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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100-120(第1/41页)
? 第101章
俗语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到了曹延轩这里,就要换个个儿了:七月间,他顺利通过了庶吉士的选拔,到了年后, 就要去翰林院了。
曹慷捻须微笑, “我老了, 家里以后就指望你们了”,曹延吉拉着他去北平楼喝酒, 赏了下人银子, 阖府喜气洋洋。
曹延轩喜悦归喜悦,整个人松快下来, 夜间和纪慕云说起“这辈子再也不想考了”, 纪慕云掩袖而笑。
说起来, 今科状元郎出自江南世家大族,浙江解元, 难得的三元及第,榜眼和探花郎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人, 探花郎颇为英俊。
这三人是皇帝亲自挑选,入翰林院之后, 会巫师,其余的庶吉士在翰林院任三年, 散馆之后, 或去六部,或外放为官,起点就比普通进士高一截。
曹延轩是世家子弟, 家资雄厚, 族里在朝中为官, 又是个斯文温和的,人人都愿意攀谈。
来京城的时候虽短,数月间,曹延轩也结交了不少脾气相投的举子、同年,彼此引荐、往来,白日吃酒饮宴观花品茶,傍晚才归家。
七月中旬,曹延轩在座师苏大学士府中,惊讶地发现,同年鲁常宁是个熟人:
“丁兄是说,鲁兄夫人,是礼部侍郎赵侍郎家里的人?”他回忆着去年年初,纪慕云在庙里对一个病弱的老太太施以援手,事后对方家里的女眷来府里感谢,送了不少礼物。
鲁常宁四十余岁,在今科进士中不算年纪大的,是个大胖子,见人就笑,闻言有些羞愧:“惭愧,惭愧,赵兄是我的连襟,比我大不了几岁,早早出仕,我却屡试不中,今科才有起色。”
姓丁的出身寒门,名次排的靠后,险险便是同进士了,没有得力的亲眷,分外巴结鲁、曹等人,闻言恭维道:“鲁兄行事低调,从未透露过与赵侍郎的关系,还是小弟偶然得知。来来,小弟敬鲁兄一杯。”
曹延轩便没露出什么,如常饮宴。今日是苏大学士的寿辰,今科举子一波波一茬茬道贺,有来路的坐下吃一碗面,更多的放下礼物就走了。
出府的时候,曹延轩招呼了鲁常宁,落在其他人后面,委婉地提起前年庙里的事情。
鲁常宁一听,就反应过来,挥着袖子喜道:“对对,内子是提过的,怪我愚钝,没反应过来。”
原来徐老太太的丈夫曾做过太原知府,膝下二子三女,长女嫁到徐老太太的娘家亲戚,便是陪着徐老太太到金陵礼佛的,次女嫁给赵永康,最小的女儿嫁给鲁常宁,两个儿子也娶了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儿。
鲁常宁不好意思地叹道:“我是家中独子,上面只有一个堂兄,家里人一只手数得过来,我夫人正好反过来,家里几十口子,逢年过节年礼都送不过来。”
曹延轩笑道:“我家亦是七、八个房头,还不算族里的亲眷,早已习惯了。”
两人一个沉稳一个豁达,言语间甚是投机,便起了结交的心思,互相邀请到家中做客。
鲁常宁听说他发妻去世,庙里露面的是妾室,女眷结交上不便利,便说先去曹家拜访,“内子定是要当面道谢的。”
不用说,赵永康夫人知道了也会跟来,曹延轩答应了,定好三日后的日子,回府之后告诉了伯父。
曹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说起赵永康是个能吏:“永乾二十六年回京,今年四十六岁,就做到了三品大员。”
如今京城局势翻天覆地,多个朋友多条路,鲁家便罢,与赵家熟络一些只有好处。
今日曹延吉出门去了,曹慷便把六太太叫来,叮嘱一番“好生接待”,六太太满口答应,自去张罗。
说起来,公公和儿媳妇是很少见面的,有事叫妻子转告,或者告诉儿子。如今曹慷没有太太,像今日这般遇到事,便直接告诉儿媳妇,好在他年纪大了,也不必避讳什么。
曹延轩回到竹苑,把事情告诉纪慕云,心里颇为惋惜,“徐老太太那边,你该去拜见的。”
上次徐家大姑奶奶到西府,纪慕云也没露面,早已习惯了,笑道“六太太过去也是一样的,横竖是我们家的人。鲁大人大后日便过来吗?那我要给昱哥儿找件新衣裳,您也得穿得鲜亮一点。”
又想起媛姐儿来,决定“晚上告诉六小姐,若是要去鲁家拜访,现下便要准备起来了。”
男子在外相交,喝酒饮茶便罢,鲁家女眷到府,便是通家之好,回访的时候宝哥儿媛姐儿少不得跟着。
把要办的事情理清楚,纪慕云就回到临窗大炕,替他续了茶,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复杂,和往日不同,迷惑道:“七爷?”
曹延轩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目光坚定起来,笑了笑,拍拍身边,纪慕云便施施然踱过去。他忽然张开胳膊,用力把她搂在怀里。
大白天的,丫鬟仆妇都在,昱哥儿便在隔壁玩耍,纪慕云有些害羞,推推他肩膀,却推不动,嗔道“干嘛呀?”
他没吭声,把脸颊伏在她腰间。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到了下午,金陵送了信来,厚厚一叠。曹延轩拆开信,先是露出喜色,又脸色大变,蹭地站起身:“怎么好端端的,摔了一跤?”
西府三个管家,大管家留守金陵,大管家的长子曹秉田去了湖南纪慕云姨母家,二管家周红坤跟着曹延轩,三管家曹世雄跟在花锦明身边。
今日来的是西府大管家次子曹秉寿,不如父亲兄长能说会道,干巴巴地答道:“回七爷,以往给太太瞧病的范大夫说,四小姐确是跌了一跤,动了胎气,才提前生了小公子,范大夫还说,这回四小姐受了罪,要好好治一治。”
这番话,曹延轩已经知道了:三爷知道曹延轩看重珍姐儿,请范大夫亲笔写了诊断,附在金陵寄来的信里:
范大夫写道,珍姐儿难产,一日两夜才生下孩子,动了大红,要卧床休养,短期之内是动不得的,孩子也比常人虚弱,又是不足月的。范大夫还说,他医术有限,请曹延轩在京城另寻名医,以备万一,在信里附上两位擅长妇人、小儿的名医。
也就是说,范大夫并没把握治好女儿和外孙——算一算,孩子才九个月,曹延轩脑子嗡嗡的,一时间站不起身。
他毕竟是经过事的男子,半晌缓过劲儿,怒道:“四小姐身边的人,都在做什么?”
来之前,大管家怕曹延轩迁怒儿子,挨个问的清清楚楚,曹秉寿便答:“小人父亲问过四小姐身边的秋雨秋实裴妈妈,四小姐一直是稳妥的,知道您的喜讯之后,连请了四、五日的客,又打算小公子出生之后,安排洗三满月和百日宴,给您庆祝一番。三太太、五太太是知道的。”
“四小姐受惊那天,四姑爷从外面买了酒菜,早早把屋里的人打发下去,一个都没留。后来,后来姑爷叫人,秋雨几个才过去,说是四小姐已经,已经落红了,慌手慌脚的去叫三夫人,请大夫。”
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下人难辞其咎,弄不好要被责打、打发出去,仆妇们为了自保,免不了把事情推到珍姐儿自己身上。
曹秉寿不敢抬头,又说“四小姐生完小少爷第三天,四姑爷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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