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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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鸥重重点头。

    “我会做个厉害的人,大哥要等我。”

    柳连鹊失神片刻,应允道:“好。”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等候的下人适时开口,柳随鸥恋恋不舍地再看了眼柳连鹊。

    “大哥,鸥儿走了。”

    “你要和嫂嫂一定、一定好好的!”

    他郑重其事,再次重复,随后牵着随侍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问荇看柳连鹊心不在焉,就猜到柳连鹊还在想他和柳随鸥方才的话。

    “你觉得他会离开柳家吗?”

    “……柳携鹰废了,母亲断然不会让随鸥走。”

    柳连鹊目送柳随鸥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绿意里。

    高门大户的子弟最后结局也就寥寥几种,他遇到过很多同龄的公子,命运一眼都望得到头。

    不管是流连温柔乡,还是只读圣贤书,其实仔细看他们往后的轨迹,也都大差不差,离不开朱门的桎梏。

    “夫郎,若是在三年前,你能想到自己会和柳家走到这步吗?”问荇倚靠住凉亭的栏杆。

    柳连鹊依旧看着柳随鸥离开的方向,微微摇头:“我会觉得当时在做的每件事,都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若是没有你,兴许我到现在都会觉得那是我生来该做的事。”他坦然道。

    毋庸置疑地,是问荇叫醒了不愿面对现实的他。

    “那万一柳随鸥也遇到个良人呢?”

    问荇笑:“人家说不定比我有本事,直接就把柳随鸥带走了,往后的时日这么长,谁能说得准?”

    “你说得对,我关心则乱了。”

    柳连鹊收回目光,淡笑道:“时日还长。”

    柳随鸥长大后或许能自己挣脱泥潭,洗净脏污,又也许会有人能拉着他的手,义无反顾将他带出泥沼。

    时间很长,经得起成长,也受得住等待。

    往后几日,柳随鸥没有再来过小院,倒是柳夫人经常让柳连鹊去找她议事,而且还试图瞒着问荇。

    柳夫人算计了一辈子,当下的想法倒是单纯——她是真怕柳连鹊鬼迷心窍,被问荇吹了枕头风。

    问荇本来就不喜欢开会的氛围,他倒不是非要去,不乐意柳家怠慢问荇的,是柳连鹊自己。

    “为何不让问荇去?”柳连鹊微微蹙眉。

    “我假死一事问荇帮了忙,且他已与我成婚,于情于理都不应避讳问荇。”

    问荇继续躲在他身后,不吵不闹又不走,害得传信的家丁汗流浃背,也不敢和柳连鹊提两人还没拜堂这码事。

    之前柳少爷没这么难说话,他们也是头次见到少爷这么宝贝个男人,干什么都要这赘婿跟着。

    这赘婿也是,一天天的,巴不得拴在柳连鹊身上。

    “也罢。”终于,问荇叹了口气。

    “少爷现在去,肯定是要有要紧的事,我知道我不该插手,我就不去了。”

    他深深看了眼柳连鹊:“少爷,我去街上散心。”

    “您就放心去吧,不必管我了。”

    没等柳连鹊开口,众目睽睽下,问荇闷闷不乐地从偏门离开,临走前还踢歪了几颗小石子。

    坏了,惹大少爷的小祖宗生气了。

    家丁们低下头,汗流浃背得愈发厉害,自然没人看见柳连鹊既不生气也不难过,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问荇的戏瘾未免也太重了些。

    “你们在做什么?”走到园林之中,问荇好奇地凑到迎春花丛边,兴致盎然地问。

    修剪花草的家丁虎躯一震,颤颤巍巍看着他:“问公子,我们在修剪花草。”

    其他家丁只是有些怕问荇,但有个瘦高个不敢抬头————他大半年前在廊下说过柳连鹊是个病秧子,死了也正常,反正是个哥儿而已。

    那时,问荇恰好穿着孝服路过。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知道这位爷看着和善,据说非常不好惹。

    漂亮的青年露出笑容:“原来是修花木,那我去旁边看风景。”

    “不不不,您在这就休息好,小的们马上走。”家丁们吓得赶忙拎起剪子,僵硬地扭头就要离开。

    瘦高个松了口气,想要在其中浑水摸鱼。

    还好隔的时间久,问荇似乎不记得他了。

    “站住。”

    问荇不咸不淡地打量了一番低着头的三人,随后目光锁定在瘦高个身上。

    “我见过你。”

    问荇皮笑肉不笑:“其他人先走,你去东边的回廊里跪着吧。”

    瘦高个头脑嗡嗡作响。

    东边的回廊,不就是他非议柳连鹊的地方。

    “是,是。”他怕问荇还要发难,不敢有异。

    “你为何不问我罚你的理由?”问荇声音分明带着笑意,却语调森然。

    “小的不敢问,您好罚我,肯定是有原因。”

    家丁两股战战,都要哭出声来了。

    最近几天老听说问荇在整治待柳连鹊不好的下人,他想到自己之前说的缺德话,已经好些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现在问荇罚过,他也算是解脱。

    “知道就好。”问荇声音骤然变冷,“往后也记得少说不该说的话。”

    “我待会要出门,在我回家前,你就一直跪着好了。”他神色倨傲,宛如个坏脾气的小少爷。

    “是!”家丁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花园。

    没了碍眼的人,问荇踏过松软的泥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角落里。

    他用家丁遗落下的花铲小心刨开土,里边是一尊小小的四不像木雕。这是长明当年给柳夫人,让她拿来镇宅的邪物。

    邪物面容扭曲,但对着正午的阳光没有半分可怖的意思。问荇对着光打量了一番,掩盖好泥土后,将木雕用道人们给的袋子装好。

    怀里只有木雕和钱袋子,问荇离开花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他并不热衷于插手柳连鹊同柳夫人商量分钱的事,也相信柳连鹊不会吃亏。

    在柳家他只是个负责当花瓶的赘婿,去找柳夫人还会被柳夫人膈应,问荇非常有自知之明。

    所以柳连鹊去开会,他就揣上银子逛街买些好吃好喝的,再添几件好看的衣服。

    柳家名声太大,过节的时候问荇又露过脸,有些漓县的百姓对他有印象。

    但看到问荇春风得意走在街边,实在不像在孝期的赘婿,也没人敢上去直接询问。

    他们不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就是觉得问荇是在帮柳家添置什么货品。

    若说办正事,问荇要做的唯一一件正事就是去寻在客栈休息的道士们,商讨该怎么对付长明。

    逛了两个时辰,问荇回到柳家偏门处,把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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