好要带走的物件,问荇把装字画的长条木盒递给柳连鹊,自己搬起更沉的木箱。

    柳连鹊心疼地看着问荇手腕上的伤。

    “你拿你的砚台就好,我的镇纸我自己来拿。”

    不容问荇质疑,柳连鹊将沉重的铜块和石块压在木盒里:“你受了伤,不必替我分担。”

    他温柔又坚决地劝住问荇,不舍地看了眼身后因为太大被迫留在柳家的字画,似是有些失落。

    “下次有机会再来拿,我们快走吧。”

    问荇盯着柳连鹊的手,唯恐他白皙的指节被沉重砚台压出个好歹。

    “别忧心,我拿得动。”柳连鹊收回目光,同问荇一道走出了他的卧房。

    回头看去,他的二十年人生仿若就被锁在其中,离他渐渐远去。

    是好事,只是他还没缓过神来。

    “还有什么特别想拿的?”问荇停住脚步,发觉到柳连鹊有些魂不守舍。

    “其他画没了都能再画,只是有副想给你的画不知所踪,所以还想试着找下。”

    “也罢,可能是没缘分。”

    “给我的画?”

    问荇心念一动:“是副荇草图吗?”

    柳连鹊惊诧:“正是。”

    “别找了,我之前来你屋里,看画上落款是给我的,早就把荇草图自作主张带走了,就在我们家里。”

    惊喜来得太突然,柳连鹊松了口气:“那便好。”

    一个家没了,他还有别的家。

    旋即,他意识到临死前的自己顾不上这么多,在图上题了些现在他羞于启齿的字,不着痕迹别过眼。

    “从这出去,我们应当不能直接归家,还要善后。”

    “对,还得应付县衙那盘查,否则会被他们盯上,临走前要和许掌柜打声招呼,他帮了我们大忙。”

    问荇心领神会地接过话:“今晚我们要先去和园见个孩子,这些事加起来,至少明日才能走。”

    “见个孩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我们要怎么去和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问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柳连鹊淡笑低下头。

    他们将箱子搬到侧门处,摆着脚杆长生从箱子上跳下,仰头看着两人没好气道:“你们既然来了,我就先回肉身去。”

    一直是副鸽子模样施展不开拳脚,累死他了。

    “接下来你们二人自求多福,晚上我才能来寻你们商量事。”

    “多谢道长。”

    长生哼了声,斜眼瞧着问荇,直到柳连鹊同他道谢,才面色稍霁。

    “柳少爷客气,你也受苦了。”

    他转了转脖子:“你的魂魄还很不稳固,暂时少和问荇分开,避免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

    约定好在不远处的客栈汇合,鸽子展翅飞远。

    “我先去买些能穿的衣服。”

    问荇扯着身上的寿衣:“这要是穿出去,得被巡街的把我俩当鬼抓起来。”

    一刻钟后。

    成衣店的掌柜正在打盹,昨夜他睡了一半听到外边巨响,往后就再没睡着。

    刚过完年,他家地方偏生意冷冷清清的,倒也不差这几个时辰,还是睡觉要紧。

    朦朦胧胧间,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闯入成衣店里。

    “劳烦拿两套御寒的冬衣。”

    白花花的银子拍在桌上,立刻驱散了掌柜的瞌睡虫。

    他抬起头,总觉得这生得好看的青年身上白衣非常奇怪,有些像是……

    可外头阳光晃眼,他稳住心神,鸡皮疙瘩散掉,终究挡不住银子的诱惑。

    “好嘞,您稍等!”

    他当即拿出两件符合青年身量的棉服,可青年接过其中一件,却没要另一件。

    “劳烦拿件小些的。”

    “要多小?”

    “高个哥儿穿的。”

    掌柜了然,利落掏出来件小一号的冬衣。

    可青年接过去比划了下,摇了摇头:“他穿不了,太小了。”

    还小?

    掌柜摸不着头脑,漓县在南边,矮些的哥儿和姑娘差不多高,这衣裳已经是给偏高的哥儿穿的了。

    但青年给得多,他耐着性子,挑了件略比青年身量小些的棉衣。

    “这件行。”

    青年利落接了衣裳包起来,又要双棉鞋。

    “这有没有遮面的帷帽。”

    “帷帽?”

    掌柜彻底困惑了。

    这儿民风开放,姑娘都很少戴帷帽,哥儿和男子更是没有人戴。

    但幸亏他家还有压箱底的存货,给青年寻了顶出来。

    青年也不含糊,爽快付好比正价多些的价钱,像一阵风似得飘走了,只留下分明已经睡醒,却还迷迷瞪瞪的成衣铺掌柜呆呆坐在椅上,面前摆着银子。

    奇怪了,瞧着也是好好的活人,怎么能穿着寿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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