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魁: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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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刘真来…

    甘无忌见鹤疆显然是色厉内荏, 并无反击之意, 便知其中另有隐情, 所幸抱臂旁观着。

    “嘶…” 他看得分明,少将军方才可是半点不曾怜香惜玉,一箭下去怕是肩胛骨头要碎了。

    这南墨一声未吭,女子为将本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意料之外竟是个刚强的。

    余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侧身与少将军提醒道:“西北军来了。”

    明继臻回过头来,打量着这位多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西北军主将——郑穷。

    戎马一生,五十出头的年纪却不似刘青那般矫健刚毅,而是苍白瘦弱,迎风而来时向是要自疾驰的马上摇摇欲坠。

    明继臻拱了拱手,言语之中带着几分随意奚落:“郑将军睡醒了?”

    甘无忌闻言缩了缩脖子…引马儿后退给郑穷让路,努力降低存在感。

    少将军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多年在北境可是清楚这尊煞神的手腕…若是让郑穷知道,他受少将军之命将蒙汗药混进了西北军的水源里,怕是要被剥皮抽筋!

    郑穷虽然身着软甲有将军之名,却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体魄,唯一双鹰眼尤为冷厉,再打量着眼前这位名声鹊起的后起之秀。

    一个年纪十七八的少年,身姿若苍松,势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看似桀骜不羁,实则…老练狡诈。

    余光扫过伤重的南墨…语焉不善:“浮屠军来此,是…见义勇为?”

    明继臻如何听不出他在讽刺浮屠军越俎代庖,不以为意…

    只是原本他以为郑穷是个杀伐果决的武夫,却不曾想是这么个说话曲里拐弯的酸文人作风?

    “夜里睡不着,带弟兄们出来活动活动,却不曾想迷了路绕到了西北军的地盘。”

    明继臻吊儿郎当咧嘴一笑:“我见将军多日按兵不动,想是营中人困马乏…今夜顺手助人为乐,不必言谢!”

    一旁竖着耳朵的甘无忌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里暗爽,这就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骠骑将军府的刘老将军做事光明磊落,对阴私手腕嗤之以鼻。是而浮屠军向来以军纪严肃仁义为先,在军饷粮草的分配上,没少吃郑穷的暗亏。

    如今这位不按常理出牌,或许能另谋一番新天地来…

    “郑将军既来了,那我等便回去了。” 毕竟是在西北军的地盘上,明继臻目的达到见好就收,作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一挥手掉转马头便要带着身后的将士们离开。

    “慢着!” 郑穷自信缜密,不以为这毛头小子知道自己与鹤疆的交易究竟是什么。

    如今这般是逼自己与鹤疆划清界限,甭管是什么,今日他这样闹上一番都不能再成事。

    “郑将军要谢我浮屠军吃酒不成?” 明继臻吊儿郎当,拍了拍年岁足够做自己父亲的郑穷的肩膀,志得意满:“改日吧!”

    “对了!” 探身,只用他二人可闻的声音低语,戳破郑穷的算计:“南墨伤成这样,若是将军不小心让她逃了…怕是无法向将士百姓们交差…”

    黄口小儿!郑穷西北一方霸主似的人物,什么风浪没见过。如今吃了暗亏也不过冷笑一声,与副将指着南墨道:“将人捆了,重兵看守。”

    两位皇子中毒的一场风波已经过去了五日,内侍省连同刑部共同查办,涉案的丹草如期招供,认罪状纸递到了御前,却迟迟未有旨意发落。

    “主子,程青山拿着皇上给他的令牌,入京拜到了程相门下。” 山姜入内将程青山自宫外传来的消息递给明丹姝。

    “意料之中。” 明丹姝看过字条烧尽,脸色略有些苍白连带着粉唇都失了血色。

    程青山嘴上说着不屑沾身贪墨成风的官场,可到底是读经世学问出身的,何况如今见天下有得贤君,自然身先士卒当仁不让。

    科举原本是为选贤任能,如今却成了门阀士族网络门生的工具,试子入仕,人脉更重过学问,选出尽是些逢迎取巧的庸才。官官相护,拜于权贵门下才有为官升迁之机。

    她在后宫,程青山既要拜入程立门下入朝,瓦寨自然要换人接受代为掌事:“给…表哥传信回瓦寨吧。”

    “老老爷和舅老爷也离开河阳,不日将要入京了。” 山姜颔首应下,说起河阳刘氏入京一事。

    季维一死,赵孟白新官上任,承平票号随援,河阳饥荒的燃眉之急已解,河阳刘氏一门百余口浩浩荡荡再行迁回京城。

    “知道了。” 外祖和程青山一样,纵于官场失望,到底无法对民不聊生视而不见。

    山姜看她眉心微蹙,又细心地添了盏热热的姜茶到她碗里,欲言又止…

    “没事,老毛病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每逢月事便会体寒气虚,忍忍便过去了。

    问山姜道:“还有何事?”

    “是赵雁儿…这些日子往瑶华宫去得很是频繁。” 山姜并未明说。

    明丹姝怔了怔…有苏韵巧前车之鉴在,好心也劝不住要死的鬼,淡淡道:“随她去。”

    “德妃娘娘到!” 主仆二人说了几句闲话,便听宫门唱和道。

    真是稀客…明丹姝起身,已经是打春的时节,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屈膝见礼:“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

    “妹妹快起来。” 德妃打量着她脸色不佳,面带歉意:“是我不请自来,叨扰了。”

    “哪里的话,姐姐愿意来我这走动,正是求之不得呢。”

    她与德妃同是站在寒门庶族这头,却是非敌非友,一人泥足深陷,一人隔岸观火,大同小异而求同存异。

    “妹妹可听说了,秀女入宫了。” 德妃从来是个没事不揽事,有事休躲事的人,今日突然提起这茬来,倒是奇怪。

    “是。” 明丹姝淡淡的,并未放在心上。

    “江南吴家的嫡女,吴秋乐此番亦在待选之列。” 德妃打量着她的神情,看不出到底其人待皇上几分真心。

    明丹姝亲自斟了盏明前龙井给她,入口清苦,回味甘甜,最适合安神祛火。

    “皇上磨刀霍霍,素来最低调持重的吴家也坐不住了。”

    德妃含笑接过,轻呷一口只是略微沾湿了唇边,继续娓娓道来:“这位秋乐姑娘,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出嫁,妹妹可知为何?”

    大家闺秀多在及笄之年议亲,家中待嫁至二八年华后行嫁娶之礼,吴家书香门第最重礼法,嫡女怎会至今仍待嫁闺中?

    “还请姐姐解惑。”

    德妃见她神色懵懂,当真是不知这桩旧事,落下茶盏,若有所思道:“与皇上有过旧情的女子,吴家便是敢嫁,也无人敢娶。”

    “姐姐是说…这位姑娘曾与皇上有过私情?” 明丹姝错愕不已,再算年岁,果然吴秋乐与祁钰相仿。

    只是…过去并未听说过啊…

    “六年前,你当时年岁尚小,且又逢明家出事,自然不知。” 德妃只寥寥数语,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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