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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求娇(双重生)》 8、识破(第1/2页)
祝暄下意识地想要跑,却被人一把摁住了手腕。
“你到底还要躲我到几时。”那人冷声说着,手腕上的力道也跟着加大。
祝暄疼得眉头紧皱,“这里是安芸寺,还请谢侯爷请自重!”
谢峥远冷眼瞧了瞧坐在大殿里念着阿弥陀佛的空意,淡淡勾唇:“我从不信这些。”
见他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祝暄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垂头就朝着那人的虎口咬下去——
“嘶!”谢峥远吃痛松开手,便见一娇小的身影逃一般地钻进了前面的竹林。
竹林不深,一眼便可望得到头。祝暄一鼓作气钻了出来,又弯弯绕绕拐了几条路,总算是到了马车停的地方。
与她走散的茗喜正焦急地跺脚四下张望着,见祝暄掩面灰溜溜地朝这边而来,赶忙过去扶人。
“姑娘,您方才可要吓死我了!谢侯爷可为难您了?”
祝暄摆摆手,示意她先上车,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地钻进了马车里。
……
“姑娘,有些疼,你忍着点儿。”眼下茗喜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捧着主子的脸蛋儿。
祝暄眨巴眨巴眼,示意她自己准备好了。
可那药膏贴到伤口上的一刻,刺痛感仍旧让她眼里闪了泪花。
“嘶……”
茗喜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赶快上完药,又给轻吹了吹,这才作罢。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那侯爷方才叫你叫的是殷小娘子,只要仍旧扮作殷小娘子便不会被识破,左右这几日也不会再见了。”
祝暄瘪着嘴没说话。
她当时哪来得及想那么多,见到谢峥远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走,还管得上什么殷小娘子祝小娘子……
想到这儿她忽地一怔。
“怎么了?”茗喜察觉到不对劲。
祝暄皱起眉头:“你记不记得他说的第二句话是什么?”
“啊?”茗喜也愣了一下,这才努力回想:“好像是……你到底还要躲我到几时?”
“……”
气氛几乎凝固在这里,祝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自己身上因为钻林子而受的这些伤都已没了意义。
“殷无忧”何时躲过他?对他避而不见的从来都是将军府的祝暄。
“姑娘怎么了吗?”茗喜仍旧不明所以。
“他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不是殷无忧。”
“刚才多有冒犯,得罪了。”高大的身影朝殿中的住持沉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便要走。
“缘分还是要自然而然为好,强求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殿里传来空意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
谢峥远脚步顿了一下,笑道:“我方才说过了,我从不信这些。”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早就不被佛祖和菩萨所庇佑了。他为了国家,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可以毫不在意到底杀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甚至可以对血流成河的城池视若无睹。
他生来便是为这世间带来死亡的工具,能够管他的或许只有阎王爷了。
谢峥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此刻干净的手掌,仿佛又见到了它沾满粘稠的猩红色时的模样。
唇角的笑意淡去,他快步离了安愿堂。
守在门口的侍从见主子出来,匆匆上前禀报:“侯爷,城郊宅子的事……我们被人暗算了。”
“……”
剑眉冷冷一挑,谢峥远的脸色阴沉下来。
“回府。”
“侯爷……不去看看么?”那侍从颤巍巍地问道,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别处。
大手忽地扼住了那人的喉咙,谢峥远漆黑的眸子冷冷对上他满是恐惧的双眼,“看来内奸已经找到了。”
“侯爷?我——”
只听得“喀嚓”一声闷响,那双眼便失去焦距无限放空,再也没了动静。
谢峥远将人扔进马车,漠然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车夫,扔过去一锭银子:“送他去城郊的宅子,你也不必回来了。”
那人脚下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多谢侯爷……”
因着从安芸寺拿匕首不成反被谢峥远看破了身份,最后连个平安符都没能求回来,祝暄又是一连两日闷闷不乐。
茗喜跟桃喜想着法子逗主子开心,却怎么都不起效。
“姑娘,今日可是除夕,宫里一大早就送来了圣上给您的赏赐,怎么还闷闷不乐呀?”
祝暄没说话。
她始终没明白谢峥远到底是何时看穿了她的伪装,虽说从一开始便错漏百出,可这人终究没必要陪她演戏到现在才揭穿。
到底是为何?
见主子眼皮都不抬一下,桃喜只得无奈叹了口气:“茗喜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还不回来……”
“来了来了!”话音未落便见茗喜捧着一大包东西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她将那纸包放在祝暄面前晃了晃:“姑娘,猜猜这里边是什么?”
祝暄漠然看了一眼:“梨子糖。”
“……”
屋里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茗喜尴尬地笑了两声:“不愧是咱们姑娘,实在是聪慧过人!”
“对对对!”桃喜也跟着在一旁附和。
好在经过两人的不懈努力,祝暄最终答应陪她们一起做花灯,等天黑了便在院里挂上。
茗喜欢喜地去拿了东西,主仆三人窝在屋里做了整整十盏花灯,再抬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外面有爆竹声接连响起,除夕的气氛也在烟火味和饭菜香中逐渐浓烈起来。
每年除夕当晚的子时,圣上都会安排于城门上燃放烟花,宫中的各位贵人也都会到城墙上观望许愿。
这便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
只是此刻的祝暄对这些视若无睹。
自从发现谢峥远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殷无忧的事,她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让这人退婚的心思。
她想着谢峥远既然知道被骗了,定然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对待她。
也确实,侯府的礼物已经几日都没有送来过了。
祝暄悻悻想着,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里看着茗喜与桃喜一众人高高兴兴地挂着花灯,心里却忽然觉着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还要冷清。
自从那次大病醒来后,她几乎没怎么遇见过顺心的事。
出门碰坏额头,被赐婚给自己不想嫁的人,每日噩梦缠身无法安心睡眠,现在甚至连父亲的遗物都没有办法取回……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让自己过得这般不如意?
“姑娘,侯爷来了!”有小厮匆匆跑来禀报,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
祝暄正心烦,压根没细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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