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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占春魁》 70-80(第4/15页)
“妹妹骑射不甚娴熟,还是少下场为妙。”
骑射不甚娴熟?德妃这话说得奇怪,姑且不说明丹姝这六年里快马往返京城与瓦寨多次,便是其并未见过自己骑射的功夫,如何便有了这样一句…
倒像是…有心阻拦她往猎场去似的?
“嫔妾挚友程青山蒙程相于京中照拂多日,甚是感激。” 明丹姝主动示好,凭程立的为人、出身、立场,于情于理,她从来不曾将德妃视为敌人。
见她见日吞吞吐吐,以为是有难言之隐,又靠近了些小意道:“姐姐…若有为难之事,不妨与妹妹说说。”
“妹妹说笑了。” 德妃闻言怔了怔,眼中及其隐秘地一闪而过不忍。
云淡风轻道:“本宫不过是见妹妹初次参与皇室春猎,到时见了各府宗亲露了怯,才好意提醒。”
“多谢姐姐。” 明丹姝见她不肯直言相告也无法,以防万一又好意道:“若逢春猎时,姐姐有何为难,尽可往内侍省去寻名为冬珂的嬷嬷,或许可助姐姐一臂之力。”
冬珂,既是数日前站在景福宫门外看守禁闭,为柳新沂递信之人。
前朝正是用人之际,程家不能有任何差错。
德妃深看她一眼,像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交心,颔首轻叹一声再叮嘱:“围场刀剑无眼,妹妹多加小心。”
程立作为宰辅替皇上分担着来自门阀的压力,尤其在科举一事上,更是尽最力排众议减轻门第之见对朝廷取材的影响,立场不可为不明了。
只是德妃…似乎有些什么心事…是游离于程家与朝政之外的
似乎有蛛丝马迹,未及她抓住便一闪而过…揣着满腹的心事走到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平安带着理儿姗姗来迟。
“怎么换了衣裳?”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理儿换下了来时穿着的青玉短袍,换成一身雪蓝色的对襟褂子。
“是奴婢该死,” 平安跪在地上请罪:“奴婢服侍二殿下用些甜水点心,不小心打湿了殿下的衣裳,请瑜昭仪责罚。”
明丹姝打量着祁理身上的褂子…他正是长得快的时候,衣裳月余便要重做一回,只是眼前这身…
状似无心道:“难得德妃姐姐这里有这样周正合身的衣裳。”
“是…” 平安垂眸遮住眼中的无措,口齿伶俐:“是二殿下早前在娘娘身边小住时,主子提前预备下的,刚好此时用上了。”
“本不是什么大事,你起来吧。” 到底是四妃身边极有体面的大宫女,明丹姝不好在人前多说多问,和颜悦色将人虚扶起来。
“奴婢谢瑜昭仪。”
“走吧。”
与祁理往回去的路上路过御花园,在凉亭落脚,留心问道:“平安方才可与你说了什么?”
“并不曾说过什么,让我用了些德娘娘给嘉阳妹妹准备的羊奶糕,只是递茶的时候不小心碰湿了我的衣裳。”
祁理人小鬼大,精明细致的很,察觉她多思,问道:“母妃,有何不妥吗?”
平安是德妃身边的老人了,怎么会犯这样毛手毛脚的过失。若只当凑巧本也没什么,只是联想德妃的今日的古怪态度…让她不得不多留意些。
不愿意让祁理对他有好感之人生了嫌隙,难得说了谎话:“没什么。”
“母妃…” 祁理见她心不在焉的,以为是在担心自己,于是说: “母妃放心,我都试过的。”
“什么?” 明丹姝心思都落在德妃的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祁理就着她的手臂将人拉低,又垫着脚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都用随身带着的银针试过了,没毒的。”
明丹姝讶异地对上他黝黑圆亮的瞳仁,哭笑不得:“你怎么…随身还带着银针?”
知道这孩子早慧,却不曾想如此谨慎。
“祁瑭中毒以后,我就和成林要了根银针。” 祁理倒是不瞒她,带着几分得意,话说得理所应当。
仪贵妃那般小心地护着大皇子,却还是双双中毒死了,他可不想自己稀里糊涂就丢了小命。
“你母子二人在这说什么悄悄话?”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祁理吓了一个激灵,猛然转头看见不远处的御驾,急忙乖乖见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
祁钰隔着老远便见二人在一处有说有笑讲着悄悄话,可他一来…祁理素来敬他便也罢了,明丹姝翻脸比翻书还快算是怎么回事?
那日在景福宫与她摊牌后…这几日每每想起她脑子便混混沌沌的,实在是无处着力。
平心而论,他并不以为于朝堂制衡上,乃至江山长远社稷上,如此做法有什么不妥。
舍小取大,摒私与天下,是为君者下意识做的决策。若论错处,唯独错在未能问过她愿意与否。
自那日怒而将他推出门后,二人还未见过。明丹姝有些不知来处的尴尬…感受到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曲膝行了半礼便要绕开:“臣妾告退。”
“站住!” 祁钰握住她手腕。
侧目,与身后的梁济和陈瞒道:“你二人将二皇子送回景福宫。”
“皇上拉着臣妾做什么?”
“丹姝…” 祁钰就势握着她的手,另抬手拂过她鬓发垂落在耳边的流苏,声音极轻带着暖意:“朕未宠幸柳氏。”
见她不为所动,破天荒别扭着拉下身段,声音愈发地轻:“那日语气重了,是…是朕的不是。”
无言以对…
祁钰轻叹一声,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似乎下了什么决断…“子嗣之事…你再给朕些时间…”
未了,又添一句:“可好?”
作者有话说:
最近隔离、搬家,家里毛孩子换环境又生病了,昨天前天一直在忙着照顾它,没能准时更新,实在是非常抱歉。
? 73、意会
“知道了。” 大庭广众, 明丹姝耳根被他的气息醺得滚烫,撂开手便要追着理儿回宫。
“莫气了罢,是朕的不是。” 祁钰一回生二回熟, 再道起歉来更是顺口得很。
他原本并未想如此低声下气的…
今日见她不过是想着将如何安置理儿与明家的心思打算, 与她说清楚。她虽非明家亲生,可自幼耳濡目染养在老师身边,不会不知道这是为长远计最稳妥的法子。
只是…眼下见了人,来时路上打好的腹稿,竟只想着先哄她消了气…
“臣妾不敢。” 明丹姝撂开手却软了几分语气,见好便收。
“等等…” 祁钰伸手又将人来回来, 将人圈在怀里坐着:“你生着气,要朕如何与你说正事?”
“说便说别动手动脚的。” 明丹姝留意到他将身边的人都支开,打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起身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
“继臻给朕来信了。” 此处凉亭周围并无树木遮挡, 屹然独立而视野开阔, 正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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