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改嫁太子他爹(清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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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书稿。

    前世的事,她最初是按照时间迅速所撰写,如今又用红墨圈出?重?点?,提醒阅读之人务必重?点?关注。

    她还检查了鹦鹉的吉祥话,如今说起来朗朗上口,再不似先前那般招人膈应,祸从口出?。

    她最后又给卫姑姑留了亲笔书信,大意是道出?自己并非卫氏本人,叫她不必为自己的离去感到难过……

    可?康熙帝的威胁犹在耳畔,“是你的簪子硬,还是卫家人的脖子硬?”

    云卿叹了口气。

    深宫高墙逃跑无望,又不能?自戕,就只剩伪装成?被人谋害的假象。临死拉个垫背的,乌雅氏首当其中。

    胤礽未来最大的威胁是胤禛,如今胤禛尚未出?生,只要?乌雅氏不在了,灾祸也?就从源头掐灭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最坏打算。

    接下来半个月,她还是会?积极思索对策。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全?力以赴!

    胤礽那么可?爱又懂事的小奶团子,她哪里舍得说丢下就丢下呢?

    做好一切,夜幕也?悄然降临。

    云卿陪同胤礽用好晚膳,就准备回?自己角房安置。

    她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康熙帝后背上的伤,但想来有梁九功等?人尽心尽力地伺候,应该出?不了大的岔子。

    这几日,她无论如何都不该再过去打眼。

    岂料,李德全?忽然乐呵呵来找:“云卿姑娘,您晌午那杯凉茶是用什么法子泡的?咱们几人都试着泡了好几次,万岁爷总觉得不对味。您可?否教教咱们?”

    云卿不疑有他,那凉茶加了灵泉,味纯甘甜,旁人自是泡不出?那等?上乘味道。

    “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法子,不若我再去泡一碗端给您吧,谙达稍等?。”

    将心比心,云卿主动提议:“只当以您的名义将凉茶呈上去便是了。”

    “那感情好,杂家就等?着您的凉茶了。”李德全?欢喜道。

    哪知这人竟是个大嘴巴,待云卿端着凉茶去寻他时,“云卿姑娘,万岁爷听说您泡了凉茶,正等?着呢,快些进去吧。”

    云卿:“……”

    她刚刚就不该好心。

    这俩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还真是主仆一对,称心得很。

    ……

    云卿无奈端着凉茶走?进凌霄阁,后颈骤然一凉。

    临近立冬的寒夜里,这屋子竟是开着窗的?

    她用余光,悄悄瞥了眼窗户,果然是半敞开的。

    而窗前的罗汉床上,康熙帝只着明黄龙纹单衣,背对窗户,盘膝而坐。

    想来后背烫伤,仍灼热难忍吧……

    他周围堆满一摞摞明黄色奏折,本人手执朱批御笔,正蹙眉对着面?前摊开的奏折写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一笔一划都能?主宰他人生死富贵,所以他深情肃穆而专注,并没有抬眼瞧她。

    云卿将脚步放得更轻,悄然走?近,也?将男人瞧得更清晰。

    随风摇曳的火苗散发出?朦胧的光,将深夜理政之人的下颌线棱角,映照地越发坚毅,包括他被冷风吹得泛红的宽厚手背。

    印象里,这双手原本一直很有温度。

    云卿心里微漾。

    不敢多作打搅,她默默将凉茶挨着砚台,放在没有奏折的那边,就准备离开。

    哪知背后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嘲弄:“胤礽这顿午膳,吃得倒是精致悠闲。”

    行吧,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云卿缩了缩脖子,好像晌午那会?气得口不择言,是以伺候胤礽用膳这么个理由离开的,倒是叫他记了这么久。

    万岁爷问话,她不能?不回?,慢吞吞转过身子,半蹲行了礼,“回?万岁爷的话,午后奴婢又陪太子殿下对弈来着。”

    因着晌午的那个热吻,她下意识将头埋得很低。

    可?单单与之对话,耳根子竟也?开始发烫,后来连脖子都烧起来了。

    她将头埋得更低,但更像欲盖弥彰,引得康熙帝瞧得更加仔细真切。

    少女雪白?细腻的肌肤上,肉眼可?见地染上一片绯红,自上而下流淌进衣领里头去了,姣好而隐秘……娇娇楚楚的模样,是少有的情动。

    他讲御笔横放在碧玺笔山处,身子后仰,单手支头,静静欣赏着她躲躲闪闪的神?色,矛盾中透着几分笨拙,笨拙里又透着几分娇憨的可?爱。

    “过来。”

    忽然很想捏捏她染着红晕的雪腮,好似沐浴红霞的雪莲,惹得人心生采撷。

    “万岁爷处理朝政,关系重?大,奴婢不敢打扰。”云卿不进反退两步,“凉茶已放您桌上,奴婢就先下去了。”

    康熙帝气闷轻叹了声,朝她伸出?另一只手,“让朕瞧瞧你的手,午间还是烫着了?”

    云卿蓦地顿住脚步,目光落在衣袖着,手腕缠着的白?布条隐约露出?一个边角,所以叫她过去是因为这?

    “无碍的。”

    她无声地将衣袖往下抻了抻,完全?盖住手腕上的白?布。

    却听他加重?语气,冷声威仪道:“卫云卿,朕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头顶似被劈了一刀,云卿的心口蓦地一沉,她张了张唇瓣,却思忖不出?一个合适的答复。

    刚刚,她的确越距了。

    “过来,别叫朕说第三次。”

    康熙帝的语气轻了些,但明显薄怒犹存。

    云卿无法,一步一顿地朝前走?去。这短短几步路,像是走?在悬崖峭壁上,走?得她胆战心惊。

    路的尽头,是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

    康熙帝似往常一般,一只手就足以将人拎进怀中,也?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僵硬与抗拒。

    “你还要?掩耳盗铃到何时?”

    他无奈从后拥着她,也?只是拥着。

    将下巴枕在她香肩上,垂眸去解她手腕上打了结的白?布条,确定烫伤不严重?,又勉强一道道缠绕回?去。

    他动作笨拙。

    一来养尊处优惯了,鲜少伺候旁人。二来因着吹冷风,他的手指僵冷,动作不是很灵活。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细腻肌肤处,云卿更是羞愧难当,不自在地想要?挣扎。

    可?当他冷凉的手指碰上她皓腕时,心里没了底气。

    默默任由他在手腕上,系了个死结……

    康熙帝并不知自己被嫌弃了,见她避而不答,又进一步追问:“朕前朝事务繁忙,不能?时时照应到你。你若没个身份,今日之事往后只多不少。”

    云卿哪里会?不明白?这理儿?

    早在她决定易容、被发配去浣衣局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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